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儒想起了死去的老家伙余懷明,他冷冷說道:「查,把老家伙身邊的人全都查一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余念:「特別是初雪。」
余念愣住:「父親。」
楚儒冷哼一聲:「你若是不想去查,我便讓玄衣或者奕軒去。」
余念忙說道:「不,我去查吧,我對她比較熟悉,查起來比較方便一點。」
「可不能因為熟悉便壞了事。」楚儒淡淡提醒他:「這個時候重感情可不是好事兒,保護不了余家,保護不了城主府,保護不了玄東百姓。」
余念被父親說得臉色難看極了,他也很想說一句:你這個老家伙能不能閉嘴。
可他不敢,因為他發現自己這個便宜父親最近學聰明了,不會明著和你嗆,他會很直接,很粗暴,把一些不好干的事交給你,折騰你。
他看向沐奕軒:「那人還是不肯開口嗎?」
沐奕軒點點頭:「我每天花兩個時辰審問他,不管你做什么,他就是寧死不開口。」
楚儒看向玄衣:「把阿澤借給奕軒。」
玄衣和沐奕軒都明白楚儒想要干什么了,阿澤噴出的白霧可讓人陷入昏迷,然後回憶起一些內心深處隱藏起來的事。這樣一來,可以從對方的夢中看到他們的軟肋到底是什么,以後審問時便可以善家利用。捏住對方的軟肋,就不相信他不肯開口。
沐奕軒帶著阿澤到了地牢里,那被吊著的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一張恐怖的臉出現在兩人跟前。這便是那面具男人面具之下的臉,臉上那些傷疤彎彎曲曲的,很可怕。
他看向沐奕軒,嗤笑一聲:「你每天這樣審問,不覺得很煩嗎?我寧死也不會說一句話。」
他才不是雪文山那個蠢貨,居然忍不住把事情都吐出來了。
沐奕軒不理會他,而是看向阿澤:「交給你了。」
阿澤聽了後點點頭:「好。」
他走到男人面前,一股濃郁的白霧從他嘴里吐出,那人的腦袋都被白霧包裹起來了。很快,他便陷入了昏迷了。
阿澤見狀,走到一旁雙腿盤膝坐下來,很快便進入了對方的夢中。
沐奕軒則是在一旁等著,希望阿澤可以帶給自己好消息,他已經和這個人耗在這里很長時間了。現在外面越來越多事,他不想繼續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他甚至想著,若是撬不開他的嘴,那就直接弄死他算了。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他看著那人微微皺起的眉頭,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痛苦的事,即便昏迷不醒,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不對勁。
這樣的一幕落在沐奕軒眼里不是壞事兒,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他很期待,期待阿澤從對方夢中帶來給自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