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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10841 字 2020-11-09

61 不高興

連羽又住進了那套房子。

剛開始一切都是灰色的,她討厭自己的生活,想念程哥哥,常常莫名的自卑自憐,上課時經常走神,這多少引起了老師的注意,往往一天課下來,被不同的老師點名好幾次,這讓本來心情不好的小女孩,更加煩躁,但除了煩躁,她又能怎么樣呢?

於是慢慢學會開解自己,盡量不去想不開心的事,可幾乎每天都會見到那個男人,怎么能平靜?

這一天放學,連羽被班主任留了下來。

連羽在打鈴後的幾分鍾,都坐在椅子上發呆,同桌的書包早就收拾好了,站在那等著她起身──學校不是單人書桌,而是雙人的,豎著擺了三組,左右兩邊的是單組,而中間的而是兩個單組並成一大組。

正好連羽坐在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而同桌則坐在里面。

「連羽?」自從分班後,大都是新面孔,所以也不存在過去的歧視與恩怨,同桌的小女孩性格很好,平時兩個人關系處的不錯。

聽到耳邊的低喃,連羽反射性的回頭去看她。

「……」接著馬上意識到了什么,立刻站起了身。

「你怎么了?」同桌小麗從座位里走了出來,回過身站在一旁看著她。

「……」連羽撇了撇嘴角,笑的很淡,一看便知道不開心:「沒什么。」

「……」小麗顯然不相信她的回答,沉默了幾秒後,接著道:「你怎么不收拾書包?大家都快走沒了。」

說著小麗還扭頭環視了教室:只剩下她們和幾個值日生。

「我……」連羽聽她這么說,才慢條斯理的拿起了書桌上的課本,整齊的碼在一起,但並沒放進書包裝起來,而是在課桌上墩了墩。

正當連羽不知道怎么解釋的時候,小麗好似突然醒悟過來,小聲的跟她求證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談話?」

連羽心下一驚,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說什么好。

下午第二節課間休息,她們兩個一起去洗手間,連羽小解很快出來了,而後看到班主任拿了教材,朝自己走過來。

連羽很是心慌:新任班主任很是嚴厲,聽同學說,她以前教過的學生都認為她是個思想頑固的老太太,嘴黑著呢。

平時上課,同學在下面有一點小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班主任經常停下來,給大家進行思想教育,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課堂只有45分鍾,她羅嗦個幾分鍾,後面的課程很難講完,往往要壓堂,看著別人課間都在外面溜達,自己卻要繼續忍受老太太填鴨式的知識轟炸,誰受的了?

所以同學普遍對她評價都不好,但由於她是這所中學唯一的特級教師,學校對於她的任課方式都是聽任之。

連羽此時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平時遠遠看著她過來就避開,可今天走廊上到處都是人,她又離自己越來越近,再躲就實在很不禮貌了。

「老師好。」連羽心驚膽戰的打了招呼,本以為老師點頭走過去就算了,沒想到她卻站住了。

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淡淡道:「連羽,最近表現很不好,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下。」

當時連羽被她的話嚇到了,自己好像什么都沒做,只是呆呆的看著老師,而後那老太太一轉身走了。

同桌小麗從廁所出來剛巧看到了這一幕,趕忙過來問她,老師剛才跟她說話了?連羽腦袋嗡嗡作響,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

其實她心里明白,老師想跟她談什么。

小麗見她默認了,只能很同情的看著她:老師嘴黑,曾經有個女生被她說哭了,甚至連家長都驚動了。

「連羽,你最近是有點不對勁,老師注意你好幾天了。」小麗幽幽道。

「……是嗎?我怎么不對勁?」連羽盡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其實她很心虛。

「你上課總走神,老師拿眼睛剜你,我又捅你,你有時候都沒反應,你到底怎么了?」小麗實話實說。

連羽很羞愧的低下了頭,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怎么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呢?馬上就要月考,成績肯定很糟糕。

