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賣一買,里外就多賺了許多。
許安也醒悟過來:「這個操作好。」
他想了下又有些擔心的說:「衛越不是還有殺招?」
「黑龍會也不傻,白雲城更不傻。肯定有所准備。」
許山冷笑說:「暗殺這種勾當,可一不可再。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作為反應部副部長,許山因為安世榮被殺的事情得了個大大處分,雖然沒有降職,前途卻全完了。
他對衛越充滿了怨念,眼見衛越情況不妙,他忍不住幸災樂禍。
許山也清楚,他們和衛越是盟友關系。衛越能熬過這一關,對他們許家才最有利。但他實在壓不住心中怨恨。
許安到是深以為然。他打斷兒子的腿,對衛越也是頗有怨念。
許家兩兄弟竊竊私語,旁邊江浩然雖然聽不到具體內容,也有個大概的猜測。
江浩然面色也有些凝重,他和衛越私交極好,兩家又是同盟,他當然希望衛越能贏。
可眼前這種情況,衛越情況顯然大大的不妙。
坐在江浩然旁邊的白玉棠柔聲說:「越姐現在已經贏了大半,就是比劍輸了也能挺住。」
白玉棠姿容明麗,肌膚白皙若玉。眉眼間都是似水溫柔。
她語調也和明京人不同,帶著股說不出的軟糯。簡單的一句話,卻聽的人異常熨帖舒服。
坐在江浩然另一側的江雪君微微一揚眉,她總覺得白玉棠是個狐狸精,想要勾引她爸爸。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說話好聽。做人做事都很漂亮。
而且,正氣堂是有三千年歷史的星際連鎖大集團,分公司遍布聯盟。
白玉棠哪怕只是明京城的正氣堂總代理,身家不比她爸差。能量方面可能比她爸還要更強。
江雪君雖然不喜歡白玉棠,也沒辦法阻攔她爸和白玉棠交往。
「雪君姐姐。」
另一桌的青羽飛鳥看到江雪君臉色不太好,出於關心招呼了一聲。
青羽飛鳥其實和江雪君關系很一般,但白天在洗劍齋的事情,卻改變了兩人關系。
高玄的洗劍齋四劍聖雖是戲言,卻讓四個人有了種特殊聯系。
不管高玄怎么想,至少青羽飛鳥和江雪君都覺得雙方關系不一樣了。有了種秘密結拜的感覺。從心理上也親近了許多。
也是這個緣故,青羽飛鳥特意拉著父親坐在江雪君旁邊。
江雪君對青羽飛鳥笑了笑:「可惜,高玄和清裳沒有來。不然我們四劍聖又可以聚首了。」
「呵……」
說起這個,青羽飛鳥不禁抿嘴笑起來。
高玄說四劍聖的時候,她也覺得有點荒謬,但在心里卻不免有一期盼。為此,她很願意接受方正的禮物。
青羽飛鳥長這么大,第一次做這么出格的事情。過後想起來,總覺得有種放縱的快意。
青羽飛鳥有點遺憾說:「是啊,可惜高君和清裳姐姐沒來。白雲城大人還真是威風呢。」
白雲城的氣勢凌厲強硬,掌控全場。這種氣勢實際也是劍意、劍氣的微妙外放。
作為一名劍手,青羽飛鳥敏銳察覺到了這些精微的變化。對於白雲城也多了幾分敬畏。
十級劍客,只比她父親高一級,氣勢上卻是天差地別。那白銀能級劍豪又如何?
黃金能級劍聖的威能,她都無法想象。她也有點懷疑,自己真的能走到那一步么。
青羽千鶴比女兒更嚴肅,他距離十級只有一步,卻怎么也邁不過去這一關。
白雲城的赫赫威勢,讓他異常羨慕。
在場的人稱得上明京城頂級權貴,各個實力雄厚。
白雲城一個外人,在本地沒有多少根基。卻能以一己之力蓋壓全場,憑的就是劍道修為。
也只有到了這種境界,才稱得上劍客。
至於衛明,看上去就太軟弱了。
青羽千鶴不喜歡軟弱,他認為劍客一定要凌厲,一定要鋒芒畢露。
寧可劍斷人亡,也不能屈辱求生。
聯盟劍道盛行,大多數人都推崇強者。
衛明的表現,也讓很多人失望。進而認為衛越這次輸定了。
這種情緒上的轉變非常微妙,卻非常真實。
眾多別有意味的目光,讓衛越也覺得不好受。
只是現在離開,更顯得心虛。
衛明輕輕嘆氣:「感覺好丟臉啊。要不我上去和他拼命吧。」
「冷靜。」
衛越很沉穩:「你現在約戰,正合他意。今天這一局就讓他得意,又能如何。」
她話音未落,大廳里就響起了激昂音樂。
坐在主位的白雲城高聲說:「有酒豈可無樂無舞。白鏡,你去給貴客們舞劍助興。」
站在白雲城後面的一個青年女子快步走到大廳中心,恭聲應是。
青年女子容貌平凡,穿著黑色劍服,手持寒光閃閃長劍,對四周抱拳施禮後說了聲:「我叫白鏡,是白師的弟子,給諸位貴賓舞劍助興,技藝不精,獻丑了。」
眾人都是愕然,白雲城這鴻門宴還來全套啊。都有人跑出來舞劍了,白鏡明顯是項庄舞劍意在衛越。
現在的問題是,誰來當樊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