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去樓空 13(兩章放一起了,求支持)(2 / 2)

羽衣不再客氣,伸手不斷地接應暗器,又反手射向張柏里。

一會兒功夫,張柏里臉上鼻子上扎滿了各式暗器,密密麻麻的,好像他變成了一個稻草人。

他手里的勁道也漸漸地弱下去了,發射暗器之勢終於減弱下來。

羽衣見他已經沒有攻擊之力,便丟下被扎得刺蝟一般的外衣,喊道:「張柏里乖乖認輸吧,不要負隅頑抗了。」

張柏里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冷笑,不吭聲,仍然緊緊抓著仙鶴脖子。試圖發射暗器傷人。

麻九娘忽然竄上前來,一雙銀鉤呼呼生風,向著張柏里狠下殺手。

張柏里這半天已經耗盡了氣力,但是他不甘認輸。反手用雙掌去招架。

麻九娘心里氣氛難當,罵道:「張柏里你真不要臉,死到臨頭還不放過我們,我們可都是望江樓的人,好歹跟你是多年的同僚,你竟然連我們都不放過。好歹毒的心腸啊……」說著,手里雙鉤銀光閃閃,向著張柏里刺去。

其他人等也都氣憤難當,紛紛拔出武器向著張柏里包圍過去。

張柏里徹底慌了,忽然伸手去懷中一模,伸手向著眾人眼前一晃,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刺鼻臭味迅速擴散開來,「我的眼睛!」「什么東西?」大伙兒立馬亂作一團,都覺得眼睛疼痛難當。視線模糊不清,便紛紛揉著眼睛,卻再也顧不上去追殺張柏里。

羽衣也聞到了那股刺鼻味道,只是她張著武功高強,立時閉住一口氣,眼睛微閉。身子後躍,躲了開去。

她情急之中還是盯著張柏里身影不放,發現他撒出一把粉末後,人已經竄向大門口,眼看就要逃跑。

羽衣想起他害死義兄和田副幫主,眼下又用暗器打死打傷好幾個望江樓弟子,心里氣憤,這般惡人,再也不能放任他逍遙法外,便撿起一枚短劍。向著他身後猛地飛刺而去。

張柏里一只腳已經邁出廳門,心里正大感得意,沒料到身後一股風飛馳而到,後背上一涼,一柄劍已經深深插進了後心。

他不甘心就此死去。掙扎又伸手入懷,試圖抓出更多粉末來,羽衣眼明手快,再也不允許他得逞,又撿起另一把兵器投擲過去。

這一回不偏不倚扎在了張柏里的後脖子里。

他掙扎了幾下,死狗一樣癱在地上死掉了。

羽衣趕忙上前查看眾人傷勢。

原來這張柏里所撒粉末是一種毒葯,所幸毒性不是太強,望江樓自有常備大夫,一會兒功夫就為大家擦拭干凈眼內的葯物,大家趕忙清理千雄廳內現場,將死者抬出去,傷者一一抬回住所診治。

等剛剛清理完千雄廳現場,羽衣覺得奸雄已經鏟除,自己該走了,誰知那余三哥等人商量好了一般向著羽衣一齊單膝下跪,齊聲喊道:「屬下見過新樓主。望江樓眾弟兄願意跟著樓主,出生入死絕不退縮,一切全憑樓主領導。」

羽衣被這嚴肅的場面震懾住了。

一股威嚴肅穆的情緒籠罩在大廳里。

羽衣知道這個樓主自己是一時無法推脫的,便只能暫時做了。

第二天望江樓厚葬了那些死去的弟子。

第三天為羽衣舉辦繼任樓主儀式。

樓內一些老人指點羽衣舉辦祭拜望江樓歷代樓主的儀式,羽衣去廟堂看了看,發現歷代樓主都有牌位,偏偏缺了江少雲、江蘭天父子倆。

羽衣想了想,吩咐將江氏父子、還有張柏里都給補上。

眾人覺得意外,羽衣說:「不管他們為人怎樣,卻是真真切切做過我們樓主的,我們還是補上去吧,他們干的那些對不起樓內弟兄的事情我們都應該記著,還有江蘭天,他為了望江樓獻出了年輕的生命,我們更應該銘記在心。總之我覺得我們的胸襟因該寬大,能包容是非,但同時要記住教訓,這樣望江樓才能繼續沿著名門正派的路子往下發展。」

這一席話叫那些望江樓弟子紛紛點頭,都覺得羽衣年紀輕輕,胸襟卻是這么寬大,真是少見。

羽衣本來想公開自己的女兒身份,又說出自己曾在望江樓遭遇的那些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她抽空去後面柴房里看了看,到樓內到處走了走,心里想起義兄湯無用來了,不知道他此刻卻在哪里。

夜里,羽衣自然在樓主的居所內居住,有專門的丫鬟伺候著,衣食住行一下子豪華起來,她忽然由一個江湖上無名的小輩做了中原赫赫有名的大派望江樓的樓主,心里卻沒有預料的那樣高興,相反,面對著一盞孤燈,忽然覺得心里說不出的孤單。一種孤獨的感覺水波一樣在心頭彌漫上來。這原本是江蘭天義兄該擁有的一切,現在卻由自己繼承了,不知道江蘭天地下有知,該做何感想呢?

夜已經很深了,她一口氣吹滅了燈,面對著窗外無盡的黑暗夜空,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想當初,自己和湯無用、江蘭天義結金蘭,多么熱鬧,現在他們兩人卻是走的走死的死,只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守著。

望江樓還是那個望江樓,只是羽衣的心里始終空落落,有一種人去樓空的悲涼在心頭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