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綜]繁衍計劃 花木柔 2221 字 2020-06-29

在迪盧木多和佐助脫離大部隊徑直前去尋找阿嬋之時, 咕噠子和瑪修一行人一起,先行前往了這個特異點的中心——大不列顛王宮。

如今人們議論紛紛的是, 莫德雷德為了王位,准備逼娶桂妮薇爾之事。

出於尊重女性的大義和維護特異點的常理, 咕噠子一行人理所當然的擊敗了莫德雷德。而saber因為和亞瑟王長得太過相似卻又不合年紀, 為了避免被誤認為是亞瑟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類的事情,他不得不一直帶著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他在王宮中游盪,聽說了許多關於「國王的情人」的故事。那些故事令他感覺如此微妙, 因而甚至有些滑稽——

那都是「他」曾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但他卻毫無印象。

是他缺少了這段回憶, 還是因為這個世界出了差錯, 所以才會多出這么一段原本不該存在的記憶?

到底是哪一方出現了問題?

saber突然發現, 他好像總是容易陷入到世界和自己到底是誰出現了問題的問題里。

這讓他習慣性的登上塔樓後, 望著遠處的風景,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他沒笑多久,就看見了四匹快馬, 朝著王宮的方向疾馳而來——

憑借著英靈出眾的視力, saber看清了其中兩匹馬上的人正是迪盧木多和佐助。另外兩騎上, 其中一人金色長發, 氣宇軒昂, 此前卻從未見過,而另一個人——

他金發碧眼,神色中略帶疲倦和壓抑的隱痛。

那是亞瑟王。

身為英靈的自己,看見了作為人類時的自己,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saber呆怔了片刻之後,當機立斷的轉身下樓,立刻趕往了議事廳。

整個大不列顛都因為亞瑟王的回歸而震動了起來,人們以為他是為了王後歸來,可是他回來之後,卻並沒有急著去查看被關押在監獄中的莫德雷德,而是徑直召見了最近才來的那些外鄉人。

「你們是為了阿嬋而來?」重新歸來的亞瑟王並沒有端坐在王座之上——因為他堅守如今他已經並非國王——桂妮薇爾有些不安的戴著王冠,看著他如同一個尋常騎士一般,站在王座之下。

咕噠子和瑪修對視了一眼,面對古不列顛之王的凝重氣勢,慎重的承認道:「是的……」

「為了什么?」亞瑟王的神色沉沉,他以國王特有的公正嚴肅語氣,詢問道:「她又是誰?」

可是跟著咕噠子和瑪修一起站在議事廳中的saber卻在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屬於國王的焦慮和壓抑。

而在聽完了關於所謂的「未來」,以及「人理崩壞」的事情之後,亞瑟王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想笑,卻又更加無奈。

「……所以哪怕我明明已經知道了未來,也不能避免。反而要迎著那樣的結局,一直走下去嗎?」

「而我的悲劇,卻是為了拯救人類所必須發生的,絕不容更改的基礎?」

所以我果然,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嗎?

而大不列顛,他根本不能讓它變得更好?

拯救自己的國度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還必須再一次的親手將它毀滅?

這么想著,亞瑟王露出了些許心灰意冷的頹然。他略帶自嘲的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么,阿嬋,又是什么人?」

「這點我們還不知道……也許,也許她是雷夫的同伴……」咕噠子頓了頓,「不管怎么說,我們還在搜尋她的下落。」

「這么說,」亞瑟王抬起了眼睛,看向了芬恩和迪盧木多,「你們就是,所謂的『英靈』?也是真的費奧納騎士團的騎士?」

芬恩略帶矜貴的沒有回復,迪盧木多卻朝著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按你們所說的,特異點如果被消除了,這個空間就會自動被修復……是嗎?」

「是的。」咕噠子回答道,「您會一直作為國王存在的。」

「作為國王?」亞瑟王卻輕輕的笑了起來,「不,並不是這樣的。如果按照你們所說,世界會自動修正一切錯誤,那么我也許,會直接回到我死亡之前的時候吧……」

如此簡單的便消除了特異點——因為特異發生點自己離開,放棄了這個時空,咕噠子和瑪修都有些無所適從。但戰斗輕松總不能算是一件壞事,迦勒底那邊便連忙馬不停蹄的為他們前往另一個特異點准備了起來。

那是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所在的烏魯克特異點。

而在英靈們停駐在大不列顛王宮之中的時候,亞瑟王在高塔之上,與未來的自己相見了。

saber摘下了兜帽,他比亞瑟王看起來更加年輕俊美,畢竟作為人類,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戰役,即便是戰神,也會染上風霜。

「聽說你不認識阿嬋,也不記得關於她的任何事情。」亞瑟王安靜的看著他,「居然遺落了那樣的瑰寶……不能不說,那真是一種遺憾啊。」

這話讓saber年少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許不贊同的神色,那讓亞瑟王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露出了包容的笑容。「你是怎樣與阿嬋相識的?」

他們顯然都很想和彼此談談,因此,saber對於這個話題,倒也並不抗拒。

「我被世界所召喚出來……」他頓了頓,站在了亞瑟王的身旁,「那些與她有關的英靈說,『凡是出現在這個戰場之上的人,都絕對是想要得到她的。』,可我不是。」

亞瑟王笑了起來,繼續聽了下去。saber的語氣很平靜溫和,他淡淡的講述著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她帶我去見蘭斯洛特,然後對我念了我曾經寫給桂妮薇爾的情詩,我問她為什么看起來如此苦悶,她對我說——」

說到這里,saber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下。

亞瑟王正聽得認真,聽他突然停下,便忍不住的投去了疑惑的視線。只見saber又怔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接了下去道,「她對我說,『為我不能與我想要結合之人結合而憂愁。就如你寫下這首詩的時候一樣苦悶,我的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