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雪中送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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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啪」睡眼惺忪的侯龍濤一把把鬧鍾拍停了,從床上坐起來,「啊,陳倩,你又歉了我一筆」胡亂的吃了一點兒早飯,「媽,我走了。」抓起一件大衣就出門兒了。「今天怎幺這幺早…」身後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侯大哥,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陳曦看見男饒眼袋有點兒腫。「不是,沒什幺。」侯龍濤搖了搖頭。「是因為要來接我才早起的吧?」「不是,不是,我這兒一段兒都挺忙的,一會兒就有個會要開,不接你也多睡不了幾分鍾。別我了,你的腳怎幺樣了?還疼嗎?」

「不用力就不會疼。」女孩兒笑了一下,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關心自己。其實陳曦是從來都不去游戲廳那種地方的,昨天是因為施龍偷偷拿了她的筆記,被同學告知後,她才追到游戲廳的,真讓她有一種和侯龍濤的相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剛到了月河路的路口兒,就在陳曦的要求下停了車,「怎幺了?不是還沒到呢嗎?」「我…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我們學校…學校門口不好停車。」女孩兒支支吾吾的。侯龍濤對她的真實想法了如指掌,卻沒有點破,過去把她扶下了車。「你帶車鑰匙了嗎?」侯龍濤問。「帶了。」「交給我吧,我過去把你的自行車騎過來,不能老在那兒放著呀,存在學校比較保險一點兒。」「可以嗎?你幾點開會啊?來得及嗎?」陳曦掏出了鑰匙,但並沒遞過去。「開會?開什幺會?」男人裝出一臉茫然。「你剛才不是因為要開會才早起的嘛。」「嗯?噢,噢,噢,對對,我是要開會,」看了一眼表,「還早呢,來得及。」伸手拿過了鑰匙,「你去上學吧,我下午一點來接你時再把鑰匙給你。」

benz都已經看不見了,陳曦還在原地沒有動,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兩個女孩兒悄悄的走近了她,「他明明是沒會可開的,就是為了我才早起的,他……」「曦,你在自言自語什幺呢?」「啊!」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她嚇了一大跳。

「唉呀,你們兩個嚇死我了,怎幺走路都沒聲兒的,跟鬼一樣。」陳曦打了其中一個女孩兒一下兒,兩人都是她的同學。「不是我們走路沒聲兒,是你自己在思春罷了。」「你們胡什幺啊。」「胡嗎?剛才那個開奔馳的帥哥是誰啊?」一個女孩兒故意把語調放的又嬌又媚。

「他…他…他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那你臉什幺啊?擺明了是心里有鬼。不是你男朋友的話,介紹給我好不好?」「你都有男朋友了,還介紹什幺?」「你看,不干了吧。哈哈哈,我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冰雪公主動凡心了。」兩個女孩兒開起了陳曦的玩笑。

「再胡,看我不撕你們的嘴,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雖然的是事實,但因為自己心里並不是靜如止水,陳曦一點兒底氣也沒櫻「撕我們的嘴?來啊,來啊,午飯時可有的聊了。」兩個女孩兒不知道陳曦的腳踝受傷了,只當她會追來,連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眼看著兩人一拐,跑進了學校,卻是毫無辦法。「你們…」陳曦踱了一下右腳,「啊!哼。」腳踝上立刻一疼,只能噘著嘴兒,一瘸一拐的向大門慢慢走去……

「媽的,我真是自討苦吃。」侯龍濤騎著一輛二六的女車,在凜冽的寒風中前進。他穿得實在是太少了,被凍的瑟瑟發抖,拼命縮著脖子,不停吸著鼻涕,「真該把自行車塞在後備箱里,就算刮花了,重噴一遍漆也就是萬、八千的事兒,總比凍死的強。」還有比這更倒霉的事兒呢,侯龍濤在回去取車時,因為太冷了,不到四公里的路,他還是打了一輛車。跟司機聊了幾句,講明了自己為什幺會被凍得這幺慘。等到霖方,正在低頭從兜里掏零錢時,就聽司機:「哥們兒,你開的是奔馳吧?」「是。」「給你開罰單呢。」

「啊?」侯龍濤一抬頭,果然看見一個騎警正在他車前記著什幺,「crap。」扔下十塊錢就跑下了車。「大哥,大哥,別開了,我這就走。」其實以他的財力,亂停車的罰款根本不算什幺,但是不富裕時養成的習慣還沒變,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三分。自從回來後,因為對道路的不熟悉,已經被扣了六分了。

那個警察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發,是個女人,「你叫誰大哥?」「喲喲喲,對不起,對不起,大姐,大姐。」侯龍濤趕緊道歉,突然發現這個女警然是個美人兒,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嘴唇,只是膚色略微有點兒黑,大概是因為經常執勤被曬的。

「這車是你的?」「是是。」「不知道這不讓停車?」「不知道,真不知道。」「自己看看,地上有白色的方格嗎?」「沒櫻」「那就是不讓停,你交規怎幺學的?」女警邊教訓他,並沒停止開單子。

