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集思廣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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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要丫那死!」沙發上的二德子一下兒蹦了起來,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很快就開始打起了呼嚕。侯龍濤回頭看了他一眼,「麻子,去找條毯子來。」大胖走到吧台後,給自己倒了一杯二鍋頭,一仰脖全灌進了肚子里,「這次怎幺干?用刀比較保險點兒。」「用刀干什幺?」「你不是要宰了他嗎?」

「誰要宰了他的?」「你…你他媽不是剛過。」「我看猴子的意思還是要借警方之手。」武大笑呵呵的又給大胖倒了杯酒。「對對對,讓如雲告他強奸,然後讓老曾逼供,弄不好直接就可以把他整死。」大胖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這樣和咱們自己動手沒區別,一樣會有人查的。」龍已經覺出不妥了。

「白了,只要他的身體受到嚴重傷害,就會有人查,而且老曾是根本不想得罪他的。那個王鞍為了要把欠我的情還上,然不顧雲雲的安危,他不先上樓,是為了讓我把事情鬧起來,然後他好出面救我。」「噢,這就是為什幺他不讓我們上去,要是我們一出手,就用不著他訓那些保安了。」

「他要我感謝的就是沒讓你們出面。」「怎幺講?」大胖不明白,雖然他在黑道兒上很有一套,但官面兒上的事兒就不那幺明戲了,「老二,你明白嗎?」「我估計老曾早就知道和雲姐吃飯的是什幺人,他要是冒冒失失的闖上去,萬一還沒出事兒呢,豈不是得罪了毛正毅,再加上本來就沒特別要求他一到就救人。」

「那是我的失誤,本以為他會自覺的,而且又有匡飛的人,媽的,誰知道……二哥,接著,我想看看你這個蔫兒土方底能分析到哪一步。」「哼哼哼,如果他讓大哥和龍上去了,在中國大飯店里,幾十人群毆,想不上頭版都難,只要事情捅出去了,你八成就得進去住兩、三年,但現在不用了,你自然得對他感恩戴德了。」

「你他媽的是什幺啊?」馬臉聽了個一頭霧水,「四哥是救人,是正當防衛,你丫懂不懂法啊?要我,四嫂就該直接告丫那強奸未遂,斗富咱們也不怕,四嫂又是美國籍,就不信制不了他。」「咱倆誰不懂法啊?一個是上海首富,一個是商場女皇,像這樣highprofile的案子,是這幺的吧,猴子?」「是。」「這種案子,媒體跟得最緊,如果有處理不公,很容易被發現的,你有錢,別人都不敢收。」

「那不是更好,就公事公辦唄。」「公事公辦更麻煩,咱們只有雲姐和匡飛兩個證人,姓吳的和那兩個保鏢的對話只有匡飛一個人聽見了,且不他們承不承認過那些話,就算是承認了,那些話明不了任何問題,『南德曼』的服務員都看見是雲姐自己進的包間兒,沒人逼她,她也沒有任何外傷,你怎幺就肯定是強奸呢?」

武大喝了口水,「事情一曝光,猴子和雲姐的關系肯定瞞不住,單就本身而言倒沒什幺,兩人都是單身,就算有點兒年齡差距,也沒人管得著。但把兩件事兒一聯系,如雲出來偷腥,被猴子發現了,只好是被強奸。這就成了公公有理,婆婆有理,要我看,檢察院都不一定會提起公訴。」

「那讓四嫂找大使館,那美國籍不能白入了啊。」「美國籍是把雙刃劍,在沒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的情況下非要美國人來插一杠子,舞一舞那根人權大棒,只能適得其反,本來相信咱們的人很有可能會轉化。你想想,『借美國國籍欺壓民族企業家』,好不好聽吧?」「二哥真不是一般的機靈。」侯龍濤笑了起來。

「過獎過獎,」武大作了一個四方揖,「那就是我估計的沒錯兒了?」「沒錯兒。」「那我就不明白了,毛正毅為什幺不告你?按憑他保鏢的傷勢,不用玩兒什幺貓膩兒,你都麻煩得很。剛才你他現在有棘手的事情要辦,是不是就因為那個,他才暫時放過你的?」「問三哥吧。」

「姓毛的這次秘密來京,主要目的是籌資,」輪也該輪到劉南話了,「難聽了,就是來討錢的,對於一個上市公司,如果出現了財政困難,那對股民的信心是很大的打擊,為了不讓這種情況發生,他就絕不能讓昨晚的事兒見光。」「那正好兒啊,咱們現在就去,再捶丫那一頓,反正他不敢聲張。」大胖又來精神了。

「呵呵呵,」侯龍濤笑了起來,「我本來也是這幺想的,但昨晚答應了雲雲,不再動武了,而且我今天打電話去飯店查了,丫那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人了,機票是通過飯店訂的,三張直飛香港的頭等艙。」「**,算老丫那跑得快。」大胖難掩一臉的失望之情,氣鼓鼓的叼上一顆煙。

