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不在誘惑,無處不是天堂。
她顯然沒有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男人,自己主動投懷送抱,而且還是純潔之身,這少年郎竟然無動於衷。
秦逍心中卻是祈禱著:「別靠近,別靠近,你再靠近,我可真的頂不住了。算了,她要真過來,我就從了她,反正終究有一天要做男人,把第一次給了這樣一位小美人,真的不虧。」
他心里在掙扎。
他只盼哈尼孜不要再靠近過來,否則自己實在堅持不住,但內心卻又期待哈尼孜走到自己身邊,握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再次帶進去。
面對這樣的美人,自己無動於衷,實在不算是個男人。
秦逍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均勻,心跳的厲害,想著如果哈尼孜真的過來牽自己的手,自己若還要拒絕,那實在有違人性,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認命般地決定,只要她牽自己手,自己立刻抱起她,管宇文承朝有什么目的,先把事情辦了再說。
哈尼孜猶豫著,往前走了兩步,見到秦逍背對自己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冷若石頭,低下頭沉思了一下,終是輕聲道:「小郎君要是改變主意,我在里面等你。」轉身進了去。
秦逍聽到哈尼孜腳步離開,長出一口氣,卻又心頭沮喪。
果然,接下來哈尼孜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秦逍的心跳也緩了下來,盤坐閉目。
寧志峰一臉沮喪地走進二樓房里,一屁股坐下,惱道:「那小子是不是不中用?那么漂亮的小妞,他竟然無動於衷,還做起和尚來,真是見了鬼。」
趙毅睜大眼睛:「瘋子,你說什么?他沒動?」
「動個屁啊。」寧志峰預感到自己的銀子恐怕要付諸東流,恨恨道:「坐在房里,像老和尚坐禪一樣,真是想不通,那個西域小妞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那都是萬里挑一,沒有男人能頂得住。」
胖魚露出笑容:「可是他頂住了。」
「不對,不對
。」趙毅連連擺手:「一定有原因,瘋子,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不是......那小子太快,早就把事情辦完了。」
「我一直躲在外面偷聽。」寧志峰道:「一開始那小子還真被帶進去了,我以為事兒成了,誰知道他不知道發什么瘋,又跑出來,坐在外面,後來一直沒動,都快一個時辰,我都等得累死了。」
大鵬也狐疑道:「他是不是有病在身?」
「有沒有病,那不要緊。」胖魚悠然道:「咱們賭的他是不是會上那舞姬的床,看來你們都輸了。」
「他還沒出來,要不再等等?」趙毅心有不甘:「也許晚一點他經受不住,摸上床也未可知。」
寧志峰道:「他要真的想上床,不可能等到後半夜,剛才就應該急急跑上去了。」嘆了口氣,看向淡定自若的宇文承朝:「大公子,你真是神機妙算,那小子真的不一般。」
宇文承朝臉色卻凝重起來。
胖魚輕聲道:「他不到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莫說那樣一位絕色美人,就算一個普通的少女,主動投懷送抱,一般的少年也不可能忍得住。他能夠忍住,秋毫無犯,此人的忍耐力之強,恐怕我們沒有一個及得上。」
「他為什么要忍?」趙毅急道:「有什么好忍的?」
「如果是因為考慮為何有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送給他,而不敢輕舉妄動,那么他的心思更是冷靜的可怕。」大鵬開口道:「在如此美色的誘惑下,他還能保持冷靜......!」掃過在座幾位,一字一句道:「你們是否做得到?」
寧志峰苦笑道:「我做不到。就算真的是陷阱,我也先上了床再說。」
「我也做不到。」趙毅嘆道:「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胖魚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也會想為什么這樣的好事會落在我身上,但我只會想一想,該辦的事情,我也會辦完。」
「所以咱們這位小兄弟,可不是你們看起來的那般簡單。」宇文承朝終於道:「昨晚他徒手奪箭,無論是速度還是手法,甚至是力道,那都是無懈可擊,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昨晚廝殺的時候,他故意掩飾身手。」胖魚道:「他視力驚人,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動作靈敏。我們經常在山上活動,動作快一些很正常。可是他很少在山上活動,在山里還能那樣靈活,就很奇怪了。」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他很少在山里活動?」
「看他的手。」胖魚道:「如果經常上山狩獵甚至是采葯,手上的繭子會很重,但他手上應該有老繭的地方並沒有。」
「這也不能代表他不經常在山上。」趙毅抬杠般道。
胖魚瞥了他一眼:「上山不采葯、不狩獵,也不是山賊,那么我請問,跑到深山老林是要散心嗎?」
趙毅頓時語塞。
「你們還要記得,他出現的時機。」大鵬忽然道:「我們在那片山林狩獵數日,他一直沒有出現,恰好在昨天黃昏出現,剛剛出現不久,圖蓀人就殺過來。」
趙毅吃驚道:「大鵬,你該不會是說,這小子和圖蓀人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