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春:「是的,小公主。」
「那咱們到了長安住在哪里?」
畢竟長安沒有高遠公主府,那里的城牆是什么顏色的,那里的街長什么樣子,那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東西。
玉寶音心里的感覺不能叫做害怕,也是凌亂的不知將要著落在哪里。
慧春愣了一下,隨即道:「小公主自是要和長公主住在一起。」
「你和俶爾也是嗎?」
慧春點了點頭。
玉寶音樂呵呵地道:「那就行了。」就算長安到處都是不安定,又有什么關系呢。
再說了,她也不算沒有一個熟人,那不是還有蕭景。
***
傍晚時分,蕭景將高遠公主一行五百人,安置到了魏陽街上的官邸里。
那里有專門的侍衛把守,並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平王和白喚一進了城門,就打馬回了府。
高遠公主終究會是誰的,可以說現在仍是勝負未定,還不如回家洗洗,明兒一早朝上見分曉。
而蕭景悄悄地留了一小隊私兵在外圍,也打馬回了蕭府。
這不是還得召開緊急會議。
蕭景一回府,就闖到了他爹的書房里。
去的不巧,正趕上他爹的偏房韋氏生了病,還死活不肯吃葯,非要見他爹一面才行。
這韋氏本是他娘的陪房丫頭,據說與他娘也是有些情誼的,可不知為何十年前就被他爹發配到了祠堂。
早些年他還是蕭楠的時候,因著自己身體有病,並沒有多少心思去在意府中的事情。
哪怕後來成了蕭景,那韋姨娘已在祠堂住了多年,他也不曾探究過這些事情。畢竟,做兒子的手再長,也不能去管他爹房中的事情。
蕭景心想,生病不肯吃葯什么的,是女人常玩的把戲。要按照他爹的脾氣,莫說是韋姨娘了,哪怕就是他娘健在,想要拿這些旁門左道的手段來拿捏他爹,那也是不行的。
既然他爹肯去,恐怕還有旁的事情。
蕭景撓了撓頭,琢磨著高遠公主的事情急不在一時,反正明兒一早就是朝議,也議不出個結果來。
這就回了自己的小院,洗洗睡了。
蕭景料的很對,平王連夜找人上了折子,要議高遠公主的事情。
誰知,早朝上,小皇帝打了個哈哈,說是高遠公主遠道而來,又坐船又坐馬車,怪不容易的,暫時歇幾天再說其他的事情。又叫人送了幾匹綢緞,一些金銀,算是她初來大周的「喬遷之禮」。
平王有些悻悻,這事兒吧若小皇帝一早下了旨,那高遠公主一早就是他的了。中途搞了這么多事情,現下還不確定,他的心里就越發的沒底了。
怎么辦才好呢?要不要探一探大冢宰的底?他蕭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的是高遠公主?還是她帶來的那些金銀?
還不等平王找到蕭彌堅,那廂的蕭彌堅腳底抹油,已經回府去了。
蕭景一早起來,連朝都沒上,就去了他爹的書房蹲點。
沒去上朝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兒不能面對小皇帝。
誇他辦了件好事吧……總覺得被個女人弄丟了魂,並不是個值得慶幸的事情。說他辦了件壞事……又覺得此生若得高遠公主為伴,確實不枉此行。
蕭景一想起高遠公主,又是心塞,又覺甜蜜。
好不容易等到他爹回轉,即刻就雙手奉上了常服,緊接著是茶水。可以這么說,蕭將軍若不是個將軍,伺候起人來,那絕對是個專業的。
他爹的眼風落到哪里,他即刻就能將那里的東西雙手捧上。
知子莫如父,蕭彌堅道:「老三,你可是相中了高遠公主?」
他兒子才將高遠公主接到長安,就使勁在他的跟前獻殷勤,不是為了她,還能是為了什么呢!
蕭景點了點頭。
蕭彌堅又道:「我若不出手,你可有信心?」
蕭景又點了點頭。
蕭彌堅奇道:「既然是你自己都能辦的事情,何故又來我這兒獻殷勤?」
蕭景心想,這不是還有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嘛!得提前通知一下您老才行。
蕭景這兒還來不及和他爹說個詳細,殊不知,「麻煩」已經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