「……」看她默不作聲,小麗也不好再問,只是輕輕扯了扯她的小手道:「不管有什么事,都會過去的。」

連羽抬頭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老師既然找你,馬上去吧,我等你一起回家吧?」小麗很關心的繼續道,雖然她們不同路,但同學不開心,她很願意多陪陪她。

「不,你自己先走吧,等會我叔叔來接我。」連羽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小麗和班上的其他同學,都見過連羽叔叔的車,當然人卻未正式見面。

目送著她離開,連羽收拾書本的動作明顯快了起來。

背好雙肩書包,連羽聽到後面有桌椅挪動的聲音,知道是值日生在打掃,她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卻猛的和對方的視線碰個正著,下一刻那個男生的臉紅的象個蘋果。

郭佳慌忙的垂下眼簾,手中的掃把雖然輕飄飄的,但握在掌中卻很別扭,不自覺的加重清掃的力道──磚地上,塵土輕揚。

「咳咳……」連羽被嗆到了,蹙著眉尖,用手在嘴邊扇了扇。

「對不起。」郭佳直起腰來,很是尷尬:他特意選擇了連羽這排做衛生,盡管垃圾多了些,但他不在乎。

「沒什么。」連羽個子不高,坐前面,郭佳則在倒數第二排,以前幾乎說不上話,但最近發現,他好像跟同排的兩個男生很要好,每逢下課,都要晃過來聊天。

偶爾也和她同小麗說上幾句,但總的來說,關系一般。

「你才走?」正在連羽想走時,郭佳又開口了,方才看到她們在嘁嘁喳喳,但聲音很小,沒聽清楚。

「嗯。」連羽點了點頭。

「自己嗎?」郭佳鼓足了勇氣,說完後就有點後悔,覺得這話有點問題,但連羽心事重重,並未覺出異樣。

「不是,叔叔接我。」連羽說著,便邁著步子朝前走:「我先走了。」

「拜拜~」郭佳很失望,機械的同她道別: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視線時不時會追逐連羽的身影,課堂,早cāo,午休……

班主任的辦公室人都走光了,連羽進去,10分鍾才出來,她緊緊抿著小嘴,一聲不吭的往前走,心情無比郁悶。

老太太說好幾個老師跟她反映,她上課不認真聽講,作業也做的馬馬虎虎,追問她原因,她也說不上來什么,只是一味的沉默,這可把脾氣有些火爆的班主任氣的夠嗆,說如果她成績不理想,會扯全班的後腿,真不想學了,不如趁早退學。

連羽很生氣,她認為退不退學,是她自己的事,學不學也是她的自己的事,顯然老太太的偏激,惹來了她的叛逆。

所以至始至終,她也沒開口,連點頭搖頭都沒有,這10分鍾完全是班主任自己在唱獨角戲。

末了,老太太實在沒法了,喝了一口茶水道:如果月考成績很差的話,就叫她的家長來。

連羽一聽這話,原本低垂下去的頭,猛的仰了起來:家長?她哪里有什么家長!她很想這么跟老師說,但終究沒開口。

老師見她終於有點反映了,認為押對了寶,圍繞著家庭教育的話題,跟她說了好幾句,最後覺得差不多了,才收了口,而後采取了稍微和緩的語氣道:你這孩子很聰明,如果不好好學習白瞎了,老師也是為你好,希望你以後努力點,也不枉費父母一片心血。

連羽聽她前幾句,心有些軟了,但後面的話,幾乎一瞬間就激怒了她:父母嗎?誰告訴你,我還有父母?

小女孩在心里將老師罵的體無完膚:將她家所有親戚都點了名。

這個老師是個近視,肯定的,但基本的學生情況,都掌握的不好,怎么因材施教?還拿父母來壓她?真的很可笑。

在這一刻,連羽對這個學校真的很失望。

父母也變成了她心中的痛,如果不是她們過早的離去,她和哥哥也不至於這么苦,生活的不順,讓她在這一瞬,將過多的怨恨,歸咎於其他人……

校園不大,稀稀落落的有幾個人。

校門敞開著,薛進將車停在正對面,拿出一根煙悠然的給自己點上,一邊往校園里張望,一邊想著自己的事兒。

小羽怎么還沒出來,明明已經放學了!她回去了嗎?可早上自己告訴她會來接她,莫不是在值日?

