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你回來了。」
說完後,她想要起床,燕斌趕緊伸出手摁住她雙肩,緩緩道:「別起來了。」
藍蕪躺在床上,安靜的盯著燕斌看,許久後,她才問:「你們真的把君翎他們弄到燭所在的秘境里?」說的時候,她的心都是顫抖的,真的害怕聽到的答案是自己無法面對的。
燕斌聞言,沉默半響,這才點點頭:「一切只是按照計劃行事罷了,藍蕪,我知道你和君翎是朋友,可你要知道,這些都是當初他們欠下的債務,是他們應該還的。」
藍蕪面無表情看著燕斌,她的語氣和臉色一樣,冷冰冰的:「那都是過去的,君翎不是她,北淺陌也不是那個人,不該讓他們背負這樣的債。你師父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些年,阿翎被他所謂的計劃折磨得還不夠慘嗎?」
燕斌嘆息一聲:「萬年前,阿瑾和星鸞犯下的錯,讓萬年後他們的來生收拾爛攤子,其實一點也不為過。藍蕪,你要理智一點,你很清楚,這兩人身上背負的是什么。師父這些年背負的又是什么?若是可以選擇,誰願意這樣?」
即便很討厭那老家伙,面對著妻子的自責,他還是忍不住為對方說一句話。
藍蕪聞言,紅了眼眶,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那可是凶殘無比的燭。」
燕斌和衣躺下,他側身抱著藍蕪,閉上眼卻想起了前塵往事。很多人都不知道神魔大戰後燭的去向,只有他們宗門的人清楚,燭在神魔大戰時居然協助了魔族想要對抗神域的修煉者,想要統治人間。最後,燭受了重傷,可是宗門先祖也受了重傷無法殺死燭,無奈之下只能把燭封印在天極山深處的茫茫雪原里。
按照當時先祖布下封印的威力,燭的修為會慢慢減弱,直到死亡。
那時候,大家也未曾想過這個世上會有萬一。
萬年前阿瑾還不是天道一族的少主,他只是一個被封印了修為去歷練的尋常散修。他和星鸞兩人為了躲避追殺闖入了封印燭的地方,並且無意中打開了封印,燭跑了出來。
也幸虧當時先祖在封印里留下自己的一縷神識,所以封印破了後,先祖的一縷魂體蘇醒了,他擋住了燭要離開天極山的腳步。
等到師父和諸位長老趕到時,燭也受了傷,防止同樣的事再發生,所以師父和諸位長老聯手把燭火封印在一處秘境里。
只是依照師父他們的實力,這秘境只能困住燭萬年左右。若是在這一兩年之內無法殺了燭,一旦他跑了出來,又會是人間的一場災難。
在鹿鳴賽之前,師父是有兩種選擇的。給輸的一方身上下劇毒,然後送到燭所在的秘境里,一旦燭吃下那些修煉者,燭指不定也會中毒身亡。
第二個選擇就是把贏的人送到秘境去,讓他們聯手,殺了燭。
當初決定要把君翎和北淺陌等人送到燭所在的秘境里這個決定也是師父經過深思熟慮,他說君翎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相信她一定可以殺了燭。當然他並不知道小強是什么意思,卻聽得出生命力很旺盛。
做下這個決定後,那老家伙便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許多天未出現。
等到他再一次出現後,他發現那老家伙真的像老了好幾歲一樣。
藍蕪淡淡說道:「燕斌,若是阿翎真的在秘境里出事了,那么你們師徒這些年的算計就真的一場空了。」
說完後,她諷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