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之便器母親-第46部分(2 / 2)

可尋摸了半天,他也沒再見到袁昊。問了幾個認識的看場小弟也都說不太清楚。於是,內心腹誹不已的他索性繼續四下閑逛,並在骰盅賭桌旁玩了一會兒。

連下了十把,把把還是猜錯的沈弘宇又輸了近二千塊。這下子,明白今晚再不宜賭下去的他叫過一位看場小弟,讓其見到袁昊,告知自己先行離開的情況之後,便邁步走出了賭場。

「嗯——賭場失意,那情場就應該得意了吧!」駕車沿著蜿蜒小路朝市區駛去的時候,沈弘宇不由地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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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中午,海天市區東南部,三星級吳貴大酒店三樓,富井餐廳內。

這是海天市內唯一一家專營日本料理的餐廳,其招牌菜的原料都是日本料理中的高級食材。每逢周二和周五,珍貴料理材料——金槍魚、金目鯛魚、竹莢魚、帶魚、油墨魚、鰹魚就會從日本長崎的魚市場直接進貨空運到海天。那又白又實的毛蟹肉蘸著從日本帶過來的特殊調料做成的蟹醋,這味道鮮美得只有品嘗過的人才知道。

此刻,在一間復古的日式矮房包廂里,沈弘宇正和蔡伯瑞跪坐在榻榻米上閑談。一方木桌上,擺放著精致華美,品相非常的各類日本料理,以及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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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候,對方培娟想脫離胡廣仁之事甚為上心的沈弘宇就給蔡伯瑞去了電話。在財稅局工作的十分無聊的蔡伯瑞當然沒有拒絕他的邀請。於是,兩人就在中午的休息時間來到了這里。聊天,順帶吃飯。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已按捺不住的沈弘宇便將昨日方培娟約談,以及之後與袁昊之間的討論如數講給了蔡伯瑞聽。只是隱去了袁昊所述的那段關於為官之人鄙夷打壓商人的言論。這之後,更是開口請求他能否去其父那里打探一下那胡廣仁的底細。

「嗯——這樣啊!」嘴里嚼著金槍魚刺身的蔡伯瑞聽了上述那些話以後,又端起酒盞,喝了一口,微閉著雙眼,像在品味佳餚,又似在考慮問題。

見其一副雲山霧照的高深模樣,沈弘宇不禁有些著急。遂深吸了口氣,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地抓住褲子,凝聲問道:「難道他真的有相當大的靠山?」「不知道。」咽下刺身的蔡伯瑞睜開了眼睛,望著沈弘宇,緩緩搖頭。

「那你是——」沈弘宇急切地想要闡述什么,但是卻被蔡伯瑞阻住了。只見其淡淡地續道:

「不是我不想去問。是今天上午,我爸已經回了省城,而且三天後,他就要從那兒出發,去京城中央黨校縣處級輪訓班進修。你說,這種時候,我怎能去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煩他呢?」「那伯父什么時候回來?」沈弘宇繼續追問著。

「月底吧。」把玩著手里青瓷酒盞的蔡伯瑞非常淡然的答道。

此話一落,氣氛就開始變得有點冷場。沈弘宇和蔡伯瑞倆人,前者皺眉深思,後者則依舊挑弄著筷子,在一盤盤精美的料理之間來回穿梭,不停品嘗。

不過很快,吃的心滿意足的蔡伯瑞在看了一眼眉頭不展,臉帶郁悶的沈弘宇後,邊微微一笑,隨即講道:「擔心什么?你不是剛才還說過,那個方培娟似乎已對你抱有好感。在我看來,要對付胡廣仁,我們就得利用好這個女人。既能玩到她,又不用我們冒頭,引來胡廣仁的注意,那才是上上之策。」聽到這些,沈弘宇抬首,啞然的看了蔡伯瑞一眼,繼而點頭,表示明白。

「你放心,該問的我還是會去問。」蔡伯瑞點上了根煙,他抽煙並不像袁昊那樣會吐煙圈,只是很平常地吸進去一口煙霧,進過肺部之後再緩緩從鼻子里噴出。這種吸納的感覺,好象能夠使他找到自己與別人不同的優越感。

沒等沈弘宇開口,他便接著搶聲道:「你我,加上昊子從大一開始結識已有數年之久。各人心性如何,相信你心里也有路數。我知道,昊子其實打心底里看不起我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干部子弟。但既然看不起,為何他還要跟我來往呢?無非兩點,一,長輩教導他,通過我,與我爸打上交道;二,他自己提前與我結下深厚的友誼,以期日後我仕途通達之時可以借我為臂助,博取更大的富貴罷了。」沈弘宇很震驚。他沒有想到,蔡伯瑞竟會對袁昊的內心想法如此了解。可事實又是很明了的,昨日在強者網吧,袁昊與他講的最後那段話,不正是這個意思?

「阿宇。」當沈弘宇還沉浸在雜亂的思緒之中時,只見放下手中酒盞的蔡伯瑞就聳著肩膀,玩味的接道:「跟昊子,玩歸玩,但切不可靠的太近。你我家世都很清白,不像他,家里父親搞地下賭場,那個干爹又干脆是這座城市地下秩序的統領者。如此不黑不白,不清不楚的家庭面貌怎么可能培養出一個上的了台面的人物?所以,你我對他,必需要做到利用為主,交情為輔這八個字。有些不適合你我做的臟活累事,要盡量挑動他,替你我去做。」

這些話,使得沈弘宇那緊皺的眉頭更加的凝滯起來。細細地思索片刻之後,他才澀然相問道:「你是說這幾年以來,你始終都沒把他當作自己的好朋友?他對你來講,就只是個可以利用的家伙?」「你覺得呢?」雙眼直視著沈弘宇的蔡伯瑞笑意盎然,嘴角的那抹弧度,充滿禪機————

半個小時後,倆人離開了餐廳,相互道別,接著各自駕車,去向該去的地方。

心不在焉的沈弘宇一邊開車,一邊回想著蔡伯瑞的那些話。袁昊跟他,這兩個一黑一白,一商一官的所謂「好朋友」、「好兄弟」,竟都會在內心里面如此的瞧不上對方。表面的言談甚歡,玩樂嬉戲在現在看來,或許只不過是為了他們各自的考量,和算計。

「那我呢?」倏然,沒有了以往的輕松,反而是一臉深思和凝重的沈弘宇在心里暗暗道:「我這個夾在他們之中的人,在他倆心中又是個什么樣的角色?」沒有人給他答案。至少,暫時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