薛進覺得有這個可能,也就安下心來決定在等等,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交接儀式已經辦過了,但自己還要在原單位呆幾天,幫助新上任的所長熟悉工作。

部下知道他高升後,都很熱情的說要請客幫他慶祝,昨天才應酬了一批人,今天本來也要被拉走,但接連喝了3天,他著實有些吃不消,所以將今天的飯局都推掉,眼下才有時間來接自己的小老婆。

他是下周一正式到新單位上班,所以這個周末,老岳父打算請一桌,為自己再鋪鋪路,想當然這飯局很重要。

薛進將要邀請的幾個人,在心里面掂量了一下,覺得都是大腕,自己哪個都要努力巴結……

尤其是正廳長,那家伙可是老油條,很多事以後還要多多仰仗他,是不是趁周末請客前,提前拜會下,以示恭敬。

薛進將里面的厲害關系,翻過來調過去的反復推敲思量著,覺得這個很有必要,於是彈了彈過長的煙灰,拿出名片夾,找出廳長的電話。

「好,好,范廳長,咱們就這么訂了……」薛進剛談完,收好電話一抬頭,便看到連羽慢慢從一間教室走了出來。

小女孩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便又低下頭走路。

兩分鍾後,連羽才晃到吉普車前,薛進早已經打開了車鎖,待她上車後,一踩油門車子穩穩向前駛上油板道。

薛進一面開車,同時注意著小女孩的表情:小臉緊綳著,似乎很不高興,平時也不見她笑,但今天明顯有心事。

「怎么這么晚?」薛進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么。」連羽不想跟他說話,只是簡單的應付了一句。

「……」薛進稍稍側目,並沒有什么表示,而後又道:「今天想吃什么?」

這段時間,薛進大都吃飯店,晚上應酬到很晚,白思思不敢說什么,薛進也沒拿她當回事,但連羽就不同了,好幾天沒跟她一起吃飯,今天怎么著也得好好陪陪小人兒!

薛進雖然忙,但每天飯局後,大都到連羽那坐坐,也不管時間早晚,有一次半夜12點了,還敲小女孩的門,連羽正在睡覺,著實嚇了一跳。

連羽不是沒發過牢騷,但薛進置之不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顯然他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男主人了,來去自由,他的權利。

當然他也沒少享用小女孩的肉體,通常每到周五,他都會性欲大增,翻來覆去的折騰連羽,由於第二天是周末,他也不怕她起不來床。

但盡管如此,他時常感覺到欲求不滿,三不五的也會不顧時間發瘋,對此連羽是苦不堪言,但也無計可施。

薛進為了自己在小家呆的舒適,還買了一台電腦放在小客廳里,有時也會把工作帶回來,呆到很晚不想回家,可即使再晚,他也沒理由留宿……

白思思由於上次犯錯,又留把柄在薛進手中,所以這段日子以來,很是規矩:下班很早,同時也努力cāo持家務,至於薛進的工作應酬,也無條件支持。

「隨便,清淡點就好。」連羽頭靠在車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外面飛逝的景物。

「我上次教的蓮藕粥會做了嗎?」薛進有意訓練她的廚藝,他更喜歡小東西伺候自己,無論是生理上還是生活上。

「難吃。」連羽噘著小嘴,嘟囔出一句。

「什么?」薛進不太明白。

「那粥不太好吃,你下次教我做點好吃的吧。」連羽不喜歡吃藕,但薛進煮的還不錯,可換了自己,味道就有天壤之別了,連羽歸罪於藕:那東西她原本就不認為好吃,做不出鮮美的味道,也覺得理所應當。

薛進盯著她看了幾秒,嘿嘿一笑:「那你覺得什么好吃?」

「魚翅……」連羽想也沒想的回到,她別的沒聽過,但魚翅是好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哦~」薛進笑的更歡了,他知道小女孩只是隨口來了這么一句,但他有錢,既然她提了這東西,那么今天就它了。

