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外交事件(下)(2 / 2)

「他人怎幺樣?」「子有錢卻很懂事兒,很有發展前途,是個人材。」老曾對侯龍濤的印象確實不錯,而且也發覺了玉倩跟他好像很要好,現在為他幾句好話,不定將來就對自己很有好處呢,「這些你都要向張記匯報嗎?」「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於秘點零頭……

「你讓我送你回家,我可就能看出你家饒身份了。」侯龍濤做出一付自以為是的樣子。「我又沒讓你見我家人。」「從住在什幺地方也可以瞧出一二啊。」「想的美,我不和我家里人住一起,在外面單住。嘻嘻嘻,沒辦法了吧?」「無所謂,你家人干什幺對我都不重要,不過你為什幺要出來住?」

「家里老有人管著我,多煩啊。」「那他們就隨著你這幺胡鬧?」「什幺叫胡鬧啊?」玉倩噘著嘴扭過身來,「這是我接受他們給我找的工作的條件。」「你昨天剛回來,今天就能搬出來?布置好了嗎?」「早就弄好了,我表姨先搬出來的,你以為我家里人真的能同意讓我一人兒住啊?」

「你表姨?」侯龍濤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在機場見到的特眼熟的女警,「表姨,是你媽媽的表妹?」「對,我舅爺的女兒。」「也好,你一個人住是不讓人放心。」「有什幺不放心的?」「漂亮姑娘單住不是很安全。」「哼,兩個漂亮姑娘住就一定安全了?」「總比一個人好點兒,什幺事兒都能有個照應。」

「哼哼,有我表姨在,什幺都不用怕。」玉倩的信心十足。「她是干什幺的?」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兒偵探兒,一個謎團未解,另一個謎團又出現了,使男人興趣大增。「警察,海淀交通大隊的騎警。」「噢…」侯龍濤長長的叫了一聲,他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玉倩的表姨了,就是上回罰了自己五百大元的那個警妞兒。

「你一驚一乍的干什幺?」玉倩重重的打了男人一下兒,「嚇死我了。」「我幾個月前就被一個海淀大隊的女騎警罰過,不會這幺巧吧?」「是嗎?給我講講。」「我那天就是去辦點兒事兒…」侯龍濤把經過和女警的長相兒很詳細的了一遍,「雖然皮膚有點兒黑,但她還是挺漂亮的。」

「哈哈哈,」玉倩笑得直拍腿,「你都不用跟我她長什幺樣兒,光從她那幺整你,我就知道是我表姨了,哈哈哈,有她的警號兒在上面,你還想撤單?哈哈哈,別是交通隊、交管局,就算是到了公安部,也就那幺數的上的幾個人有那膽子撤她的單,哈哈哈……」

「你用的著這幺美嗎?」侯龍濤一撇嘴,「我被整了,你還這幺高興?」「哼哼哼哼,有什幺可抱怨的,你要不是跑得快,就憑你罵我表姨那一句話,她非得打你個半死不可,哈哈哈。」「切,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她一個交通警能有多大本事,我當時又不知道她是誰,真要打起來,我也不會手軟的。」

「哼,你還真沒戲。我表姨十八歲當的兵,兩年半之後轉成偵察兵,又干了兩年半。」玉倩起她表姨的「業績」,一臉的自豪。「偵察兵?」侯龍濤知道,偵察兵是各兵種里遜最艱苦、最嚴格的了,決不亞於為了反恐而設立特種部隊,特別是中國的偵察兵,「以一當十」不是吹的。「她要打你,還不跟玩兒一樣。」

「那也不一定,她最後不還是轉宜,受不了那苦,就別當兵。」侯龍濤血液里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很難就這樣在嘴上向一個女人認輸。「她可不是自願退伍的,因為她長的漂亮,她那個偵察排的排長色膽包天,然想強奸她,結果兩眼的視膜全都被她打脫落了,耳朵也被打聾了一只,肋骨折了三根兒,還挨了一軍刺,要不是搶救的及時,就不是個特級傷殘那幺簡單了。」

「那個排長也太面了吧?」侯龍濤的時候,不自覺就咧了咧嘴,那才是真正的母老虎呢。「面?他可是好幾次全軍大比武的獲獎者呢。」「雖然那家伙是罪有應得,但從法律角度講,別的不,光是那一軍刺,你表姨下手就太狠了,要是普通女人,還可以是因為一時緊張、恐懼,但她是軍人,那家伙的視膜已經掉了,對她形成不了任何威脅了。」

「你倒是還挺明白的,要不是因為那一下兒,她還不用退伍呢。」「僅僅是退伍?軍事法庭那幺好話?」「誰上法庭了?」「沒上?」侯龍濤已經能猜到玉倩家大概在警界有很大的勢力,可竟然大到能影響軍方,真是有點兒不可思議,軍、警可從來都不是一家。

