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九爺說道：「這不像是一雙活人的眼睛，反而像是傀儡的眼睛。」

他走南闖北，見過的東西多了去，自然清楚傀儡的眼睛到底是怎么樣的。

鍾衍點點頭：「這的確不是活人的眼睛，因為他們早就死在死亡幽谷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屍體居然被人煉制成傀儡了。」

說到這里，他便想起了各大家族那些死在死亡幽谷里的弟子。

萬九爺淡淡說：「當初阿翎把身邊所有死去的人的屍體都埋葬了，而那些敵人的屍體則是全用了化屍水。鍾家的弟子呢？是如何對待死去的伙伴？」

鍾衍沉默半響讓人去把鍾魏叫來了。

鍾魏來了後，他直接問道：「你們當初在死亡幽谷時是如何安置那些死去的兄弟，又是如何對待那些死去的敵人？」

鍾魏不知道師父為何無緣無故問這樣的問題，他想也不想回答：「死去的兄弟全都埋葬了，我們當時還想著日後有機會就把他們全都帶回來。至於那些死去的敵人，在有時間的情況下，我們都直接毀屍滅跡。」

萬九爺和鍾衍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鍾魏的處理方法和君翎的一樣，對待敵人都是毀屍滅跡。

鍾衍凝眉看向萬九爺：「看來他們把埋葬的屍體全都挖出來了。」

鍾魏一臉不解，問道：「誰會把死人的屍體都挖出來？這樣也太殘忍了。」誰這樣壞，讓死人都無法安息？

聽到這里，鍾衍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幾幅畫，他說道：「你看看。」

鍾魏一看，震驚了：「這，這不是那些死在死亡幽谷的兄弟們？」這些人都是他帶進去的，所以他是再熟悉不過。可以說，即便再過多少年他也無法忘記這些曾經和他一起進入死亡幽谷的兄弟們。

鍾衍點點頭：「他們的確是曾經和你們一起進入死亡幽谷的鍾家弟子。」說完後他把萬九爺告訴他的事一五一十告知鍾魏。

鍾魏聽了後也感覺到不可置信：「還有這樣的事。」

萬九爺淡淡說：「我的人是不可能會畫錯的，只能說，當初留在死亡幽谷里的人全都被煉制成被人操控的傀儡了。」

鍾魏想起當初在死亡幽谷里發生事，他說道：「肯定是莫詩語，當初我親眼見過他們召喚那些傀儡出來，而且那些傀儡的修為比死之前還要高很多。」

萬九爺緩緩道：「就算傀儡真的是莫詩語煉制出來的，現在也不可能在她手上了，因為莫詩語已經死在君翎的異火之下，這一次是真的連靈魂都沒了。」

鍾衍師徒兩人聽了後震驚極了，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鍾衍問道：「莫詩語是什么時候死的？」

萬九爺把時間說了出來，鍾衍接著道：「既然莫詩語死了，那么她煉制出來的傀儡可能在游文姬手中。」

「怎么可能。」鍾魏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即便是師父說這樣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反駁：「聽九爺這樣說，莫詩語是突然被殺的，她怎有時間把傀儡給游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