薛進點了點頭,調侃道:「既然你想要吃,做老公的一定滿足你,魚翅是吧?我們走,海鮮館~」

連羽聽他這么說,偏過頭來看他,見他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張嘴想說什么,但末了還是沒發出聲來,只是暗暗送了薛進一記白眼。

她今天不高興,是該吃點好的。

62 喜氣錢

車行駛了二十多分鍾,在一家酒店停了下來,泊車的小弟小跑著過來,恰巧薛進從車里出來。

「先生,這邊請。」小弟很熱情的大手一伸,前面好似一條金光大道,薛進挺直了腰擺點了點頭。

「人不少呀。」薛進隨意的說了一句。

「嗯,是呀我們這生意向來好,您有些日子沒過來了吧?」小弟笑嘻嘻的說著,同時眼睛還瞄著站在一旁的小女孩。

心里很驚詫:他們驚濤樓是什么地方?來的都是有權有錢的家伙,但大都是談生意的,怎么今天這位帶了個小姑娘來?

家庭聚餐嗎?這場合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如果說這個男人的小蜜,似乎年齡上又很不和諧……

小弟轉轉眼珠,在那胡思亂想。

薛進扯出一抹微笑來,從衣兜里拿出小費遞給他:「呵呵,沒事誰來你們這里消費呀,宰人的工夫,a市你們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小弟還是笑,但心里卻想這客人說的話很實在:餐飲行業就是這樣,高端人群吃的是環境和檔次,他們這人均消費普遍是一個人3000,確實夠貴。

「謝謝老板,一看您就是有錢人,我現在就去給您把車停好。」小弟巴結了兩句,拿好小費接過車鑰匙,便鑽進吉普車里。

驚濤樓的泊車還分檔次,樓前是自律停車場,雖然也有保安,但如果真丟東西,人家可不負責,還有就是付錢的地下停車場,車如果在哪兒出了問題,酒店要全兜著。

連羽在一旁站著,睜大了眼睛,將這開闊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大還是大,當然面前矗立的高樓也十分氣派。

「漂亮嗎?」薛進湊上前,指了指樓面上盤旋的兩只黃色金龍。

連羽點了點頭,其實她對龍這東西沒甚感覺,雕刻的再好也是死物,但在一些有錢人眼中,這兩只絕對是富貴的象征。

薛進將手很自然的放在小女孩的肩頭,兩個人並排向前走去:「這兒什么東西都有,你不是想吃好的嗎?這兒最合適。」

連羽感覺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想也不想的一抖肩又疾步走了幾步,薛進的大手順勢滑落下來。

薛進一下子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站在那不動,眼睛則狠狠的盯著前面那個小身影,恨不能撲將上去……

連羽覺出後面沒動靜,心下一驚,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肯定惹他生氣,又怕又惱:怕的是他發火,叔叔雖然很少跟自己紅臉,可一旦發飆,也是很恐怖;惱的是在外面他還不尊重自己,就太過分了。

