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靜水深流 7(2 / 2)

「不說!你死心吧!有種的話給你姑奶奶我一個利索的!」

「咯咯……」單刀女子嘴里發出一串響亮的笑聲:「脾氣倒是挺倔啊。不過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想起來了,你便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玉指一劍』蔣玉姑是不是?天山派掌門李雲海的弟子。手中寶劍倒是沒什么厲害,出名的是脾氣倔強,據說連李雲海本人有時候都不得不讓這他這個弟子二分,是也不是啊,親愛的玉指一劍?」

她邊說邊伸刀挑下了對方的黑色面巾。

黑巾之下露出一張中年婦女的臉來。

果然是天山派的。

羽衣吸一口冷氣,認出正是她和了緣在山道上曾經遇上過的那個「大師姐。」

原來她叫蔣玉姑。

對方單刀繼續前刺,眼看蔣玉姑豐滿的胸部就要被刺個對穿,羽衣心里惋惜不已,雖然她年歲還不夠二十,但是也知道胸脯是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地方,就這樣被刺穿了,蔣玉姑往後有了孩子可怎么哺乳呢?

但見雪白的月光下鮮紅的血已經順著刀刃往外流淌,但是那蔣玉姑還是緊咬銀牙,就是不肯討饒。

羽衣再也看不下去,就要出手相救,但是不容她出手,忽然頭頂上梧桐樹嘩啦一聲響,亂枝深處躍下一人,手中一根狼牙棒向著單刀女子霍霍亂刺,逼得那女子只能盪開單刀,去和狼牙棒相斗。

狼牙棒長,且上面布滿鐵刺,極為厲害,很快那單刀女子便已經落了下風。

「玉姑快走———」來人沖身後低喊一聲。

是個男子。

蔣玉姑掙扎著要站起來,然而大腿、胸部都受了創傷,鮮血汩汩流淌,她站起來剛剛走了幾步,便身子一軟,緩緩萎頓在地,竟然昏了過去。

那男子回頭看一眼,但是不容他救人,那女子單刀已經跟著追到了腦後,他只能扔下蔣玉姑回身迎敵。

兩個人苦苦纏斗不休。

羽衣看著蔣玉姑這么昏迷下去情況不妙,說不定會流血過多而死,就輕輕落地,拖起蔣玉姑就走。

身後那兩人只顧了殊死打斗,竟然沒有留意到這里有人出現。

羽衣拖著蔣玉姑心里說這去哪里呢,林姑娘的房間?對,林姑娘的房間!

這里離林姑娘的房間最近,她便一路拖著蔣玉姑沉重的身子走了過去。情急中竟然忘了自己之前剛對林姑娘產生的懷疑。

小羽揉著睡眼來開了門,見是羽衣,一臉不高興,說:「你不是剛走了嗎?怎么又來了?還帶著個人?這誰呀。一身的血?」

羽衣寒著聲低沉地命令道:「別多話,是小姐吩咐我救的人,耽誤了小姐的事情你擔待得起嗎?別羅嗦,閃開,我急需見小姐!」

小羽一看羽衣發怒,頓時蒙了,趕忙打開了里間的門,點上燈,說:「即是小姐叫你救的人,你就帶給小姐吧,只是我們小姐從小心善,見了這么個血人不會嚇壞吧?」

羽衣不理她,徑直把蔣玉姑拖進去放在地上,這才過去打起了林羽蘭的床幃,她心里想著這是先斬後奏,已經把人帶進來了,要是林羽蘭不高興,那就得好好跟她道個歉。

帷幔一拉開,林羽蘭躺在枕上,竟然睡得沉沉的。

羽衣推了一把,她竟然一動不動,羽衣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一把,跟死了一樣,只是鼻息里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在緩緩流動。

分明是被人點了昏睡穴。

羽衣連忙給她解了穴,一會兒林羽蘭才緩緩醒轉過來,睜開眼看到眼前是羽衣,一臉詫異,問:「羽衣,是你?你不是不辭而別走了嗎?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對你不好,你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心里直難過呢。」說著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疑惑地說:「我這是怎么啦?近來瞌睡多得厲害,一躺在枕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了。」

小羽覺得詫異,問道:「小姐你說什么啊?你說你一夜睡到了天亮?不久前你還向我要水來著,這不,我給你倒了水你喝了一半,剩下那半杯還在那桌子上放著呢。」

幾個人回頭去看,果然杯子里有殘余的水。

林羽蘭也覺得詫異,說:「我明明沒有起來啊,還哪里喝水了呢?小羽你記錯了吧?」

羽衣一看這陣勢頓時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