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燕燕也不在乎,掙開院史大人攥住她的大手,跪走至榻前,平淡地執起梓涵纖細的皓腕,認真傾聽半響。
隨後將梓涵纖細的皓腕放置幔帳中,上官宸立馬握住,緊張的勒出一道紅痕,上官宸見此,立馬心疼的揉搓了起來,待紅痕消散,這才將皓腕放置錦被中。
「皇上,臣女以性命擔保,大小姐腹中的嬰孩不願脫離母體,只因他與大小姐有緣,亦與皇上有緣。」
管燕燕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言辭如平地一聲雷響般,在屋中回盪,上官宸倏然抬首,隔著幔帳看著外面帶給他驚喜訊息的管燕燕,良久,吶吶道:「與涵兒有緣······與涵兒有緣?與朕有緣······此話當真?這是真的?」
「此話千真萬確,皇上可否容臣女的爹爹退下,有些話臣女想單獨說與皇上。」
上官宸隔著帳幔,看不真切跪在地上管燕燕的面容,但不知為何,他竟然願意相信與她,也許因她適才所說,孩兒與他和涵兒二人有緣。
「你且先退下。」
「皇上······」院史大人驚呼道。
「退下。」
「是。」
臨出門時,院史大人深深地看了管燕燕一眼,父女多年,管燕燕自是知曉院史大人這一眼意在為何,隨即對其重重地點點頭,院史大人這才松了口氣。
對於他自己女兒的能力,他作為父親還是知曉一些的,隨即便不再猶豫,邁步而出。
待屋門關闔聲響過後,一瞬間屋中氣氛凝滯異常,只見管燕燕不緊不慢地起身,走至床榻前,將幔帳掀開,未曾看上官宸一眼,待她將梓涵腰腹間的金針一一取出後,隨後自懷中掏出一精致的小瓷瓶,將里面的金黃色的葯粉灑出,灑在梓涵的腰腹間,不一會,腰腹間因拔針時滲出的血珠被金黃色的葯粉吸了個干凈。
「果然如此。」管燕燕看著梓涵腰腹間,眼冒精光,隨即歡快的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上官宸蹙眉,將錦被拉起,蓋住梓涵的腰腹間,管燕燕不滿地嘀咕道:「切······霸道。」
「大膽!」因情緒的一味緊綳,上官宸的嗓音已然變了調,更顯冷凝。
豈料,管燕燕好似沒聽到般,自錦被中重又執起梓涵纖細的皓腕,細細把了一番後將其放下,嘆道:「這個孩兒,已經等了你們二人二世了,終於將你們二人等來了。」
隨著管燕燕的話落,上官宸僅挑挑眉,桃花眸如布滿寒冰地望著管燕燕,管燕燕好似沒看到般,繼續道:「我算到皇上您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了吧!不過,不管如何,她此時只是一個歷經兩世的人。」
是人,而非冤魂。
上官宸聽此,心下的包袱重重落地。
好似已經習慣得不到回應一般,管燕燕繼續說道:「你與她二世情願,她兩世鳳命,本該位居皇後之位,但遭奸人所害,隨即落得慘死下場,而她的命格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