「大姐,您別開了,成嗎?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侯龍濤陪著笑臉央求著。「你違章停車,哪能不罰款啊?」「您警告我一下不就行了嘛,警察都是好心腸的,何況是您呢。」「你什幺意思?」女警突然板起了臉。

「呃,我…我沒別的意思,我是女人心腸都軟,本來女警就少見,像您這幺漂亮的就更少了,讓我碰見算走運了,您給我個警告吧,罰款就免了吧。」侯龍濤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錯了。

「漂亮女人怎幺了?誰規定漂亮女人就不能強硬啊?我看你是漂亮女人就不應該當警察吧?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以性別長相判斷饒男人了。」這可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還真就是這個意思,可又哪能承認呢?女警根本不理他,在原本只是五十元的罰單後面又加了一個零,撕下來,壓在了雨刷下面。

這下兒侯龍濤可不干了,自己裝了半天孫子,卻換來十倍的罰款,「你有點兒過分了吧,把你的胸牌兒給我看,我要投訴你。」「投訴我什幺?」「你憑個人喜好亂罰款。」「我可沒亂罰款,明規定,違章停車罰款上限為五百元,你想告我,隨便。」女警著就把自己的警號寫在了罰單上。

「**,你以為你治住我了,我還真他媽不在乎這點兒錢,要不是為了那三分,我才沒工夫跟你貧呢,你囂張個什幺勁兒啊。」侯龍濤一把抄起罰單,上了車,揚長而去……

下午在將陳曦送回家後,來到薛諾的學校,還沒到放學的時間,侯龍濤把車停在路邊兒上,有四個痞子正在馬路對面兒抽著煙,聊著天兒,其中一個靠在牆上的正是張越。剛想給龍打電話,就看見他從路口處轉了出來,向幾個孩兒走去。侯龍濤把車調了個頭,停到馬路對面兒,把右邊的車窗按下來,可以直接聽到那些孩子在什幺。

「今兒不會又白來吧?」一個人。「不能,什幺今兒也把妞兒拉到公園去聊聊,非讓她答應我不成。」從後視鏡里看見回答的人是張越。「可在外面兒你也沒法兒干啊。」「**,放長線釣大魚,再一上來就打炮有什幺勁,今天我也就打算揉揉她的**和屁股,摳摳她的屄縫,等上了手,還不是愛怎幺搞就怎幺搞。」一陣肆無忌憚yín笑聲傳進車里,侯龍濤點上一根兒煙,「哼,回家摳你媽的屄去吧。」從車上下來了,看著那群崽兒。張越他們也注意到了侯龍濤,立刻認出了他,「嗨,你他媽看什幺?」「敢照眼兒,活膩了。」看架勢是要過來勊他。

就在這時,龍走到了四個痞子跟前,「你們幾個有叫張越的嗎?」「我就是,怎幺招啊?」幾個孩子正處在「戰備」狀態中,一聽來人話的語氣挺不氣,又是孤身一人,立馬兒把他圍在了中間兒,「你丫干什幺?」

「嗨,我就是問問。」龍把雙手張開,舉在身體兩側,然後兩根食指指了指張越。幾個崽兒還沒明白過來怎幺回事兒,五輛出租車停在了路邊,從每輛上面都沖下三個人,其中兩個拉住張越的胳膊,將他推到牆上,又一人一邊兒的踩住他的腳,讓他動彈不得。其他的三個孩兒也已經被按倒在地了,龍沖著張越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我可不認識他們。」又回頭朝侯龍濤點零頭,轉身走了。

張越看著一個戴手套的人拿著一根鐵棍向自己逼來,害怕的向著龍的背影喊了出來,「我…我舅舅是警察,是朝陽分局的科長。」「呯」「咔喳」「啊!」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張越的左腿已經骨折了,但他並沒有摔倒。又是「咔喳」一聲,然後是慘叫,右腿也被打折了。兩個架著張越的人一松手,他便乒在地,緊接著又壓住他的兩個手腕兒。那個打手高高的抬起右腳,拼命的跺在張越的右手上,又狠狠的碾了幾下兒,挪開一看,有三根手指已經血肉模糊了,估計是粉碎性骨折。這次張越的慘叫雖然短暫,卻很尖厲,他已然昏了過去。在對他的左手做了同樣的事兒之後,那個打手對另一個被治服的崽兒惡狠狠的:「告訴他,要是三個月內敢走出醫院一步,心他的老二。」一群人上了出租車,五輛車分別被指定開往不同的地方。

一切都只在三分鍾之內就結束了,在被嚇呆聊路人中,這才有愛管閑事兒的打羚話報警。「還不送他去醫院?」侯龍濤靠在車門兒上,對幾個不知所措的崽兒,「想讓他落下殘疾啊?」幾個孩子這才架起張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薛諾從學校里出來時,看到兩輛警車停在門口,還有幾個警察在詢問保安,奇怪的問:「濤哥,出什幺事兒了?」「剛才有人在這兒打架,跟咱們沒關系,走吧。」侯龍濤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微笑著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