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獅沒有說話,衛少禹只是嘴角扯起一絲笑容。
但是戛納的精神力中傳來的那股澎湃的愉悅感覺,卻是讓衛少禹鼻子發酸。
啪嗒!
一滴冰涼的雨點落在衛少禹臉上,將他拉回了現實,也拉開了殺戮的序幕。
在恩雅的戰歌之下。
衛少禹等人的戰力直接飆升到了一個新的檔次,那股從血液中涌出的強大力量,是一種他們未曾掌握的力量,是那樣的陌生和狂暴。
但是很顯然戛納等野獸,受到恩雅的戰歌的影響更甚,而且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這群猛獸駕馭這股力量更加得心應手。
事實上,這群野獸,本身並沒有戛納或美洲豹它們如此強悍,經過戰歌強化之後更是虎入羊群,它們即便是經過戰歌強化之後,力量也和黑獸不分伯仲。
但關鍵是那股舍生搏命的氣勢,黑獸真的有點遭不住,被打的潰不成軍。
此時的城牆之下,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大雨將紅色的血跡沖到窪地處,形成血紅色的池塘。
而劍齒虎和黑蟒,分別被勢不可擋的戛納和美洲豹擒賊擒王,當場擊殺。
衛少禹終於追上了那只迅猛龍,在肩膀盔甲被它咬碎的同時,刺穿了它的頭顱。
只留下最後一只迅猛龍,發出咕咕咕的一陣叫聲,大片的黑獸開始四散奔逃。
正如人類一樣,所謂兵敗如山倒。
伴隨著漫天大雨,黑獸戰場很快便只剩下無法移動,半死不活的一群群黑獸在仰天哀嚎。
戰爭,結束了。
衛少禹跳下城牆。
群獸守護的中央,恩雅俏臉上滿是眼淚,和大雨混在一起分不清,靈動的眼睛里依然閃爍著無盡的崇拜,正如往日一樣。
「巫,我終於,找到你了!」
恩雅委屈的小嘴撅了起來,抽泣著身子,突然放聲大哭,朝著衛少禹跑來。
衛少禹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安撫著這個只分開寥寥數月,卻已經滿身風霜的靈動少女。
「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嗚嗚嗚嗚~~~」
恩雅整個人掛在衛少禹身上,痛哭失聲。
她也不管是否還身在戰場,也不管是否身在大雨之中,她就這樣賴在衛少禹身上,在衛少禹耳邊訴說著她的思念,訴說著她的遭遇。
因為衛少禹身邊有很多女人,她知道一旦回到城市,她就不能再這樣趴在衛少禹耳邊說話了,就不會再有像這樣只有她們兩人的時刻了。
盡管她甚至都還不是衛少禹的女人,但她一直都記得她剛剛成為女巫時,衛少禹給她的那句承諾,她說她想成為巫的女人,要為他生孩子,衛少禹當時同意了。
她一直在等啊……
部落被沖散之後,她暈死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她發現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她害怕極了,她喊著衛少禹的名字,喊著白木雲等人的名字,沒有人回應,但她喊來了黑獸。
也喊來了戛納。
戛納和美洲豹以及十頭巨狼,她們叼起她,瘋狂的逃命。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方向,只知道很多人都死了,也許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許自己一輩子都要一個人了。
她沒有吃的,戛納就去給她打獵。
她渴了,戛納就帶他去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