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比錫可憐兮兮地扯著破爛的衣服，說道：「你看我，為了護航身受重傷。你真的忍心嗎，一百塊錢都不給我。」

「好好好。給你，給你獎金。」蘇夏說，「你快去洗澡、吃飯，然後准備修理吧。」

「搓澡。」萊比錫提醒，「提督記得幫我搓澡。」

「一分鍾……這個數。」蘇夏豎起五指，他當然是開玩笑了，只是想要試試小氣的萊比錫有什么反應。

「五百？」萊比錫小心翼翼問。

蘇夏擺擺手，說道：「千。」

鎮守府的賬上數字不小，但是屬於鎮守府的，必須用在鎮守府的運營當中，而不是屬於提督的。提督每個月有薪水，薪水真的不菲。即便如此，對於他來說，萬還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單位。

「五千一分鍾那么便宜嗎？」萊比錫笑眯眯，「先給我來一個小時。」

蘇夏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葛朗台突然那么大方。「我反悔了，果然還是萬吧。」

萊比錫大呼小叫起來，說道：「還帶臨時漲價的嗎？」

蘇夏故作嫌棄說道：「沒錢不要學人家消費。」

「我只是對你這種突然漲價的奸商行為表示強烈譴責。」萊比錫伸出手指在蘇夏的胸前上面用力一點，「沒有說不消費哦。五萬一分鍾就五萬一分鍾，我這些年還是攢了不少錢的……我要一個小時。」

蘇夏聳聳肩膀，說道：「反正是口嗨……沒意思。」

「不是口嗨哦。」萊比錫說，「我是認真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是認真的嗎。」蘇夏摸了摸頭，「我聽說你幾乎不在鎮守府消費，因為鎮守府里面的物價比外面高。」

「我是因為鎮守府物價高，不喜歡在鎮守府里面買東西，喜歡有時間出去買。」萊比錫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

「我是小氣。」萊比錫說著一頓，「我那么小氣，還不是想要……」

萊比錫低著頭。

「提督不是沒有錢嗎。就算提督的薪水很高，上個月發了薪水，但是鎮守府的消費也很高吧……是，大家不會收提督的錢。問題是大家收不收提督的錢，和提督有沒有錢是兩回事吧。」

「一個男人沒有錢，說話都硬氣不起來吧。」萊比錫說，「而且你現在偶爾去一次艦娘總部……在那邊，無論做什么都需要花錢吧。還有作為一個男人，買東西還要艦娘出錢，外面那些人，那些服務員會笑話你的。」

「就算提督不在意。」萊比錫看著在碼頭上的燈光照耀下粼粼的海面，「我不許其他人看不起提督。」

「我的錢不多，那么多年攢下來也不少的……提督沒有錢了，就問萊比錫要。帶那些小家伙出去玩，可以多買一點糖果、玩具。和其他提督在一起，他們怎么玩，怎么花錢，你也怎么玩，不要舍不得。」

蘇夏看著萊比錫，感覺說不出玩笑話了。

海倫娜發現異常，走過來，問道：「提督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萊比錫最後給了蘇夏一拳，「開玩笑，不要當真，想要我掏錢。你想得美。」

海倫娜看著萊比錫雙手抱著後腦勺離開的背影，微微蹙起眉頭。

蘇夏問道：「萊比錫是葛朗台吧？」

「提督怎么突然問這一個？」

「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蘇夏說，他想起有些人自己舍不得花錢，非要男朋友、老公、孩子不要小氣，花錢要大方。

「提督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受傷了，我需要提督幫我搓背。」海倫娜跳到蘇夏的身上，摟著他的頸脖，但是注意力、視線卻一直落在萊比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