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人西去 1(2 / 2)

月狐和羽衣住一間房。這里人家燒的是土炕,秋意漸濃,邊塞關口氣候已經轉冷,土炕洞里早晚燒著柴禾,暖烘烘的。

一路顛簸,羽衣感覺骨頭被顛得發軟,渾身酸痛難當,上了炕,鑽進被窩就不願出來了。月狐卻不忙著休息,放置好包裹,吩咐一聲:「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呆著。」也不等羽衣點頭,就走了,臨走仍不忘將追風刀抱在懷里帶走。

月狐走了,羽衣望著放在炕頭的一個青色包裹苦笑,這個怪女人,把刀看得如此重要,簡直形影不離,她本來想偷上刀,乘機逃跑,一路上苦尋機會都沒有找到,眼看過了這個小集市,便一直去西域了,只怕機會更加難找,想到這里心里就焦灼不已。

只見青色的包袱微微鼓起,看來所裝東西不多,像是衣裳一類。

店小二推門進來,是個矮個子紅臉男人,笑眯眯看著羽衣,問:「姑娘,要不要吃些面條,我們這里廚娘的手藝可好了,不嘗嘗,您會後悔的。」

「面條?」聽到面條,羽衣的肚子立馬就咕咕地叫起來,今天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吃飯呢,全是饅頭湊合,她早就想吃碗熱乎乎的面條了。便點點頭,小二樂呵呵去傳面條。

嗯?羽衣忽然記起吃飯是要給錢的,她身上可是分文沒有。這可如何是好?一眼看見怪女人留下的包袱。記起來她一路上叫人雇車、買馬、吃飯、打尖,都是從這里往出掏的銀子。這么說它是月狐的錢袋?

羽衣到窗前望了一望,街上還是那么熱鬧,客棧附近沒有月狐的人影,便大著膽子解開包袱。心里咚咚跳著,明白這是在做賊,被當場抓住的話,是十分丟人的。轉念一想,反正這怪女人又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的追風刀被她拿到手,就再也不說歸還的話,為人還那么凶殘。偷了這樣的女人,也還說得過去吧。便咬咬牙,將包袱打開。里面是一些銀子,幾件衣衫,衣衫中間,包裹著一個更小的包,玄青色的布面,樣子狹長,好像是一件兵器。

羽衣心下癢癢,索性解開了小包袱,里面露出一柄劍來。劍身不長,小巧玲瓏,渾身閃爍著森冷寒光。拿在手里,分外沉,分量竟不比追風刀輕多少。而追風刀遠比它粗笨得多。

羽衣心下大驚,這劍好生奇怪啊,她握著在原地比劃了一圈,感覺很稱手。她不敢多看,放回包袱,趕緊包好。待要綁上包袱,轉身離開的時候,看見那幾件衣衫,眼前一亮,衣衫里有面紗。這月白色的面紗里含有焚天香!早在望江樓的時候,眼睜睜看著那些好漢中毒,束手無策,只能任人宰割,她就在想,要是有焚天香的解葯多好,就不用懼怕這劇毒了。

面紗在這里,會不會有解葯?她趕忙抖開衣衫察看,遺憾的是沒有看到線性香支一類。倒是有一本書露了出來。古舊的淡藍封面,線裝冊頁,薄薄的,有幾十頁的模樣。羽衣心里一下子狂跳起來,好眼熟的書,她當日習過的追風刀譜,不也是這種封面么?她抖抖地翻過封面,首頁上赫然寫著「憐月劍劍譜」五個大字。

再看里面,都是些講解武功口訣招式的文字。熱血霎時涌上了羽衣的頭,臉也燒得厲害,好像有一盆火,就在眼前烤著她。

《憐月劍譜》?

這么說來,那柄劍便是憐月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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