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瓦的腳趾甲是兩半的(1 / 2)

一女四夫 莫悠 2348 字 2020-06-24

都說孕中嗜睡,原先還沒有感覺,這些天來付寧是動不動就想閉眼,所以這一覺睡到自然醒,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剛喚了女奴進來著衣,門口就進來一個白衣少年,漫步而來,淺淺笑著。她微眯了眼,很是享受他帶來的清爽之氣,好似就這樣看著他覺得渾身舒服。

但是,目光落到他手上的托盤時,她就緊皺起了眉頭,心想,不好,又是那苦澀的安胎葯。

冬城笑意融融地舀了一勺,舉到她嘴邊,輕聲說著:「主人,該喝葯了。」他一大早就起來了,親自看著這葯,念著她好睡不忍叫醒。聽女奴說她醒了,他就立刻趕了過來,笑了,「這葯,對身子好。」

無奈地喝了一口,她整張臉就像擰著的麻花:「味道更苦了,怎么會這樣?」這些天來她天天喝葯,對葯的味道已經爛熟於心,今日的味道,的確有些不一樣了。

「新配的葯,加了幾味東西進去。」

這般一說,她也沒法子,即便是她向冬城施壓也是無用,這少年倔強的很,若不是親眼看著她把葯喝完,他就絕對不會走的。拿過了葯碗仰頭喝進,待冬城接過葯碗時,他露出了一笑,這笑的味道太過溫柔,讓她都險些忘了他硬逼著自己喝葯的事實。

「他們怎樣?」

拿了顆酸梅,放進了嘴里。

他見狀,一顆一顆地把酸梅放到她手里,也不多給。這樣重復而單調的動作他卻做得很是享受,偶爾他的手指輕輕刮過她的掌心,就好像已經觸及到她細膩的肌膚,低頭時,他不自覺地臉紅了。隨以,在回答付寧的問題時,連聲音都有些微顫:「容卿在處理容家的事物,至於太子,他很神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緩緩點頭,現在君臨大亂,他們也的確是忙了。

又問:「那阿燁呢?」前些天聽說他操辦起了婚事,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冬城笑了,和她說起了付燁的事情。那家伙忙得不亦樂乎,還大張旗鼓地宣布要娶妻了,不過他使了點小心眼,根本沒把其余人的名字說出去,後來還是在太子的喝令下,他才收斂了不少。

也是了,還是低調點為好。尤其是她還是要嫁給四個男人,若不低調著些,可就真成了古今奇觀了。

「主人,外頭天氣好,去走走吧。」

在冬城的勸說下,她克服了懶散的性子,從床上走了下來,幾步後,她走到冬城面前,吧唧親了一口。見著他一愣一愣的,她哈哈大笑,心情愉悅。在那三人面前她總是被動的一個,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掌有主動權,難怪他們這么喜歡『欺負』她,原來這感覺,還真不賴。

出門後,來到了小庭院。

不過才抬腳,迎面就撲倒一團毛絨絨的白色,好在那力道不好,否則是真要把她給撲倒在地了。冬城趕緊快步上前,把她擁入懷中,輕聲地問著如何,她搖搖頭,笑著說無礙的。

那團毛絨絨的東西就是許久不見的大狗阿炎,估計是見著她太激動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面而來。它靜靜地坐在地上,伸著長長的舌頭,一個勁地搖著尾巴,絲毫不覺方才有什么錯的地方。歪著腦袋,啊嗚了幾下,笑眯眯地把爪子搭在她的裙擺上,那模樣,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主人有了身孕,斷不能讓它接近了。」冬城上前,冷冷地盯著阿炎,企圖趕走它。

可這阿炎是冰天雪地里混大的,哪有這么容易被趕走的,反倒把這趕走當做了好玩的游戲,蹦躂蹦躂的,不時地『汪汪』地叫著。饒時付寧再想生這狗的氣,也被它逗樂哈哈大笑。

「阿寧。」

這樣輕柔低沉的聲音,只有一人會如此。

轉過身來,看到了坐在輪椅上淡然而笑的容卿,同樣是一身白衣的他,若說冬城是演繹出了白色的純凈,那么他就是將單調的白色生生多出了幾分高華之氣。他慢慢推著輪椅,這樣的一幕,看在付寧眼里,是如畫一般的好看。

她在想,大哥素日里喜歡青色,不想穿起這白色來,也是這樣的炫目逼人。

他不語,望著她身後跳躍著的大狗,淡淡說道:「你懷了孩子,不宜讓這東西再接近你了,依我看,不如把它閹了吧。」這話一出,阿炎就懨懨的,朝著容卿汪汪了幾聲,逃也似地跑開了。

「哈哈,還是大哥有辦法。」笑了後,又問,「大哥,幾日不見,大哥去忙什么了?」

回答她的,只是容卿的神秘一笑,然後這一笑過後,他說:「阿寧別多想,好好准備成親就好。嗯,關於與誰洞房,也不知阿寧想好了沒有?」咯噔一聲,她尷尬地扯扯嘴角,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再次攤在她面前,她腳步後退,也不敢靠在冬城身上,怕撞見他同樣探來的渴望的目光。

所以,她唯有.......

捂住小腹,裝起了疼痛:「大哥,我肚子好痛。」為了裝的像些,她直直奔入容卿的懷里,低頭靠在他肩頭,立馬變成了由於疼痛難忍而止不住撒嬌的小女人。嚷嚷了會兒,耳邊聽到了容卿低低的笑聲,她一愣,莫不是裝的太不像了?

不管,繼續裝才是。

拍拍她的後背,如同哄孩子似的:「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看著她裝的這般辛苦,真是於心不忍,干脆配合她演一場吧。他嘆氣,面上也浮現了一抹擔憂,「阿寧,若真是疼痛難忍,我去開個方子吧。」感受到了懷中人一顫,他說得越發歡了,「阿寧莫要拒絕,若是.....」

立刻從他懷中掙脫,她笑笑:「其實也沒那么痛了。大哥我困了,先回去了。」還未等他回話,就拉著冬城,算是落荒而逃了。

接下去的幾日,她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安胎。

算算日子,這婚禮也快准備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怎的,越臨近那日子,她心里就越發忐忑,都不知該怎樣面對那四個男人。

摸摸如今還是平坦的小腹,不禁一笑,算了,是她惹出的情債,她慢慢還就是了,好在有肚里的小東西在,她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做些什么了。曬了會兒太陽後,回到屋內,見到了架上擺放著幾件嫁衣,她頓時傻眼了。

「這是.......」

「這是公子送來的。」

「這是容公子主人送來的。」

「這是殿下送來的。」

「這是.....」那個女奴頓了下,不知該怎樣稱呼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