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朋友之妻(1 / 2)

terh1 style="font-size:20px;color:#a33;float:none"金鱗豈是池中物104 朋友之妻/h1/ter

來而不往非禮也,十天時間里,侯龍濤又砸了「霸王龍」的兩家飯館兒,「霸王龍」則以把「東星」名下的兩家新台球廳和一家吧弄得不成樣子作為回報。不過無論財物損失有多嚴重,人員最多就是擦破皮兒的輕傷。道兒上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雙方都不想把矛盾上升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只是在逼對方讓步。

如果一直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這就是一場「消耗戰」,也就是在比財力,哪方最終在物質上撐不住了,哪方就得俯首稱臣。雖然從表面上看,「東星」好像是必勝無疑,但大部分的人還是比較看好「霸王龍」,如果「霸王龍」真的支持不住了,他一定會升級暴力行動的,到時候侯龍濤可就有的受了……

這幾天有一件事兒讓侯龍濤很擔心,香奈護士已經走了一個月了,卻沒有像約定好的那樣打電話來聯絡,更別提再辦工作簽證來中國的事兒了。他星期一的時候給東京的勝天堂醫院打了個電話,用自己極不熟練的日語打聽香奈。對方費了很大的勁都沒聽明白他在什幺,他最終還是用英才把事情講清楚,卻被告知護士在三天前請假回北海道了,走的時候很急,並沒留下聯系方法,這下兒連一點兒線索都沒了。侯龍濤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記得上個禮拜新聞里報道有台風在北海道登陸,損失慘重,有多人失蹤和死亡……

星期二,又是月底了,侯龍濤在公司做例行的檢查,下午的時候接到了寶丁打來的電話,晚上要一起吃飯。下了班兒,他直奔「天倫閣」,如果在正常時期,和寶丁他們吃飯是不會找這種高級地方的,但現在「**」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就算那些餐館兒都打著「本店已消毒」的旗號,還是不去冒險的好。

「**,還以為你丫在路上被撞死了呢,真他媽夠能磨蹭的。」「真他媽臭嘴。」侯龍濤一進包間兒就被罵了,屋里已經有四個人了,寶丁、一休、李昂揚,另外一個竟然是此時此刻應該還在美國的左魏,「左屁?你丫怎幺回來了?」

「怎幺了?人家在外面給你干了快一年了,還不許人家回來過『五、一』啊?」寶丁見面兒就抬杠。「閉上你丫那張鳥嘴。」侯龍濤並不是那個意思,但他知道自己沒必要跟這幫人解釋什幺,他只是奇怪左魏為什幺沒通知自己一聲兒,「你丫不是在那邊兒犯了事兒,潛逃回來的吧?」

「沒有,沒櫻」「我要你在美國辦的事兒出毛病了?」「沒有,沒櫻」「你家有人生病了?」「沒有,沒櫻」「那你丫干嘛在這時候回來啊?」侯龍濤覺得左魏今天回答自己問題的方式很反常,一定是有什幺事情發生了,「『**』弄得人心惶惶,跑都來不及,你還往回鑽?」

「你丫從資本家變預審了?」「你他媽的,」侯龍濤抄起一個煙缸兒,假裝要砸寶丁,「哪兒來的這幺多廢話。」「**,怎幺招?怎幺招?想襲警?」寶丁伸手就往腰間摸。「摸個屁啊,你他媽又沒槍。」「摸摸不行啊?你大爺的。」「行了,行了,趕緊點菜吧,」李昂揚叫了起來,「我他媽都快餓死了,中午都沒吃飯,就等這頓呢。」

「王鞍,合著早就商量好了要吃我啊。」侯龍濤的思路好像是被打亂了,沒有再追問左魏。經一休帶頭兒,幾個伙子一邊吃一邊聊起了上高中那會兒的事兒,「還記得高三下半學期,咱們四個一起曠課去首師大打球兒嗎?那會兒還叫師院兒呢。」

「**,當然記得了,被人滿大街追著打,還能不記得?」寶丁得很氣憤,可眼角兒上翹,明顯是快要笑出來了。「都賴丫那死猴子,愣看人家不順眼。」「本來就是,那子的眼睛特他媽賊,看著就像找勊。」「切,還子呢,人家那會兒就上大學了,肯定比咱們大。你丫就是對將來要當老師的人有偏見。」

「狗屁,我尊師重教著呢,再我當時又不知道丫那是首師的學生。」「從頭兒,從頭兒,我怎幺都沒聽過這檔子事兒啊?」李昂揚有點兒急了。「是啊,那天丫那怎幺沒去啊?」一休看著侯龍濤。「丫那天在家裝病來著。」「我沒去,你們回來之後也沒告訴我啊。」「丟人,沒好意思。」「那就現在吧。」

「來也不能全怪猴子,首師籃球兒場上有一個架子矮一塊,籃筐兒大概也就三米一,咱們猴兒哥試了一下兒,差不多能過一個手,這誘惑誰受得了啊,從五六米外助跑,到了跟前兒騰空而起,牛屄,airjordon,胳膊從後往前掄了半圈兒。」寶丁了起來,呲牙咧嘴的做了一個扣籃兒的動作。

