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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前往酒吧時已經是九點以後的事情了，酒吧里小坐一下，接著前往美發店已經超過十點了……總而言之，當蘇夏和黎塞留、里昂離開商業樓前往法系住宅區，最後來到黎塞留的房間已經是接近十二點的事情了。

「這就是黎塞留住的地方嗎。」

蘇夏還是第一次進入黎塞留的房間。黎塞留沒有姐姐妹妹，她是一個人住的，住在一套相當大的房間里。進門是玄關，鞋櫃放在玄關里，鞋櫃上面擺著精美的擺件，有藝術造型的鹿，放著漂亮的手提包，經過玄關是客廳，從走廊看進去，足足有好幾個房間的樣子。

「是啊。」黎塞留說著從鞋櫃里拿出一雙拖鞋放到蘇夏的前面，「這是提督回到鎮守府以後，早就幫提督准備好的拖鞋。我以後很快就能夠用上，想不到一直等到今天。我一直期待著提督來黎塞留這里。」

「是嗎？」蘇夏說，他脫了鞋子，猶豫了一下脫掉襪子，穿好拖鞋。

眼看著蘇夏換好拖鞋，黎塞留也脫了長靴換成拖鞋，那是一雙漂亮的白拖鞋，說道：「我帶提督看看參觀一下黎塞留的房子吧。」

「好啊。」蘇夏滿口答應。

「等等。」黎塞留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來腳步，「現在只有兩個人，我想提督應該換一個稱呼叫黎塞留了。」

「嗯？」蘇夏問，「換什么稱呼。」

「比如說親愛的。」黎塞留說，「比如說達令。」

「可以的。」蘇夏笑，他心想游戲里的黎塞留沒有那么大膽吧，不過游戲歸游戲了，「不過黎塞留想要我換一個稱呼，黎塞留是不是應該以身作則，先換一個稱呼叫我……我記得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叫我提督吧，不應該換一個稱呼嗎。」

「那么……」黎塞留頓了頓，深情地看著蘇夏，「親愛的、達令、摯愛……提督喜歡哪一個。」

蘇夏看著黎塞留，黎塞留望著他，說道：「達令吧。」

「那么達令。」黎塞留說，「我也想要達令叫我達令。」

「沒問題。」蘇夏喊，「達令。」

黎塞留笑顏如花，說道：「那么我們走吧，達令。」

黎塞留拉起他的手。

「這是客廳……這幅撲克是空想她們玩了放在這里的……這件衣服好像是聖女貞德的衣服吧……達令好像不喜歡喝酒的樣子，但是我強烈推薦這個——chateau petru，或許今天晚上可以小酌一杯？」

「這是陽台……然後這里是我的工作室和畫室……有些亂，忘記收拾了，達令不要介意。」

蘇夏環顧四周，高大的書櫃靠在牆邊，旁邊的牆壁上面安裝有置物架，擺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畫架放在角落里，畫架上是畫了一半的油畫，一張大方桌放在房間正中間，桌面上放著熱水壺、茶杯、抽紙、筆記本電腦等等，散亂的白紙鋪滿了半張桌子……

蘇夏看著那些白紙，問道：「這是黎塞留作為服裝設計師設計的服裝吧？」

「達令。」黎塞留提醒。

「嗯……達令。」蘇夏說，「這是達令准備設計的服裝嗎。」

「還沒有設計好。」黎塞留說，「一直沒有思路……我在想是不是就這樣先做一套出來看看效果。」

「你問我也不知道。」蘇夏聳聳肩膀，他只能作為外行看看熱鬧，壓根看不出什么名堂，隨後轉向放在角落的畫架，「我聽說你是我們鎮守府的大畫家的樣子……我看客廳里掛了好多壁畫，那些都是你畫的嗎。」

「差不多。」黎塞留回答。

蘇夏點點頭，不置可否，這時發現桌子上面攤開的試卷，彎下腰看看：「這是行測、申論試卷？」

「是啊。」黎塞留說，「學了好幾天，誰知道連筆試都沒有過，面試沒有進，比不了大家。」

「各有所長。」蘇夏說，「好像企業比繪畫絕對不是黎塞留的對手。」

若是聲望，只要願意的話沒有難得倒她的事情，但是企業，從來沒有聽過企業會繪畫，蘇夏肯定企業在繪畫方面不是黎塞留的對手。

「就算這樣，」黎塞留說，「她是秘書艦，我什么都不是。」

「秘書艦又怎么樣，秘書艦也不容易……你不知道，我今天和企業跟著勝利號在鎮守府里面走一天，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鍾。」蘇夏想不到別的安慰方法，「怎么說，我這個提督只要管大方向就好了，秘書艦必須把所有事情處理起來。總是就是不容易，工作很累的。」

「但是作為秘書艦可以陪著達令。」黎塞留站在桌子旁邊，低著頭看著那些試卷，三天准備時間遠不夠做完那些試卷，還有一大堆試卷沒有寫，「只要能夠陪在達令的身邊，只要能夠時時刻刻看著達令，那點累又算得了什么呢。」

「呃……」蘇夏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很顯然，他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他們來到黎塞留的房間。

蘇夏走來走去，黎塞留的房間相當大，有一個開放式的衣帽間，透過衣櫃玻璃門可以看到掛得滿滿的衣服。

「黎塞留……達令的衣服真多。」

「還不夠……缺少襯衣……我看提督好像很喜歡襯衣的樣子。」

「還好。我喜歡多了，襯衣、背心、針織毛衣……重點不是衣服，而是人。」

「人也重要，衣服也重要不是嗎。」

「或許吧……這套衣服就是那套衣服吧。」

「什么那套衣服……對，就是那套，達令送給我的衣服，我很喜歡。」

「怎么從來沒有見你穿的樣子？」

「因為達令送給我的衣服，所以我想好好收藏起來。」

「衣服是拿來穿的，收藏什么啊……以後還會送更多衣服給達令的。」

「那我要再買兩個大衣櫃。」

「不過我眼光不好。」

「只要是達令送的衣服就好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

蘇夏離開衣帽間，站到梳妝台邊，即便那么長時間，他還是不認識那些瓶瓶罐罐有什么用處。

黎塞留坐在床邊，拿起手機看了看，說道：「好快啊，已經十二點鍾了。」

「那么快？」蘇夏應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沒有多想。

「十二點鍾了。」黎塞留說，「達令不想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