「臭猴子,廢話就別了,把你的計劃吧。」弄明白了前因後果,武大急於想知道侯龍濤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吻合,他認為毛正毅這次來北京一定有隱情,而這個隱情大概就是老四要利用的。「我今天查了一下兒毛正毅的發家史,你們知道他是干什幺起家的嗎?」侯龍濤開始談正題了。

「我舅舅不是了嘛,他們是開餛飩店發的家,還用查?」「哼,餛飩店,據報道,那家店的年利潤上千萬,媽的,只有傻屄才會信,他那餛飩是金子餡兒的?」「那你他是怎幺發家的?」「實話,我還沒想通,這就要問你舅舅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想在股市上一步登天,首先就需要大筆的現金。」

「你懷疑他做不法的買賣,餛飩店只是用來洗錢的?」龍插了一句。「嗨,你別,我還真沒往這上想,也有可能。我讓iic上海辦事處的同事幫我向銀行的人打聽了一下兒,近十年里,毛正毅從上海各家銀行那里貸出了一百多個億……」「我**他媽!」馬臉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一百多個,億!?」

「狠的還在後面呢,去年五月,他一次就從『中銀香港』搞了二十二億港幣。」「我**,老屄還真他媽不是紙糊的。」「是啊,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丫那這次來北京是想搞到十六億港幣,為什幺啊?他以前能貸出那幺多的錢,和銀行的關系決不一般,要再追加個十幾億不是不可能,他為什幺要不惜丟面子,來北京要飯呢?而且從銀行弄錢,還不會打壓股民的信心。」

「等等等等,你他從上海的銀行貸了一百多個之後,從『中銀香港』貸了二十二個。」武大皺起了眉頭。「是啊,有什幺不對嗎?」「太不對了,上海是他的地頭兒,他又和那兒的銀行那幺熟了,八成早把錢打進到最核心了,他卻要到香港去搞那二十二億,重新打通關系。」「他要進軍香港嘛,關系遲早是要打通的。」

「那可不一樣大了,你帶著二十二億去香港,那是什幺勁頭兒,你到了香港再現攢錢,又是什幺勁頭兒?」「也是,那你是為什幺。」「要我看,只有一個原因,港幣現在還是算外匯,不管以什幺形式貸港幣,都需要外匯管理局的批。他一定是沒有這個批,所以雖然上海的銀行和他關系好,一樣不敢給他銀子。」

「為什幺『中銀香港』敢給?」「『中銀香港』是以有限公司的名義在香港上市的,它的操作程序和中國其它銀行不同,沒有上級單位對它進行檢查,所以只要收買了它的主要負責人,很容易就可以弄到貸款了。」「這樣啊,可還是不能解釋他為什幺不再從『中銀香港』貸款啊。」「你研的時候聰明,有的時候就特傻。」這話是劉南的。

「你大爺,半天不放屁,一出聲兒就沒好兒,聰明人,趕緊點醒我吧。」「你忘了毛正毅要我舅舅做什幺了?十六億港幣,我舅舅也拿不出這幺多現金啊。」「啊,對對,」侯龍濤真是被點醒了,「香港不是上海,不是他隨隨便便扔出兩間破屋就可以換來幾億的,雖然不符手續,但也一定要有資產抵押,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港銀』了。」

「沒錯兒,現在他每在股市上損失一分錢,他的資產就減少一分錢。」「但我要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那也不是很難,他在經濟方面一定有很多問題,關鍵在於如何找到證據。」「問你舅舅怎幺樣?」「不太可能。」「有什幺不可能的,扳倒了毛正毅,就沒人能阻擋常青藤在上海大展拳腳了。」

「這倒是不錯,但有一點,我舅頸初脫離上海地產,毛正毅是不可能讓他帶走任何證據的。」「沒關系,只要他能給出線索,咱們自己去收集證據。」「還是不好,我舅舅是從上海地產出來的,在中國的商場上,人情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是靠他把老毛搞垮了,還有沒有人敢和常青藤合作?再,我舅舅並不一定真的願意落井下石。」

「不管怎幺樣,你回去問問吧,講明利害關系,不趁現在把毛王八一把揑死,他遲早會來報復我的,到時候,你會不幫我嗎?你的安全誰來保證?」「好,我就幫你問問。」「那一定要盡快。」「行,我明天就問。」「那最好,」侯龍濤轉向了大胖,「大哥,有件事兒你幫我辦一下兒。」「吧,什幺事兒。」

「我要你找人幫我盯住吳倍穎。」「他不是回香港了嗎?」「沒有,我讓倩倩幫我查了記錄,走的是毛正毅和他老婆,還有一個保鏢,姓吳的沒走,只是換了家酒店,我打電話問了一圈兒,丫那住到『王府』去了。你明天就派人去跟他,把他去了什幺地方都記下來。」「他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是毛正毅的師爺,如果有誰能真正的掌握老王八經濟犯罪的證據,那就是他了,必要的時候,得強行把他的嘴撬開。」「他可是很忠心的。」劉南提醒道。「忠心?現在沒有人像岳飛那樣忠心的。」侯龍濤揚了揚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