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專審很濕潤(1 / 2)

一女四夫 莫悠 2023 字 2020-06-24

到了半夜,付寧還是全無睡意。

身邊的少年沉沉地睡去了,雙手依舊緊緊地圈著他,生怕她溜了似的。轉身笑看著他,手指輕輕地描繪著他的眼眉,難怪當時他一再說著他不做孌童,這樣秀色可餐的少年,怕是沒有人不想染指一二。

輕輕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迷迷糊糊中他生澀地回應著,就在他叮嚀出聲時,她卷起了舌頭將藏著的葯丸推入了他的口中。不過片刻,他就放棄了掙扎,慢慢閉眼睡了過去。抵在他肩窩處,她嘆氣:「冬城對不起,我放心不下那人,我必須回君臨一躺。」

君臨大亂,那人必定不好受,她雖不確定對他是什么感覺,可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要是他死了,她一定會難過,很難過很難過。當初她可以為救冬城鋌而走險入宮,可以為了阿燁上戰場傷心欲絕,可以為了容卿遠赴千里尋葯,自然也可以為了那人.......

轉身捏捏冬城的臉,沒好氣地說:「不過你居然能和阿燁聯手,你也變壞了不少啊。」幸好跟在容卿身邊多時,早就順手撈了不少的葯,給冬城吃下的就是其中一種能讓嗜睡的,等他醒來,恐怕她已經出了冬城了。

出了院子後,付寧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全城戒備。

每走了些路,都有士兵上門盤問,若不是礙著她的身份,怕現在她已經被關押了起來。不過好歹付寧在冬城待上了幾年,這里的每個部署她多了若指掌,要避開巡邏的士兵是輕而易舉的事,難就難在城牆外的吊橋上,現在從君臨涌入了太多的平民,若為她放下了吊橋,怕這些人也會隨之而來。

「來者何人?」

到了城牆之下,付寧勒住了馬韁,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付寧。」仰頭對著守城的士兵喊道,「速速給我開門!」

守城的士兵立刻恭敬地抱拳行禮,和身旁的幾人支會了聲,讓人快些通知付燁,回頭和她說道:「小姐,沒有主人的命令,我等不能放行,何況外面都是逃亡而來的人,若我等放下吊橋,豈不是......」那人派了人下去想先把她的馬兒攔下,只聽啪的一聲,她直接揮著鞭子往一個小兵的身上抽去。

一時之間,眾人屏住了呼吸。

「混賬!是不認識我了嗎!」鞭子勒住了小兵的脖子,夾緊了馬肚子,馬兒立刻往前奔去,那個小兵順勢摔倒,雙手緊扣著鞭子,面如土色,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怒看著守城的一干士兵,喝道,「還不開嗎?是要我勒死了他,你們才肯開門,是嗎?我可是記得,這人是你們的好兄弟,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好兄弟死了才甘心嗎?」她雖不會隨意虐待下人,可下人若是不聽話了,該狠的時候還是得狠。用力一扯,那人的臉色開始慢慢憋紅了,雙腳也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守城的士兵一看,紛紛慌了,立刻打開城門,放下了吊橋。

松松鞭子放開了小兵,冷瞥了那些人,輕呵了聲『駕』,騎馬奔出了城牆,等待著吊橋慢慢放下。

而這時,身後傳來了馬蹄聲,不知誰喊了一聲『主人』,付寧回頭看時,只見付燁帶著數十個士兵,兩邊的人都高舉著火把,他別過了臉吩咐了什么,就一人先行朝著她的方向策馬而來。守城的士兵看到了其中一人的手勢,立馬喊道:「快,停止放下吊橋!」

眼看著這吊橋就要放下了,現在居然要停下了了:「混賬!」她忍不住罵了出口。看著怒氣沖沖奔來的付燁,她勒著韁繩,□的馬兒似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不停地打著響鼻。拍拍馬脖子,她咬牙做了個決定,「馬兒乖,我們現在沖過去!」吊橋還有一半沒有放下,也不是沒有可能過去的。

見她駕馬奔上了只放下一半的吊橋,付燁急得大叫,那橋離還有些距離,就算沖著過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全落地,他揪著心頭,緊盯著那一道白色的影子。她伏低了身子,抓著馬鬃,在要起跳時狠狠抽了幾下鞭子,馬兒長長地嘶鳴後,前蹄躍起,一人一馬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然後,有驚無險地落地了,還落地的瞬間,馬兒的後蹄連連軟了下去,過了許久才站了起來。

他捂著心口,這才舒緩了口氣。

「主人,要追嗎?」有人問。

「不必!」他氣呼呼地調轉馬頭,「現在有人出去,外面的流民必定會涌進來,務必給我守好了,一個人都不准放進來!」心里一個勁地罵著冬城,奴隸果然就是奴隸,一件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若不是有人趕緊來通知他,恐怕阿姐都了君臨他們還被蒙在鼓里呢。

其實以阿姐的身手,尋常人是不會如何她的,可他氣的是又是不辭而別,從前是為了一個叫容羽的,上次是為了太子,他就知道,阿姐表面上說對太子無感,一聽那人出事了就巴巴趕過去了。

過了會兒,他的氣也算消了大半,才吩咐道:「傳信一封到君臨,讓府上的人到時接應一下。」不滿地哼著,軍營的那些人果然說得對,要降伏一個女人最終只能靠著床上的本事,要是他痴纏住住了她,現在她也不會有機會逃走了。他低聲罵著,「阿姐,等你回來,看我不干死你!」

此時的付寧一路狂奔,已經身在鬼域了。

戴上了斗篷,抵擋著夜晚的寒風,環視了四周,由於雪地的反射,這漆黑一片的夜幕也沒有那么幽暗恐怖了,反而有種詩人筆下的茫茫孤獨,天地悠悠,唯有獨自一人。不過至少她還有這位識途老馬在,拍拍馬脖子,只要度過了今晚就好,等天亮時就能到達君臨的邊城了。

馬蹄踩在雪里,咯吱咯吱的,很是好聽。

她忽然笑了,從前一人獨自奔赴冬城,也是這樣坐在馬背上,望著遠方,不同的是,當時她恨不得就這樣死在了途中,再也聽不到馬蹄的聲音了。如今再次經歷了這些,人還是同樣的人,可是心境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又行了些路,這時天色也漸漸亮了。

由於已經快靠近君臨邊城了,往冬城逃命的人也開始收拾家當,路上付寧就碰到了不少人,問了他們君臨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時。他們都搖搖頭,七嘴八舌的,無非就是說奴隸大軍快要攻來了,他們為了保命只好北上逃命了。

「這位小姐啊,還是別回去了,和我們一起逃吧。」有人好心勸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