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山中為匪,雖然是二當家,但真正能管的也就那么幾十號人,山中的真正實權並不在他手中。
他雖然無數次夢想成為統帥千軍的大將,但也知道那只是白日做夢。
可是跟隨秦逍出關之後,他卻覺得自己距離夢想越來越近。
知道這次秦逍留下兩千兵馬交給他統領,二當家終於感覺自己的祖墳冒了青煙。
他憑著自己的記憶,畫出了早就過世的父母肖像,放在自己的屋里,一日兩拜,感謝祖上保佑,讓他前程似錦。
他知道秦逍的脾氣,自己如果干的好,秦逍不會虧待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不稱職,大將軍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從頭干起。
所以在城中駐守的這些日子,他倒是兢兢業業,每日里都會督促麾下軍事苦訓,而他自己也沒閑著,苦練射術。
既然要做統帥,騎馬射箭砍人當然都要勝過別人,否則人心不服,他這個統帥就做得很艱難。
「校尉大人,皇甫將軍召開軍事會議,傳你立刻前往郡守府。」一騎飛馳而來,向陳芝泰傳令,隨即迅速離開。陳芝泰頓時挺起胸膛。
軍事會議,對陳校尉來說,那是軍中將領才有資格參加,現在皇甫雲昭召開軍事會議的時候,都會派人請他前往參加,這讓陳芝泰感覺到很是榮耀。
他趕到郡守府的時候,大部分將領都已經趕到,竇雄、宋世信都在其中。
雖然參加會議讓陳芝泰感到很光榮,不過在座的這些將領,幾乎都是遼東軍出身,陳芝泰反倒顯得像個外人。
不過他卻並不以為意。
龍銳軍的主人是秦逍,而他自認為是秦逍的嫡系,所以雖然滿座都曾是遼東軍的人,但陳芝泰卻並不覺得尷尬,大刺刺坐下,而眾將也確實因為他是秦逍的嫡系,對他也都很是客氣,主動向他拱手行禮。
「人都到齊了。」皇甫雲昭掃視眾人一眼,才道:「剛剛得到消息,一支遼東軍突然出現在漳河縣境內,而且兵臨漳河城下,漳河縣令派人前來報訊,請求派出援兵支援。」
此言一出,廳內頓時一陣騷動。
「他們果????????????????然要趁虛而入。」宋世信握拳道:「將軍,他們派出多少人馬?」
「大概在七八百人左右。」皇甫雲昭道:「救兵如救火,召集大家過來,就是商議出兵之事。」掃過眾人,故意不看陳芝泰,道:「大家都說一說,咱們該如何辦?」
宋世信起身拱手道:「將軍,給末將一千兵馬,末將必將敵軍盡數殲滅。」
「這可是一件大功勞。」皇甫雲昭似有若無地瞥了宋世信一眼,笑道:「宋朗將,此戰若能一舉成功,立下戰功,大將軍知道後,必然會重重賞賜。你既然主動請纓,那么......!」頓了一下,才看著陳芝泰道:「陳校尉,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陳芝泰聽說敵軍不到千人,這當真是立功的大好機會,已經躍躍欲試,聽得皇甫雲昭詢問,忙起身拱手道:「將軍,這些日子你們都很辛苦,宋朗將也是事情多,要不讓我帶人殺過去,一定能將那幫狗東西都砍了。」
他在軍中也混了這許久,心中很清楚,軍人想要被提拔擢升,唯一的道路就是立下戰功,否則很難有上進之途。
難得有軟柿子可以去立功,他實在不願意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陳校尉願意前往?」
「我去。」陳芝泰點頭道:「不過只帶一千人馬,是不是少了點?」
皇甫雲昭笑道:「既然如此,陳校尉和宋朗將一同前往救援如何?你抽調一千五百人馬,宋朗將再帶上一千人,足以將那幾百號人殺個片甲不留。」
「那是我聽他的,還是他聽我的?」陳芝泰問道。
宋世信是朗將,地位自然在校尉之上,但陳芝泰自詡為秦逍嫡系,並不覺得宋世信比自己身份高。
皇甫雲昭瞥了宋世信一眼,道:「陳校尉勇猛過人,就由你為先鋒,宋朗將殿後,聽你調派就是。」
宋世信倒也並無異議,拱手道:「末將遵命!」
陳芝泰心中歡喜,自己是既然是主將,那么取勝之後,自己當然是首攻,連聲道:「那敢情好,謝謝將軍。」向宋世信道:「宋朗將,咱們兄弟殺過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