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凡又從懷里掏出掌心大小的木制令牌,交到陸福慶手上。
「這個你收好,如果馬家對你不利,你可以把它展示出來,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輕易動你。」
「少主令?」
陸福慶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木牌,蒼老的面孔出現了一抹悸動。
「你是馬瑩鳳陪嫁奴仆的身份,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現在雖然不是陸家大管家,卻是我陸凡的恩師,我這個陸家少主的身份現在好歹還能作用,馬家見此令牌,是不會為難你的,帶在身上,有備無患。」陸凡笑著說道。
「好,那老奴走了。」
陸福慶恭敬地將木牌放進貼身的內兜里,沖陸凡深深鞠了一躬,杵著拐杖,一步一瘸地離開了醫館。
目送著陸福慶離開,陸凡輕輕嘆了口氣,走進內室去看柳青青怎么樣了。
「陸先生,對不起……」
柳青青正坐在床上,發髻凌亂,眸子有些自責。
昨天晚上在夜玫瑰會所密室,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深陷血傀儡包圍,拖累了陸凡,事情本可以不用這么復雜危險,陸凡在一名鬼王級的降頭師老巢里,對抗本就立於不敗之地的頌帕,還得分心保護自己,她覺得是自己拖累了陸凡,否則,以陸凡的身手,完全不用戰的如此狼狽。
「對不起什么?你身體怎么樣?」
陸凡走過去問道。
「我還好,頌帕怎么樣,被殺死了嗎?」柳青青心在最關心的就是頌帕有沒有死,她越是親眼見識了頌帕的恐怖手段,就越擔心這樣的魔鬼依舊存活在世間,這對柳家,甚至是整個南都,都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陸凡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打穿了他的胸口,還轟碎了他半個腦袋,正常情況的下,他就算是大宗師,碎心裂顱,也該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頌帕是宿主,他若是死了,地下室里的那些不祥便會消失,毀滅,可我們走的時候,所有的不祥卻依然存在……這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