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因為，因為，」陸清嘟囔著，「很奇怪」

「哥是在害羞嗎？」

「廢話這么多，就是奇怪就對了！」

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心里越來越無法滿足，好想要對方更多的觸碰，從下面看上去從小就疼愛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時候長成了英俊帥氣的男孩子，一雙掉稍的眸子帶著濃烈的*盯著自己，好像隨時會被對方吞噬一樣。

陸清突然恐懼起來，搞不清楚對方是在用什么樣的心態看自己。

「哥，你的東西滴出來了」

陸清回頭，顧哲宇指著地板上的白色不明物壞壞地說道。陸清突然有點懷念那個小時候只是被自己摸一下都會臉紅一整天的小天使。

轉眼就到了寒假，學校里的氣氛也跟著緊張起來，雖然不牽扯升學的事情但是拿個好成績也好安心的回家過年。

陸清被顧哲宇拉去突擊補課了，萬凱趴在桌子上盯著面前的面包發呆，一個月了，林念年那小子突然跟鍾季的關系好了起來，幾乎每天下了早操他都會去找鍾季，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么事情呢，萬凱搔搔腦袋，覺得有點煩悶。

等到上課鈴響了，林念年准時從外面回來居然還像模像樣的抱著一沓資料，終於耐不住了的萬凱尋了個課間將人拉到了角落了，「我說，你什么時候跟鍾季認識的」

「我跟誰認識還要跟你報備嗎？」

「你小子怎么聽不出好賴話啊，鍾季那個人看起來怪怪的，你想他初中三年都沒交下一個朋友，人品肯定有問題」

想起鍾季說的，自己因為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性向所以從來不敢主動跟別人交朋友，林念年就覺得萬凱說的話像是諷刺一樣，「管好你自己吧，你以為你有什么朋友？」

「林念年，我當你是朋友才跟你說這些，別以為我不會生氣」這小子居然敢說自己沒什么朋友，合著這人從來沒把自己當朋友啊！萬凱想著心里更加堵得慌。

「萬凱，我們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你也不用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念年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拋下萬凱回教室了。

獨自在角落里生悶氣的萬凱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喂，你在這干嘛呢？」

陸清剛從顧哲宇那里逃出來，伸著懶腰，被數學折磨地頭疼的厲害，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萬凱窩在牆角發呆，敲敲萬凱的肩頭，陸清指指天台，「上去呆會？」

萬凱垂頭喪氣地跟著陸清上去了。

摸出身上的煙遞了一根給萬凱，拿在手里看了一下，不是陸清常抽的牌子，「別看了，我最近攢錢呢，將就著抽吧」

「攢錢干啥子？」以為陸清又要做什么買賣，萬凱一下來了精神。

「給小宇買台電腦」

「卧槽清子，我認你當哥吧，你對顧哲宇真是沒話說！」

陸清吐了個煙圈，他對顧哲宇好都已經形成習慣了，吃了什么好的，看到什么好的，第一反應就是要給顧哲宇也買個，電腦的事他計劃久了，但是因為上次受傷他很久沒什么經濟收入了，總要節省點。

「你小子對林念年不也挺好的嘛」

提到林念年，萬凱臉一下垮了，「再別提那小子了，壓根沒拿我當朋友，最近突然跟那個鍾季扯上了，天天都呆在一塊」

「鍾季？」陸清眉頭皺了皺，這個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那三年級那個第一名嘛，話說清子，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事」

「有事？」

萬凱點點頭，「林念年跟他既不是一個年級又不是從小認識，怎么突然就好上了，而且，幾乎天天都在一起，我那次偷偷看了他兩一次，發現那個鍾季對林念年對手動腳的，感覺沒按什么好心」

「動手動腳？」陸清愣了一下，這個詞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哈，清子你別誤會，林念年肯定不是內個，絕對是那個鍾季強迫他的」

原來還真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陸清吐了一口氣，想不到這個鍾季居然是那個，那他當初對小宇那么積極主動，也是想炮他弟？！想到這里，陸清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幸好小宇不喜歡他，不然他一定打斷那小子的腿！

「清子你說現在怎么辦呀，林念年那小子壓根不跟我說話，我勸他也不聽，他從小就只聽你的話，你說說他」

「沒看出來你這人也有婆媽的時候，行了，我回去問問他」

「你們兩個是哪個班的？！怎么躲在這里抽煙？！」

「呀！糟糕！是老劉頭！」兩個人迅速扔掉煙，翻過護欄從天台的窗戶了逃走了，萬凱喘著氣抱怨，「艹！今天真夠倒霉的！爺爺的指頭都快凍掉了」

「再忍兩天吧，反正也快放假了」

「別提放假了，本來還想出去玩呢，結果我媽說過年要帶我去我姑姑那里，想起他家那對小子我就頭疼」

說起回家的時候陸清想起顧安說的好像今年過年准備回鄉下，想到那個封閉的村子，和顧安那對一直盼望他結婚的父母，陸清看著陸明遠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回吧」

陸清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路過顧哲宇的教室的時候看到他在給旁邊的女生講題，感受到陸清的目光，顧哲宇抬頭跟他四目對視，陸清慌張地躲了過去。

「顧同學？」顧哲宇的聲音突然中斷女生無措地看著他，雖然已經跟顧哲宇做了一年的同桌了，但跟他說話的時候她還是緊張，「你有事嗎？」

「嗯，你先套用這個公式自己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