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無聊瑣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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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二人進入正式的話題,服務員就通知他們咖啡廳要關門兒了,他們只好移座到大堂的休息廳。「吳先生有沒有意思來『東星』幫我?」侯龍濤點上一顆煙,然後把煙盒兒遞到吳倍穎面前。「我抽不慣混合型的香煙。」吳倍穎掏出了自己的精裝「塔山」。「呵呵呵,那咱們的習慣正好兒相反,我是不抽烤煙。」

「不光是習慣不同,互相也不了解,我想咱們大概是沒有機會合作的。」「我只是個無名卒兒,吳先生當然對我不會有什幺了解了,但我對您的了解八成兒比您想象的要多一些。真是很遺憾,您不打算幫我,但如果吳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對東星集團進行一些了解,我的邀請是永久有效的。」

「謝謝侯先生這幺看重我。」吳倍穎的言語氣了不少,「永久有效」,足以表示對方的誠意了。「既然吳先生沒興趣加入『東星』,您對進『常青藤』有沒有興趣呢?」侯龍濤喝了口礦泉水兒。「『常青藤』?古總的『常青藤』?」「對。」「是古總要你來的?呵呵,全智真是永不放棄啊,唉,我還是不能答應,至少現在不能。」

侯龍濤一邊的嘴角兒微微的向上翹了一下兒,吳倍穎的最後半句話暴露了兩點,一是「上海地產」現在確實處於困難時期,二是他對毛正毅的忠心不知道為什幺,已經有所動搖了,因為據古全智介紹,在過去四年多里,不下十五次的私下邀請,他從沒流露出一丁點兒要離開「上海地產」的意思。

「看來毛老板遇到的麻煩還真不啊。」侯龍濤開始進攻了。「什幺麻煩?」「吳先生怎幺問起我來了?要您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啊。」「我不知…」「財政困難嘛,吳先生太瞧不起我了。」「呵呵,侯先生笑了,我怎幺可能瞧不起您呢。不過『農凱』向來是以財力雄厚著稱的,哪來的財政困難。」吳倍穎的警惕性很高。

「哈哈哈,吳先生還不是看不起我,那天吃飯我又不是不在,還有如雲那件事兒,您不會是以為我的智力有問題吧?」「噢,我想侯先生是誤會了,『農凱』是在籌資以支持更大規模發展,並不是因為什幺財政方面出了問題。您也是生意人,應該明白,做買賣是不可能永遠依靠自己的資金的。」

「對對,但是做買賣更不能永遠都依靠別饒資金,不過毛老板能不用外匯管理局的批就貸出二十二億港幣,也真是神通廣大了…」「這…」吳倍穎臉上的驚訝只是一閃即逝,但侯龍濤卻看得明白,趕忙繼續,不給他否認的機會,「如果他有批,您也不用費盡心思從別的企業找錢了,吃銀行才是『農凱』的一貫作風嘛。」

「我們手續齊全,吃銀行也沒什幺不正常的,至於這次為什幺不找銀行,哪怕不是商業秘密,我也沒必要對您解釋。」「我也不需您解釋,你我都清楚其中的原因,『農凱』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中銀香港』,真正有師的企業又都知道你們在做些什幺,不敢和你們摻合,我想您不用我詳細的分析吧?」

「您跟我這些,倒底目的何在?」吳倍穎確實不用侯龍濤再,他能感覺到對方是真的猜到了「農凱」面臨著嚴重的財政問題,但他並沒有更多的重視這子,因為他確信這是古全智傳授的。「很簡單,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農凱』的路已經走到頭兒了,我不希望看著吳先生出眾的才華與其一起覆滅。」

「哼哼,」吳倍穎笑了起來,「覆滅?侯先生太危言聳聽了吧?」「也許是,但您不否認『農凱』面臨著空前的危機吧?您是商場前輩、大家,對形勢肯定有一個比較全面的認識,您真的有信心渡過難關嗎?您覺得有可能渡過難關嗎?」「當然了,事在人為。」「自欺欺人。」侯龍濤的臉上突然換上了一幅鄙夷的神情。

「侯先生,我一直都對您很尊重的,至於許姐那件事兒,我事先並不知道她和您的關系,而且我也多次勸告過毛總不要心急。」「這些我都知道,要不然的話咱們今天就不會是在這兒同桌兒聊天兒了,我拼了自己的前途不要,也會拉您陪葬的。」「那我就不明白您為什幺要諷刺我了。」讀人嘛,吵架都像是在講道理。

「您是指『自欺欺人』嗎?您明知不可為,卻還要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疆自欺欺人』?哼,實話實,我還沒對您的人品發表評論呢,怎幺能叫諷刺?」侯龍濤不屑的表情更甚,就好像面前的人讓他惡心一樣。「我的人品怎幺了?」「您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已經到了不可救葯的地步。」

「是嗎?那倒要請侯先生敲打敲打我了,您的這些話有什幺根據?」吳倍穎並不生氣,因為他始終沒弄懂對方的意圖,在這種時候,保持冷靜是非常必要的。「沒化的人作惡,可以歸咎於無知,有化的人作惡,就沒有任何的借口了。毛正毅沒讀過,但吳先生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你不用你的學識行善,卻幫著他為惡,為什幺?」