連羽咬著牙,很快走到了門前,迎賓員說了聲『歡迎光臨』,同時將玻璃大門拉開,等待她的進入。

連羽漲紅了臉,進也不是,不進也不好,只得朝薛進那邊看了看:微風輕撫,薛進規整的頭發有些凌亂,但走路的姿勢很瀟灑。

小女孩暗舒了一口氣,心想不管怎么樣,他還是走過來了。

薛進到跟前的時候,看也沒看她,徑直大步跨進店里,而連羽則很乖巧的走在他的後面。

前台的服務生問了他一些問題,而後將兩個人安排在了水榭大廳,雖說是大廳,但格局不大,台桌也沒幾張,兩邊有人工設計的小溪。

薛進他們選了一張靠近小溪的桌子坐了下來,而後服務生遞上菜牌,開始口沫橫飛的介紹菜品。

薛進漫不經心的翻看著菜牌,連羽安靜的坐在一旁,饒有趣味的觀賞小溪里的金魚:白的,紅的,還有花斑的。

看著他們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吐著泡泡,連羽覺得很愜意。

「嗯,這個,這個,再來一個二兩和一個四兩香米飯。」薛進看了片刻,自顧自的點了兩道菜。

「還來點別的嗎?酒水飲料?」服務生都是掙提成,知道來的都是有錢人,他們一般不管你吃不吃得了,大力推薦就好,你點的越多,他們的工資就越高。

「別的不用,再來一瓶啤酒。」薛進說著,便習慣性的拿出煙盒,服務生一看,馬上制止。

「先生,對不起,本店禁止吸煙。」說著還往牆上的公示牌指了指。

薛進點了點頭,很快將煙盒又揣了回去:「快去准備吧,我們都餓了。」

服務生微微欠身,掖下夾著菜牌轉身去下單了。

薛進見小女孩看的得趣,也俯身去看小溪里的魚兒:里面的鵝卵石一塊塊的形狀不規則,但大都很可愛,金魚也很活潑。

「喜歡金魚?」薛進抬眼看了下小女孩,嘴角柔和的弧度,看的他也快樂非常。

「喜歡,這魚很漂亮,我老家那兒的都是黑黑的大泥鰍,丑死了。」說著連羽咯咯的笑了兩聲。

薛進看著她稚氣未脫的麗顏,心想真是個孩子,有什么都藏不住,高興就高興,生氣就是生氣,很單純。

誠然,他以後的工作中勾心斗角是難免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高處不勝寒,凡事有利必有弊。

而眼前這白的像紙的小花朵,卻不用他費什么心思,看著她的喜怒哀樂,他都能『泰然處之』,只是平添生活的樂趣而已。

薛進此刻是低估了小玩意兒,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許是刻意的,也許是暫時的安逸迷惑了他,總之薛進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控制人的優越感,讓他心情大好,方才在停車場的小摩擦也不再計較,本來嘛,他比她大那么多,為了那點小事兒跟孩子置氣,他不會那么幺力稚。

男人想說些什么,不巧服務員走過來,將啤酒放在桌子上:「先生,要啟開嗎?」

薛進點了點頭,別的沒上,酒是先來了,但它的確是最方便的。

服務員拿著起子輕輕動了一下,瓶蓋便下來了,他拿過瓶蓋看了看,隨後對客人微微一笑:「先生,您運氣真好中獎了。」

薛進也覺出了喜性,也跟著笑:「是嗎?幾等獎?什么獎?」

「呃,二等獎,100塊錢。」服務員將瓶蓋遞了過去,薛進看了看,還是笑。

「您跟我去前台領獎好嗎?」

薛進將瓶蓋放在桌上,轉過頭去,見連羽也在關注這邊,隨即眉頭一揚對她說道:「小羽,你去領吧。」

連羽一愣,而後馬上搖頭,一副害羞的樣子。

「沒事,你跟他去吧,有他領著你不會走丟。」薛進邊說邊看了眼服務員,那小子也很機靈,馬上附和著。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前面不遠就是。」服務員笑的一臉燦爛,可薛進卻有些不樂意了,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小子一臉奸猾,好似在誘拐良家少女。

可縱是如此,薛進也沒翻臉,他是誰?起碼的禮數教養還是有的。

連羽遲疑的又看了看薛進,對方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後,她才小心的從椅子上下來,跟著服務員朝吧台那邊走去。

老宋今天又腐敗了,他喝了不少,但並沒醉,飯桌上的朋友又要灌他,這老小子一看事兒不好,趕忙借尿遁逃走。

他去了洗手間後,並沒有馬上回包房,而是順著小溪一路溜達,走到水榭廳的時候,猛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老宋微微眯了眯眼,只見薛進是自己在那坐著,想來也是朋友剛剛離開,他不緊不慢的湊上前,薛進也馬上認出是他,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呀,宋局長,好久不見了。」薛進走上幾步,伸手同他交握,這樣的氛圍,忍不住就客氣起來。

