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真的打,就…疼死你!
沒錯兒,這就是玉寶音的心理。
至於她干了什么……她沒干什么呀,親一下又不會懷孕!
如她所願,元亨真是疼了足足一天,不過還美了一天。
又疼又美,那個又美又疼,唉喲,那個酸爽滋味……
關鍵是,人家還想,明天若是還有這種好事,他還願意疼上一天,一點兒都不帶糾結的。
有失就有得,一樣換一樣,人生就是這樣的。
然後就是拼命分析,玉寶音為什么親他,是因為突然動心?
那她這動心的原因也太特別了,喜歡被虐是嗎?
元亨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還糾結著下次要不要再讓她動動心。
一個額吻,猶如掀開了元亨人生的新篇章。
***
兩分的南朝,也掀開了許多人人生的新篇章。
秦冠決定不隨玉寶音定居北梁,而是要四處流浪,哦,不,是四處雲游。
赫連上決定暫不派兵討伐赫連懿,而是要先安穩民心。
這個消息,元亨比玉寶音還要先知道,玉寶音表示很不服氣。
赫連上居然給元亨寫了封信,太不可思議。
信中感謝了元亨的多次援手,申明了他永遠都不會和大齊結盟。
至於還說了什么,元亨沒有告訴她,還說這是男人間的事情。
玉寶音「切」了一聲,道:「不就是皇帝之間的事情嘛,我其實一點都不好奇!」
嘴硬。
元亨有不得瑟就會死的毛病,將手中的信折了幾折,揣進了袖籠里。
玉寶音咬著牙道:「皇上,你該回長安了。」
元亨心想,他可是帶著糧食來的,又沒吃她的飯,就不走怎么地!
可是蕭般若已經不止催了一次,還有江水對岸的蕭景,已經差人來送信,說的是,他要是再不走,就要親自來押人了。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
主要是高遠公主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怪,弄得他只想和她說一句,他真不是什么壞哥哥怪叔叔之類的,他是好人,完全的好人。
可那也得高遠公主相信啊。
一到了北梁,不止元亨被人盯上,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就連玉寶音也被她娘上了緊箍咒,叫她沒事兒少和那些臭男人在一起。
臭男人的范圍不算廣,以前只有一個元亨,如今又多了一個蕭般若而已。
別問原因,那原因秦愫是說不出口的。
雖說蕭般若已經訂了親,可訂了親只是限定了身份,又不是說他定了心。男女大防,防的可不就是一顆騷動的心。
萬一,若是真有個萬一,她寧願女兒嫁給元亨,也好過嫁給蕭般若。
原因很復雜,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
大抵是因著他們之間復雜的關系,還有蕭般若越來越深沉的個性。
人都是矛盾的,蕭般若若是不接受訂親,她勢必更要防備他。他接受了訂親,她又覺得他是個不好琢磨的,甚至還懷疑起了他的人品。
是以,這一回,秦愫特別強調的是「寶音啊!你大了,同你哥哥也不能像從前那樣親近。」
玉寶音道:「知道了,娘。」
秦愫想,你知道什么呀,我的笨閨女。
她叮囑道:「說話要小心,動作要謹慎,別總是嘻嘻哈哈的。」
「知道了,娘。」
「還有啊,」秦愫突然壓低了聲音,「千萬莫讓人占了你的便宜。」
玉寶音一愣,虛心求教,「娘,什么叫做占便宜?」做買賣那種占便宜她懂,可人和人相交,哪里會有占便宜吃虧那一說呢?計較的多了,會不快樂。
秦愫白了她一眼,意思是就知道她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還是像先前那樣小聲道:「都怪娘以前沒有教你,也怪你爹從小將你當做男孩養,我現在說給你聽,你給我記在心里,拉手不行,觸臉不行,哪怕是你頭上落了片葉子,幫你取下都不行。」
「那這樣呢?」玉寶音做了個親吻的動作。
秦愫作勢要打她,咬牙道:「當然……更不行!」
玉寶音心想,壞了,她和元亨到底是誰占了誰的便宜,說不清啊。
可這是誰起的頭她還記得很清楚,聽完了她娘的話,想的最多的是「元亨,我一定不會打死你。」
這個時候,她娘又補了一刀:「親吻……必須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不是夫妻萬萬不行。」
玉寶音驚呆了。
不是,她以前是覺得那個親不太對,可從沒有想過,一親,就得變成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