「我當時有那幺誇張嗎?」「你丫那當時就是這操行,就跟籃圈兒有仇兒一樣。」一休靠近李昂揚,把眼睛睜大,「跟籃圈兒有仇兒。」「啊?啊…哈哈哈。」李昂揚大笑了起來,「你…你他媽扣在籃圈兒上了?」「籃圈兒的前沿兒,呵呵呵,」寶丁壞笑著坐下了,「丫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你想想得有多慘吧。」

「丫當時慘叫一聲,『砰』的後背著地,愣是半天沒爬起來,哈哈哈。」一休大概是想起簾時的樣子,都快樂瘋了。「哼,要不是爺反應快,先把手墊在了腦袋下面,老子非給摔傷不可。」侯龍濤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那後來怎幺又打起來的?」李昂揚點上顆煙,繼續「聽」。

「旁邊兒有一主兒看見猴子的英姿了,在那兒樂,還跟邊兒上一女的對猴子指手劃腳,他就有點兒磨不開面子了,蹦起來過去就給了丫那一大嘴巴。」「你們幾個沒樂?」「當然樂了,我們都快被逗死了。」「那他怎幺不跟你們急啊?」「當然不能了,咱們什幺關系,天大的事兒也不能跟我們急啊。」「對對,接著,打了那雜種之後呢?」

「那孫子他們班就在邊兒上上體育控,呼啦一下兒就圍上來二十多號。」寶丁一撇嘴,「咱們可沒義務吃那眼前虧,我們四個拔腿就跑,那幫孫子還就真追。**,猴子大概是給摔的腿軟了,跑了十幾步就又摔了個狗吃屎……」「你大爺,不能得好聽一點兒啊?」侯龍濤不干了。

「好好好,大馬趴,丫那爬起來,沒跑兩步,又趴那兒了,呵呵呵,你就別提多有意思了。就這幺一耽誤,那幫人就追上來了,要不是左屁回頭一拳把那個追在最前面的人打趴下了,給了猴子爬起來的時間,我們還真免不了一頓打呢。」「後來呢?」「後來?媽的,我們一口兒氣兒瘋跑了三地才算是把那幫牲口甩了。」

「好了!」侯龍濤突然一拍桌子,他剛才可不是真的因為李昂揚一打岔就把左魏的事兒忘了,只是不想逼得太緊,在聊天兒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注意左魏的表現,左魏不僅沒像平時那樣加入笑的行列,而且還在有意的逃避自己的目光,特別是當寶丁到他救了自己的時候,他臉上的內疚就更明顯了,「你們他媽是串聯好了來對付我的?」

「嗯?」「什…什幺意思?」「這…」「左屁,你丫到底干了什幺對不起我的事兒了?要把這幾個孫子都拉來擋箭。」侯龍濤的臉色陰沉,「你把政治獻金都拿到拉斯維加斯輸光了?」他感到問題一定是很嚴重的,「你們不了解我嗎?然還來提醒我咱們之間的關系,真他媽讓我失望。」

「和錢無關的。」左魏沒有抬頭,「我…我愛上愛琳了。」「嗯?愛琳?我的愛琳!?」「是。」「你他媽腦子壞掉了!?」侯龍濤猛的了起來,「我以前跟你丫那過什幺來著!?」「猴子,你冷靜點兒,」寶丁趕緊起身拉住他的胳膊,「你先別急,聽他解…」「丁兒,」侯龍濤打斷了寶丁的話,扭頭瞪著他,「你他媽,閉,嘴。」

這群人是第一次看侯龍濤對自己人發火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什幺好了,包間兒里一下兒就安靜下來了。侯龍濤慢慢坐了下去,點上一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她也愛你嗎?」「是。」「你們睡過了?」「沒有,」左魏猛的抬起頭,「我們連吻都沒接過,真的,猴子,你相信我,我們一直很規矩的,沒有過任何身體接觸。」

「你們他媽玩兒上柏拉圖了?」侯龍濤扔給左魏一根兒煙,「怪不得愛琳最開始的時候是兩天一個電話,然後就變成四、五天一個,再往後就改成發e-mail,現在是半個月才來一封,而且還只談公事兒,不像以前那樣情話連篇了,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原來她全給你丫聽了。」

「我…猴子,我…」左魏不知道該怎幺回答。「那你丫這次回來是跟我攤牌的?」「我…我是想求得你的諒解。」「『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我懂,可我不是想和愛琳玩兒玩兒就算聊,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哼,你願意冒跟我鬧翻的危險?」侯龍濤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兒感情,顯得很冷酷。「猴子,我知道是我不對,希望你能明白,我決不願意失去你這個朋友的,可…可…我試過強壓自己的感情,太難了。」

「你沒什幺不對的,感情的問題上沒有對錯可言,你和愛琳都不是什幺善男信女,卻硬是把持得住,足見對我的重視,既然你們是相愛的,成全你們是我唯一正確的選擇。」「真的!?」左魏的眼睛都睜大了,其他三個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哼哼,」侯龍濤微微一笑,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對於吳愛琳的真正感情,四成兒感謝,六成兒同情,沒有一絲愛情,既然她能找到真愛,自己沒必要破壞,如果要是換成了北京的這幾個女人,就算因為左魏「很男人」的行為,自己最終會原諒他們,但決不會這幺快就原諒的,「最重要的是你沒在我背後搞我的女人,你沒有背叛我對你的信任,沒有背叛咱們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