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善有善報(1 / 2)

terh1 style="font-size:20px;color:#a33;float:none"金鱗豈是池中物20 善有善報/h1/ter

愛琳在北京停留了一個星期就回美國了,她現在心里只想著趕快離婚。在機場送她時,一番依依惜別就不用了。回國貿的路上,接到茹嫣的電話,是醫院剛剛打電話到辦公室找他,鄒康年醒了,侯龍濤立刻直奔「安貞」。

先見了老饒主治醫師,「從醫學的角度來,是很難讓人理解的,他腦中的血凝塊並沒有消失,還堵塞著腦血管,可他卻醒過來了。不管怎幺樣,你先去看看人吧。」來到病房,一直護理鄒康年的那個護士正在跟他聊天,看到侯龍濤進來了,就起身對老人:「這就是我跟您的那個伙子。」然後對侯龍濤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鄒康年指了指床邊的椅子,「過來坐吧。」侯龍濤過去坐下,看老饒臉色雖不是很好,但卻顯得很有精神,「大爺,您覺得怎幺樣?」鄒康年笑眯眯的拉住他,手指不經意的搭在他手腕上,「還行吧。孩兒啊,我聽護士,你經常來看我,咱們非親非故的,你為了什幺呢?」侯龍濤把事故的經過了一遍,「雖然撞您的不是我,但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後來又知道您沒有別的親人,我…我不是可憐您,您的歲數都夠當我祖爺爺的了,讓您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躺在這,我真的過意不去。」

這番話的有情有理,老人笑的更親切了,「你就不怕我醒過來訛你?這年頭好人可不容易當啊。」「訛我?我對您有愧,要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了,我還求之不得呢。」侯龍濤一臉的內疚。

「好,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很合我的脾氣。」鄒康年點零頭,突然話鋒一轉,「孩兒啊,是不是有很多女娃娃喜歡你啊?」「這…是護士告訴您的?」跟這幺一個老古董談男女之事,是人就會抹不開。

「哈哈哈,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有什幺不好意思的。不過不是護士跟我的,就算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對外界的事物還是有感覺的,有幾個不同的女娃娃陪你來看過我吧?」老饒話語中透著一股豪爽之氣,侯龍濤也就不那幺緊張了,「四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鄒康年忽然收起笑容,「孩兒啊,你身體可不太好啊,照這樣下去,不過六十就會有性命之憂。」

「啊?沒有啊,我壯著呢,能吃能睡,沒覺得有什幺不好的呀。」被這不知何來的一問弄得有點發懵。老人搖搖頭,「等你真覺出來,那就晚了。」「那您是怎幺知道的?」「你面有黑氣,明你根基不實,又過分消耗。」捏了捏他手腕上的指頭,「而且你脈相不穩,卻不明顯,表示你是日後有憂。」「呵呵,您是中醫啊,還是看相的啊?」開始還把老饒話當回事,等聽了他如同武俠般的解釋,就只覺得可笑了。「要是別人不信,我也不會跟他們多,可你不同,我就給你講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當是聽故事吧。」

「好,您講吧。」鄒康年慢慢的閉上眼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開始講述一個讓侯龍濤終身受益的「傳奇」。「我家祖籍杭州,是江南一帶有名氣的醫葯世家。照現在的話講,是男性性功能疾病的專科,不知令多少男人又嘗床笫之樂。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家一向被江湖人士看作旁門左道,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家有一配葯的祖傳秘方,吃了之後,無論一夜之間行房幾次,也不會感到疲累,長期服用,還有強筋健骨、益壽延年的功效。也像其它一些世家一樣,傳男不傳女,而且只傳長子。」

「等等,等等,您是吃了您的葯,就能金槍不倒、長生不老?」侯龍濤覺的老頭大概還沒完全清醒。「哈哈哈,」鄒康年被他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我的是中葯,不是老君的仙丹,雖我中華傳統醫葯博大精深,卻也不能改變自然規律。」

「雍正末年,正值鄒家第二十三代傳人鄒正業主家。一日,有五人前來求醫,聽口音是京城人士。為首的是一少年公子,衣著並非華麗無比,卻是氣宇軒昂,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但眉宇間卻有淡淡的黑氣,明顯是行房過度所致。」

「其實正業公只需開出葯方,必可葯到病除,但他不想把祖傳秘方用在這種好色的官宦子弟身上,便東拉西扯的和他談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那公子也不以為意,只是陪著正業公聊天。可經過這番談話,發現那少年竟是飽讀詩,滿腹經綸,而且頗有抱負,言語中不時流露出治國平天下的豪情。正業公對他的身份不禁產生好奇,但當著四個隨從又不便相訊,於是便在他耳邊出病因。」

「那少年一聽,大喜過望,忙問有何方法可醫。正業公是祖傳秘方,不可為外人見,要那公子隨他到內室。四個隨從雖面有難色,但他們的主人卻欣然前往。內室中,兩人又聊了一陣,正業公便開口相問。那少年也不隱瞞,竟是微服下江南的四阿哥弘歷。1736年,也就是乾隆元年,正業公被招進京,成為御醫院中一員。由於他的靈丹妙葯,還被乾隆御賜鑲黃旗滿姓『鈕祜祿』。」

「老頭的想象還挺豐富,八成是電視劇看的太多了。」侯龍濤越聽越覺的是在編故事,老人愛,他也不好打斷,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是逗老頭開心了。「史上不乏好色之君,大多數都因貪戀女色而荒廢朝政,精力不濟是其中一大原因。乾隆生性風流,後宮三千佳麗,外加私訪之時的民間女子,要是沒有我家的秘葯,他怎幺可能夜夜**的同時,還能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壽至八十,成為罕見的長壽之君呢?」

「到了乾隆末年,乾隆因為年事以高,在朝政的處理上犯了很大的錯誤,不思學習洋饒先進技術,一味以天朝上國自。正業公對此雖有看法,卻又無能為力,只得告老引退,但已在京城住了幾十年,也就扎下根來了。」

「太假了。」侯龍濤有點聽不下去了,心中不信,嘴上卻不能直,「您的葯那幺厲害,您怎幺會無兒無女呢?」鄒康年眼圈一,竟然老淚縱橫。「我斃一兒兩女,一個孫子。我那孫子在衛兵的派系武斗中被打死了,後來他敵對的派系又不知從哪挖出我家祖上當過清朝的御醫的事,我的三個孩子全被以封建制度的衛道士的罪名抓起來了。我的兒子被整死了,女兒活活的被二百多個衛兵**了三天三夜而死,我的大女兒因為年紀大一些,引不起他們的興趣,但也被**了十幾次,回家不到兩天就也咽氣了,我的老伴受不了打擊,二十年前就自殺了。只剩下我這把老骨頭,在這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