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濕太愛吃肉(1 / 2)

一女四夫 莫悠 1692 字 2020-06-18

亭內,只他們兩人,靜得都可以聽到風過的聲音。

付寧站在他一旁,望著碧波一片,久久都沒開口,容卿的到來太過巧合,讓她都不得不有所懷疑高將軍的那幕是他做的手腳。猶豫之際,耳邊傳來了悠揚的笛聲,低沉而綿長,從笛孔出溢出的聲音潤澤婉轉,如沐春風,忽然,那笛聲在最高處時戛然而止,付寧有些愣神地回頭。

「阿寧,你還沒有回答我。」

她笑,答非所問:「大哥既然來了,那就勞煩大哥替我母親治下病。」

收起了笛子,容卿緩緩點頭:「好,我說過的,只要是你開口的,我必定為你辦到。」敲了下輪椅,他跟隨的奴隸連忙過來推他,付寧也緊緊跟在身後,經過冬城身邊時,她能感覺到容卿的身子微顫了下,「阿寧.......」

「大哥怎么了?」

「沒事,我的馬車就在前頭,你,」他低垂了眼簾,白玉如玉的面容一半影在暗處,看不清他此刻真切的神情,只聽得那聲音溫和如初,「同我一道上來吧。」從袖子伸出修長而蒼白的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見狀,付寧也不好推辭,安排了冬城和其他奴隸一道,她跟著容卿一道起了他的馬車。由於他雙腿不便,常年要離不開輪椅,這馬車也被精心改造過,只需推著輪椅就可直接進入車內,接著有兩個奴隸抬著他坐到了軟墊上,看著這些,她心里浮現異樣的難受。這樣出色的人竟殘缺了雙腿,如同展翅翱翔的鷹被折了翅膀,這份痛,該有多甚?

「我早已習慣了。」他揚起淡淡的笑,撫平了她皺起的眉峰。面色柔和地揉揉她的長發,幾下後,他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尷尬地扯了嘴角,「從前阿羽在時,我這般,他都會吃味的。」

「大哥......」

「阿寧,若你真的要嫁人,就把他忘記吧。」

跌跌撞撞的馬車緩慢地前進,她只隨口應著,開了窗,只覺馬車內悶得難受,深深地吸氣,目光無神地望著遠方。她不是沒有下過決心忘記他,可真要忘記時,她卻千般不舍,似心頭生生剮了塊肉,那是她一次交付身心的男人,又如何能說忘就忘?

方想轉身,馬車駛過了一塊突出的大石,她一個沒注意身子就直直望後倒去。

「主人,對不住!」外頭的奴隸慌忙停了下來。

「無礙,繼續。」

低頭,看著伏在他腿上的女子。輕柔無比地撫著她濃墨似的長發,眼角的笑意漸漸染上了酸澀的味道。知道她忘不掉阿羽,更是懊惱當初還給了她鞭子,若是她能忘了是不是就不會這般痛苦難當?可是,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他真的無法親手斬斷,所以他不後悔,一絲一毫都不後悔。

「阿.......」

話音未落,外頭的奴隸勒住了韁繩:「主人,已經到了。」

「嗯,知道了。」

付寧趕緊從他腿上起來,背對著他,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大哥,母親的病就交給你了。」而後三步並作兩步就下了馬車,匆忙之間,還是聽到了車內那聲悠長的嘆息,她只裝什么都不知,引著他到了母親的院子。

容卿准備了東西後就徑自進了屋內,還特意吩咐了,旁人不要打擾,付寧了解他的脾性,也就點頭答應了。

這時從後來跟上的冬城也走上前來,遠遠地站著,還是她轉身才注意到了他。一時之間,兩人的距離只剩下幾步,他趕緊屏住了呼吸,面紅地別過臉,不言不語。付寧垃過了他的項圈,他被迫轉頭,當看到了她殘留的淚珠時,他一怔,細若微聞地說:「你哭了。」

「嗯,我哭過了。」拉過他的手,「所以,幫我抹去。」

冬城呆滯了半天,心緒復雜,哆哆嗦嗦地伸手,剛觸及到她略帶濕潤的眼角,身後就傳來了付燁咋咋呼呼的喊叫。

「阿姐!」猛地推開冬城,付燁刮了眼,而後委委屈屈地扁嘴,「阿姐出去怎么不叫上我?阿姐你現在變壞了!」付寧無奈地摸摸他的腦袋,知道他最是喜歡這個動作,想著他這里若是鬧了起來,擾了給母親治病可怎么好?付燁被摸地舒服,嘿嘿笑了,轉頭一看,地上有兩排深深的引子,他眼眸微眯,下巴一揚:「哦,原來是那瘸子來了啊,難怪了。」

「他只是給母親來治病的。」

「是嗎?他還會這個?」付燁鼻孔哼氣,顯然不信,拉著她一起坐下,等待著里頭容卿出來。看著他這般漂亮的臉上做出了這幼稚的舉止,她苦笑著搖頭,一掃方才的郁悶,覺著這家伙真是塊活寶,除了他太過親昵於她之外。

其實母親的病已經很重了,她比誰都清楚,讓容卿來治不過是想拖延一陣子。

只是,屋內的付夫人一看是容卿,並不領情,奈何他醫術了得,也是不得其手。付夫人的意思是他是容家人,而阿寧不久就要嫁到高家了,萬萬不可再和容家人有所牽連。她掙扎地床上支起身子,謝過了他的好意,而後一個勁地咳嗽起來,容卿趕忙轉著輪椅想要靠近,也被她推開。

「不用了。」

「付夫人何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