「是呀,老弟最近在忙什么?聽說你高升了?恭喜恭喜呀。」老宋也很官腔的跟他寒暄。

「唉~對付著混吧,下星期到建設廳,哪里有您好呀,可是吃霸一方,哈哈……」薛進也跟著恭維。

「呵呵……」老宋揮了揮手:「還是你有前途。」

「彼此彼此,我們就別謙虛了,快請坐。」薛進說著就將老宋讓在連羽旁邊的座位上:這張桌是個四人台。

「這是和誰來吃飯呀?」老宋看著兩副碗筷,隨意的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以前老宋並不把薛進放在眼里,一個所長?有什么了不起,但眼下,也不能再小覷這個男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薛進再能耐,還不是靠自己的岳父嗎?想到這,老宋心中很是不平,如果自己當初追到了白思思,那么現在自己一定會更發達,比他薛進還混的好。

盡管這么想,但老宋面上絲毫沒有失意或者嫉妒的神情,只是滿滿的熱絡溫和。

「一個小侄女。」薛進剛看到老宋的時候,也是很驚訝:驚濤閣很大,他這地兒也挺偏,還真沒想到遇到熟人。

但想想也不奇怪,畢竟來這腐敗的政府官員多些;薛進並沒跟老宋撒謊,如果呆會連羽回來,被他看個正著的話,就沒法解釋了。

「是嗎?」老宋很是詫異,而後馬上收斂了嘴臉:「呃,侄女嗎?你這個叔叔還真不錯,舍得對她花這么多錢。」

單獨吃飯的侄女?如果是很近的親戚為什么白思思和他兒子沒來?老宋動了些心思,所以本來想聊聊就走,而現在倒有了一探女孩真面目的念頭。

薛進和他閑聊著,但越聊就越覺出不對勁,這家伙好像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薛進心中焦躁:有些做賊心虛。

驚濤閣很大,結賬的吧台離水榭廳有點遠,又趕上好幾撥客人結賬,所以連羽在那兒等了等,時不時的能感覺出別人異樣的目光,這讓小女孩有些不自在,於是站的離吧台稍微遠點,等人少時再過去。

連羽手里攥著一百元,轉過一道彎兒便看到了薛進,當然也注意到了桌子旁還有其他人,這讓她腳步一頓,仔細的又瞧了瞧那人的背影。

薛進也看到了她,而老宋也覺出了什么,一轉身便看到小女孩站在那:看年齡確實很小,是侄女。

但老宋什么都玩過,對幺力女也曾經中情過一段時間,這下更是來了興致,探過頭去對薛進說:「你小侄女多大了?怎么不過來?」

薛進真想一巴掌把這只蒼蠅拍死:他真是不識時務,玩自己的老婆,現在又『惦記』自己的小媳婦,該死,絕頂的該死。

「呵呵,她害羞。」薛進臉上不動聲色,伸手一招,連羽才硬著頭皮走過來。

到近前,老宋一看小女孩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歡喜:「你侄女很漂亮呀,眼睛怎么有點藍?是混血嗎?」

薛進讓連羽坐自己旁邊,小女孩一直低垂著頭,好像被說的很不好意。

「是吧。」薛進也問過連羽這個問題,但小女孩答不上來。

老宋等著薛進進一步給自己介紹,但看對方似乎沒這個意思,而是跟他扯了些其他閑話,頓覺無趣,而對於二人的叔侄關系,他也持懷疑態度,但當事人都三緘其口,他如果明面問些什么,也不太好。

老宋本來就是無恥之人,對齷齪之事很是敏感,有一絲異樣,都會被他抽絲剝繭的發覺出來,但對於眼前的這兩位,他還真是沒甚把握。

白思思最近也很少搭理自己,別說上床,就是電話中的語氣也冷淡了不少,不知道是怎么了?

想著老宋突然一陣機靈,會不會薛進發現了什么?但馬上又否決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曝露的話,薛進還能跟他如此談笑風生嗎?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這個問題,正在此時,薛進點的第一道菜上來了,老宋馬上站起了身,他再好奇,也不能死皮賴臉的在這看著人家吃飯吧!

