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看出聶將離想什么，她想了想，道：「盡力守護。」

聶將離聞言，哈哈一笑：「沒錯，盡力守護，那就好了。」

「你若是有事就去辦吧，我會讓人幫你找一找九靈神器的下落，若是找到了就傳訊給你。阿翎你可得悠著點，你若真的出事了，九靈神器會陷入沉睡中，到時候天下可就真的完了。」

君翎看了聶將離一眼，她似笑非笑看著他：「什么時候我君翎居然變得這么重要了？老聶啊，天下這包袱太重了，我一個人可背不起來，所以我們還是一起背吧。」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加了一句：「雖然說你已經是老胳膊老腿兒了，可還是有一把子力氣，所以你不會撂挑子的，對吧。」

聶將離咬牙：「你可以滾了。」

這孩子，真不討喜。

君翎站起來，笑了笑：「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有些隱世不出的老家伙也按耐不住了，我前幾天弄死了一個，逃走了兩個，你讓人幫我留意一下，若是找到他們就告訴我一聲。我啊，最是討厭有人威脅到我的安危。」

聶將離看到君翎一閃而過的殺意，他突然沉默了，良久後才點點頭：「好。」

君翎笑了，這笑比剛剛站起來時的笑容討喜多了。

君翎走出幾步，聶將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問：「若是我剛剛拒絕了，你會如何？」

君翎聞言，沒有轉身，而是淡淡說道：「若是你剛剛拒絕了，那我很確定的告訴你，天下人的死活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說完後她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聶將離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這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君翎的心真的是冷的，只是在面對著在意的人她才有溫度。若是別人不在意她君翎的生死，她君翎又憑什么去在意別人的死活。就在他陷入自己的回想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坐在剛剛君翎坐著的位置上。

無道看向聶將離，說道：「幸好你剛剛沒有拒絕她，若不然這個死丫頭真的會撂挑子的。」

聶將離冷眼看向無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以前是如何教養她的，她和青鸞王完全不一樣。」

青鸞王心懷天下，甚至可以以身殉天下，可君翎顯然不會。

君翎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納自己身邊的人。

無道冷哼一聲：「那丫頭和青鸞王的確是兩種人，可我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當年青鸞王為了天下蒼生活得有多難，你沒有親眼目睹，可我卻看到了。古籍上都記載青鸞王是因為臨淵神王才會把自己的神丹都現獻出來，可沒有人知道若沒有神丹，臨淵神王真的會死。一旦臨淵死了，沒有人可以壓制魔族。」

想到過往，無道的眼眶有點泛紅：「她是想要救心愛的人，可她更想救天下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把活著的機會留給了做得到的人身上。

他閉上眼依然記得當年青鸞王留給臨淵神王最後的一句話是：「好好活下去，守護這天下。」

於她而言，天下和臨淵都一樣重要，是她死也無法放下的執念。

因為看過了，所以他不需要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也胸懷天下，如此活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