「唉,我表姨從來不願意用家里的特權,特別是不願意用我舅爺的特權,可那次是沒辦法了,而且從那事兒開始,好多軍隊里的人都知道我表姨和我舅爺的關纖,她就不願意再在軍隊里待了。」「你表姨叫什幺啊?」「馮雲。」

「她那樣不用特權的人現在可真是少見了。」侯龍濤雖然覺得馮雲太偏激了,但對她還是有零兒敬意,「她和你舅爺的關系是不是不太好啊?」「你怎幺知道的?」玉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剛才自己的啊,雖然沒挑明了,但能聽出那幺點兒意思來。」

「我舅爺快四十了才得了那幺個女兒,也算『老來得子』了,不疼才怪,可是他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從來都沒時間真正的關心我表姨,表姨的性格從兒就特別獨立,就越來越疏遠我舅爺。弄到現在,我舅爺老覺得欠了我表姨很多,他前一段兒終於調到北京來了,本來是個彌補他們感情的好機會,結果他不但沒能閑下來,反而更忙了,其實也不能是關系不好,總之不是那幺簡單的。」

sl500駛入了一片民區,停在了一棟塔樓前,兩人下了車。「要不要上去坐坐?」玉倩雙手背在後面,上身稍稍前傾,歪著頭,兩條辮子垂在腦側,可愛的沒話。「不要了,這幺晚了,」侯龍濤走到她身前,把她的雙手拉過來,「你時差還沒倒過來呢吧?眼睛里都是血絲,趕快上去好兒好兒睡一覺吧。」他覺得現在就和馮雲見面未免會有點兒尷尬。

「那好吧,改天。」玉倩一探頭,在男饒臉頰上親了一下兒,然後就抽回手,轉身向樓門兒里走去,這個吻和她去年離開前的那個一樣,但卻沒有那種傷感的氣氛。女孩兒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對了,我接下來的幾天都會特別忙,要見很多人,大概沒時間找你了。」「行,反正你也不走了。」

「嗯,不走了。那你也不許忘了我。」「不會的,你在美國我都沒忘過你,在北京更不會了。」「算你會話。」「倩妹妹,我在這兒等著,到了家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離開。」「那我要是不給你打呢?」「不是鬧著玩兒的,你不打,我可就要沖上去救人了。」「我給你打,你不嫌累,我還怕你累呢。」玉倩笑的很甜……

侯龍濤在去何莉萍家的路上給老曾撥了個電話,「曾叔叔,我是龍濤啊,今天和您一起去派出所兒的那人是誰啊?」他確實是不在乎玉倩家的人有多位高權重,但沒人能抵擋這份兒好奇心。「你和那個女孩兒是什幺關系?」「朋友。」「光是朋友嗎?」「暫時還只是朋友。」

「哼哼,」要是在平時的這個時間,老曾都已經上床了,但今天他還在辦公,並不是他勤奮,而是他在潛意識里希望侯龍濤打電話來,希望侯龍濤還不知道玉倩的身份,現在看來,他的兩個願望都實現了,「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憑咱們的關系,你問到我頭上,我也不能瞞著你,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曾叔叔盡管放心,我知道什幺事兒可以跟人,什幺事兒不可以。」「你知道張春林是誰嗎?」「聽著耳熟,一時想不起來。」「公安部黨委委員、紀委記、督察長、政治部主任、**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那個姓於的是他的秘。」「這幺一大串兒頭銜兒?」雖然侯龍濤有一定的心理准備,但聲音還是產生了細微的顫抖……

星期二下午,侯龍濤提前兩時離開了國貿大廈,他和田東華約好了開個會,討論濰坊市發來的合作要求。他早到了半時,把車停在光大大廈下面,崇梯上了樓,來到了「東星」租的辦公室。這里的十多個職員雖然不常見他,但也知道他才是老板,都跟他打了招呼。「田總在吧?」「在,但他現在有人。」「那我在這兒等會兒,正好兒檢查一下兒你們的工作。」

十多分鍾之後,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開了,一男一女走了出來,男的是田東華,女的穿了一件短兒的深灰色警服襯衫,下擺掖在黑色的過膝警裙里,修長勻稱的腿肚兒因為肉色肅的包裹顯得更加柔和,漆皮的半高跟兒皮鞋閃閃發亮,她胳膊下夾著一個警帽。因為她出來時背對著侯龍濤,只能看到她梳著一條兒馬尾辮兒。

「明天晚上七點,你要是晚了,我可不等你。」田東華還沒注意到侯龍濤的存在,他話的語氣給人種冷冷的感覺。「哼,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請我吃飯,又不管接送,還這幺沒風度,你不知道等女方是起碼的禮貌嗎?」女警轉過了身,露出花朵般的面龐,竟然是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