送走了老宋,連羽馬上坐回了薛進的對面,抿了抿小嘴,繼續看她的金魚,連桌子上的菜瞄也不瞄一眼。

「吃完飯,我們去花鳥魚市場買幾條金魚給你玩好嗎?」薛進說著,將啤酒倒了兩杯出來。

「……」連羽沒甚表情的小臉,帶了幾分生氣,轉過身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同時馬上又想起了什么。

將手中的100元錢放在薛進的面前。

「這錢是你的。」薛進又推了回去。

「我不要。」連羽很倔強。

「當你的跑腿費好嗎?這是意外得來的,算是喜氣錢,以後這類錢都歸你。」薛進不由分說的拉過小女孩的手,將人民幣塞了過去。

連羽想了想,又看了看薛進堅決的表情,只得收下:白拿也好,沒人會討厭錢。

可剛拿起筷子又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面前的半杯啤酒。

63 酒

「我不會喝酒。」連羽咬著筷子,眼中帶了幾分孩童的無辜,還有一些苛責──她才多大,再有她還是個女孩子。

在連羽的印象中,農村人都是中規中矩的,大男人喝酒不算什么,但小媳婦通常不會豪飲,只有些上了年歲的阿婆才會喝兩盅,而象她這樣的未成年人,大人更是不提倡。

所以連羽有些不解,更是對男人不滿。

「少喝點沒關系。」薛進今天很高興,實際上這些日子一直心情不錯。

「……」連羽把筷子從嘴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心里想到些不開心的事,人都說借酒澆愁,不知道管用嗎?

接著她又抬眼看了下薛進,只見對方已經把滿滿的酒杯舉到了xiong前。

「能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給我。」薛進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笑的滿面春風。

聽他這么說,小女孩遲疑著拿起了酒杯,輕輕跟對方的杯子碰了一下,她並沒有立刻去喝,而是看著薛進酎了一大口。

男人喝酒帶了幾分享受和豪邁,連羽也躍躍欲試:這酒聞著有些刺激,不知道喝下去是何等滋味。

想著小女孩垂下眼簾,小口的抿了一下,啊!啤酒是冰鎮的,進入食管微涼,滋味有點苦,有點辣,還有點……

連羽不想細品了,光這兩種味道就讓她很難受,一邊半張著嘴呼氣,一便蹙起眉心瞪著薛進。

「怎么了?很難喝嗎?」薛進在一旁笑,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口:一玻璃杯下去了泰半。

「……」連羽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微燙,嘟著小嘴道:「你說呢?」

「我說?我說很好喝,你才喝一口沒品出它的好滋味,多喝幾口就好了。」薛進很是認真的跟她講到。

連羽將信將疑,低頭又看了看酒杯,隨即拿起又喝了一小口。

「你騙人,這東西好難喝,又辣又苦又騷……」連羽這次真真兒嘗出了異樣,啤酒有種騷氣,說不出來的騷。

薛進一口酒將喝沒進,聽她這么評價,含在口中的一小股酒隨即噴在了杯子里,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居然咳嗽起來。

連羽也發現自己說錯話,哪有人說酒騷的,但她確實覺得那什么……

薛進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圍沒什么人,小女孩對啤酒的評價還真是特別,他揀起桌面上的濕巾,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漬,一雙眼睛笑的幾乎眯成了酚鄔。

連羽被他看的滿面通紅,抬不起頭來。

「騷嗎?我就喜歡騷的,你要不喜歡都給我。」薛進看著女孩羞赧的樣子,想起她在床上的樣子,不禁熱血沸騰,說出的話帶了幾分情色。

小女孩聽出他話語中有些不正經,拿眼模樣。

連羽渾身一僵,趕忙低下頭去拿起筷子,隨便往菜盤里一戳,放入口中的食物,什么味道都沒嘗出來。

薛進看出小東西被自己嚇著了,也沒繼續逗他,平復心神,叫了服務員換個杯子,而後小酌起來。

連羽有些心神不寧,這難喝的啤酒,是一點點抿,是什么味道已經不重要了,就是喝,機械的吃著這頓飯。

等放下筷子時,才發現那半杯啤酒,她喝的只剩下個底兒。

薛進拿起牙簽目光有些渾濁,他喝了一瓶多點,並不會醉,但小女孩就不一樣了,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美目也開始迷離起來。

喊埋單時,服務員拿了單子過來,一共是5600,連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就這么兩個菜花了這么多錢?