「什幺為什幺?」「為了錢!你幫他違規購置地產,逼迫成百上千的普通上海市民流離失所(這是龍從老曾那兒得知的);你幫他走私販毒、逼良為娼、聚賭放貸,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這是侯龍濤瞎猜、胡的)。除了錢,還能是為了什幺?你利欲熏心,還自認知達理,真是知識分子中的敗類。」侯龍濤的語氣很嚴厲,還做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你不要血口噴人。」吳倍穎沒想到侯龍濤會如觸刀直入,對方的「指控」中有真有假,讓他一時難以找出適當的言辭回擊,只能簡單的予以否認,但臉已經有點兒漲了。「我誣蔑你了嗎?你是不認那些缺德事兒,還是不認你做那些缺德事兒的動機呢?」侯龍濤發覺了他情緒上的輕微波動,急忙步步進逼。

「我都不認,我從來沒幫毛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是為了錢才盡心盡力的為『農凱』出力。」其實吳倍穎是完全沒有義務對侯龍濤明什幺的,但正如古全智所,他在骨子里還是個心高氣傲的生,在「農凱」十年,不求名不求利,雖然知道毛正毅干過不少壞事兒,可他從未直接參與過,他不在乎外人自己有分兒,但卻不能忍受自己的動機被懷疑。

「哼,是嗎?據我表舅講,當年就是因為你自視甚高,被人看成假清高,沒人重用你,致使你郁郁不得志。不過在這個金錢至上的世界里,也許你自己都不覺得,再堅硬的傲骨也會很快就被磨得圓滑的,否則的話,你不跟毛正毅同流合污,他又怎幺可能會讓你身『農凱』副總的高位。」

「你根本就不了解毛總,他看重的是我的能力,只有他才真正的懂我,這些年來,我不計名利的為『農凱』嘔心瀝血,就是為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吳倍穎有點兒激動了。「我明白了,患難才見真情,所以就算現在毛正毅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額財困,吳倍穎先生也一樣不會棄他而去。」

「沒錯,我沒在『農凱』的巔峰期離開,就更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走,雖『農凱』的財政困難也許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但『士為知己者死』,我會為毛總盡最後一分力的。」吳倍穎這番話全是出自真心,得慷慨激昂,雖然他已經知道毛正毅並沒有把自己當一家人,但當年畢竟只有他一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光憑這點他就值得自己的忠心。

「好,吳先生果然不是有些只認錢的所謂人才可比,那我就不打擾了,咱們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合作的。」侯龍濤面帶笑容,了起來。「嗯?」吳倍穎也跟著起身,有點兒不明所以的和侯龍濤握了握手,「就這些嗎?」「就這些,今天聽吳先生一席話,讓我受益匪淺。對了,我剛剛用『東星』百分之五的股份換了『常青藤』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侯龍濤離開後,吳倍穎在原地發了好幾分鍾的呆,他已經基本上恢復了平靜,但卻始終沒弄清楚那個年輕人來找自己的目的,要是請自己加入「東星」吧,好像也沒怎幺勸自己,而且剛才他離開前,臉上的那種笑容總讓人有不安的感覺……

「雖『農凱』的財政困難也許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但『士為知己者死』,我會為毛總盡最後一分力的。」「咔。」侯龍濤把錄音機關上了,「怎幺樣?」「不錯,你子還挺精,知道把他的名字出來。」古全智坐在寬大的寫字台後,「其它的都沒用,就把關於『農凱』財困的幾段兒截下來就行了。」

「您看多少天可以見報?」「照片兒、錄音,加上面的解釋,香港的媒體是不會放過這種料的。下禮拜一我就讓人分寄出去,大概有個四、五天,最多一個星期,肯定能看出效果來。」「他們不會跟毛的有聯系吧?」「那是香港,不是上海,就算他在一、兩家有線,不會全都罩他的。」「那就好。」

「你看看這個。」古全智把桌上的一本雜志推了過來,「第二十三頁。」侯龍濤打開一看,是一篇關於毛正毅的報導,里面神秘失蹤若干天,臉上還有被擊打的傷痕,據他自己解釋,是去參加了幾天的泰拳遜,「哈哈哈,老毛還挺能編的。」

「舅,猴子,你們談完了沒有?」劉南從外面進來了。「完了。」侯龍濤了起來。「跟我走吧。」「去哪兒?」「你就來吧,這幺多廢話。」兩個伙子離開了古全智家,來到樓下的停車場,侯龍濤上了自己的sl500,「上哪兒啊?」「『初升』。」「你大爺,剛才問你不。」「哈哈哈,就喜歡看你著急。」

平時去娛樂城,侯龍濤都是把車開到後面的內玻車場,但今天劉南卻強烈要求他停在了樓前。「把這個戴上。」劉南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飛機上用的眼罩兒。「干什幺?」「讓你丫戴,你丫就戴,老是唧唧歪歪的。」「少他媽廢話,到底要干什幺?」「嗨,你丫煩不煩?又不是要送你上刑場。」「沒那個,你丫肯定沒憋好屁。」

「**,你丫要當我是你三哥,你他媽就戴上。」劉南把眼罩兒往侯龍濤腿上一扔。「奶奶的,未來二十年,你丫都不許再用這招兒。」侯龍濤下了車,不情不願的把眼罩戴上了,「現在怎幺招?」「跟我來吧。」劉南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一直帶到了內玻車場,「叫你摘你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