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龍依靠在門邊看著蔫蔫的沐奕軒,笑著說道:「我一個人在東洲都沒弄得像你們幾個那么狼狽。」
君翎聳聳肩:「沒辦法,我們不管揍那一條線路都能在第一時間被人發現,就好像是,有內鬼一樣。」說完後,她還饒有興味的掃向不遠處站著的胡雋箜。
胡雋箜對上君翎雙眸,心里咯噔一聲,看來自己需要找一個機會離開這里。
他不會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天衣無縫的,畢竟,一路來他多次把他們的位置告知父親,讓這些人遭遇父親派來的人追殺,心里肯定是有所懷疑。
夏侯禎也看向胡雋箜,笑著問道:「胡二少,你怎流了那么多汗?」說完後,他一步一步朝著對方走去:「嘖嘖,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還流汗,有點不正常呢,你是不是哪方面不行?」
君翎輕咳兩聲,被北淺陌牽走了,臨走之前他看向君逸龍:「勞煩五叔照顧一下奕軒。」
君逸龍看著兩人的背影:「這不是我的徒兒。」
北淺陌權當沒聽到,就是不想把自家小東西留下來聽夏侯禎開那些不這邊的笑話。
胡雋箜匆匆忙忙離開了君逸龍落腳的院子,本想著就近找地方盯著北淺陌等人的,想不到,他才入住客棧臨淵就找上門了。
看著眼前的人,他臉色淡淡:「臨淵,你不是在宛城?」
他們來時,可從未發現臨淵的蹤跡。他問了夏侯禎,夏侯禎說臨淵還要留在宛城處理一些事。
留在宛城?
他腦袋翁一聲響,瞬間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父親說過,臨淵已經離開宛城了,可夏侯禎卻說臨淵留在宛城處理事。
這兩人當中,他更傾向夏侯禎說的話。
所以說臨淵離開宛城只是他們做給胡家人看的,臨淵他一直未曾離開宛城。想到這里,心里涌現絲絲不安:「是你刺殺我父親。」
心里想的話瞬間脫口而出。
臨淵聞言,看了他一眼:「呵呵,你居然是胡家最早發現這件事的人,還真是讓人意外呢。」一直就知道胡雋箜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所以他抵達東洲後,便不想讓這個人繼續活著了。
想不到自己才現身,對方就想到了刺殺胡家主的事。
胡雋辛這個翩翩君子比起這個心思深沉的弟弟還是差遠了,若他是胡家當家人,只會選擇胡雋箜這樣的人成為繼承人,而非溫潤的胡雋辛。
胡雋辛這樣的人,很容易吃虧。而胡雋箜這樣的人,很容易讓別人吃虧。
權衡之下,就知道誰才是最適合成為繼承人的。
胡雋箜沉聲問道:「我父親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