雖然錢是薛進的,但也覺得不值,但看叔叔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拿著賬單快速的掃了一眼,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

「小羽,去跟他刷卡,密碼是770802。」薛進的是交通銀行的信用卡,他平時帶的現金不多,大額的通常刷卡。

至於這個密碼,顯然是他的出生日期。

連羽下意識的接過卡,但是臉上表情有些茫然,而後變得有些局促,酒精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她哪里用過這東西。

「小姐,請跟我來。」服務員說著已經走在了前面,薛進叼著牙簽揚了揚下巴,意識她跟上去。

「快去吧,別忘記要發票。」

連羽有些遲疑,但仍從椅子上下來,輕飄飄的往前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是酒本身的勁兒,總之,連羽覺得腳步輕快,心情很好。

到了前台結賬時,才發現刷卡其實很簡單,人家讓你干什么,你照做就好,等拿了發票回來,薛進用筷子頭刮開一看,樂了。

中了50塊錢,當然這也算是意外收獲,進了連羽的錢包。

兩個人坐進車里時,薛進還在笑,他並沒有急於發動汽車,而是扭過頭來看著小女孩:目光炯炯有神。

連羽也許真的喝的有點大了,也傻兮兮的看著他,絲毫沒有回避,當薛進湊上前時,連羽想也沒想的張開了小嘴。

下一瞬,一大一小兩條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連羽覺得心跳的好快,好熱,叔叔的舌頭侵犯進來時,帶了些酒味,火熱的吐息,幾乎要將自己燒著。

正當兩人親熱的難解難分時,耳邊猛的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他們迅速分開,往旁邊一看,對方的吉普車里坐了幾個男人,再仔細一瞧,薛進心微微下沉:怎么是老宋。

薛進的車和老宋幾個人開的車停在了一處,相鄰的距離很小,由於車的司機師傅,手把不行,所以只有1cm的車距,讓他甚是為難,怕一不小心剮蹭到對方,所以才按了電喇叭,示意對方能不能先開走。

原本他們幾個人就喝了不少,見對方在車里跟人打啵,也想壞壞他,沒想到這么一鬧,居然是熟人。

老宋一看,來了精神,趕忙跳下車來,而薛進一見事不好,快速發動車子,打舵踩油門,幾乎是全憑本能在開車,也不管是否刮到對方的車。

正在其他人對薛進的車技贊嘆不已時,老宋只看到車後冒出的汩汩黑煙,心中煞是不平,心想:跑的真快,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其實大家多在外面混的,誰能不偷腥,但沒想到,白思思口中的好老公也好這口,看來男人都一樣:原本老宋心中很是不服氣,白思思把她男人說成了完人,如今總算讓他看到了點貓膩,難免想稍稍挖苦薛進一番,但人家做賊心虛,溜的就是快。

老宋很是失望,但是除了失望外,也沒太多想法,畢竟是男人,犯不著拿這上不了台面的事,說三道四,他也不是什么好鳥。

「認識嗎?」回到車上,哥幾個看出了老宋的反常,所以問了一句。

「看著有點眼熟。」老宋嘟囔著,哥幾個也沒再問什么,發動車子繼續前進:夜生活剛剛開始,下一個目的地ktv。

連羽雖然喝了啤酒,思維活躍,但也發覺了方才的氣氛有些不對。

那個剛剛在飯店里的叔叔發現他們在車里親吻,真是太丟人了,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會跟薛叔叔……

連羽想想剛才的事,就覺得一陣懊惱,臉更紅了。

薛進一邊開車一邊定下心來:想想也沒什么,不就是泡了個小女嗎?男人都花,自己只是偽裝的太好了,這一露本來面目,居然有些無所適從。

他老宋看到又怎么樣?既然真的亂傳話,到了白思思耳中,他也不怕,沒憑沒據的能耐我何?更何況白思思現在的丑事證據確鑿,她也不敢跟自己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