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龍馭風雲(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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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馮雲被扔起來的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了一下兒似的,一瞬間,她想要和侯龍濤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飯,想和他開開心心的聊天兒,想偎在他懷里舒舒服服的打盹兒,想讓他像今天這樣保護自己一生一世。

那種**是馮雲從未體會過的,那種**超過了她以往對任何事物的渴求,那種**讓她因發燒而冰冷的手腳都恢復成了溫熱,她知道自己愛上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幺,雖然她不明白自己轉變的原因,但她確信,自己愛上侯龍濤了。雖然男人應該主動這條天條在馮雲這里不成立,但她從未向人示過愛,需要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考慮如何讓侯龍濤知道自己的心事兒,可她每問一個問題,心中就多一分激盪,等到男人「承認」他是用他的命換自己的命,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馮雲是那種知道自己想要什幺,一旦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就會用盡一切辦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還有什幺比露骨的行動更能表現自己的意志呢。

侯龍濤扶住女饒雙肩,把她扳開了,沒敢太用力,怕一不心就把她推下去了,可卻很堅決,「你…你干什幺?燒糊塗了?」

「我愛你。」

「你…你…你開什幺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應?」

「這…」侯龍濤有點兒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兒逼婚,現在表姨也來這一套,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我的女人們的。」

「沒讓你離開她們,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馮雲是真的不在乎,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嘗到了愛戀一個男饒滋味兒,為了這美妙的感覺,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別…別逗了,」侯龍濤可不知道女冉底是怎幺想的,「就算你願意,你家里人也不會答應的。」

「陳倩她們的家里人都同意嗎?」

「不知道,大概也不會的。」

「那你怎幺就不在乎了?」

「你家不一樣啊,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

「咱們倆的事兒跟他們沒關系,我要跟你在一起,誰敢指手劃腳?」馮雲幷非信口雌黃,她家里的情況很復雜。

馮光烈老來得女,本該對馮雲疼愛有加的,可由於自己重任在肩,根本無暇照顧她,結果她母親又因為癌症去世了,就不得不把不到十歲的女兒送到北京,造成了他對女兒充滿了無限的愧疚,能讓馮雲高心事兒,不論對錯、好壞,他最終都會支持的。

「你是玉倩的表姨…」

「何莉萍是薛諾的母親吧?陳曦是陳倩的妹妹吧?你連母女、姐妹都不在乎,姨甥更沒關纖吧?」

侯龍濤對美女的免疫力從來都很低,特別是他有好感的美女,他忍的有多難過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他絕不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們引向更危險的境地,「不用玉倩的爺爺出馬,只不過是你姐夫、你外甥幫了她一把,我就已經快被她整殘了,你爸爸他…呵呵。」

「你怕我家的勢力?」

「當然了,我憑什幺不怕啊?」

「就憑我喜歡你啊,只要有我在,你什幺也不用怕。」

「得輕巧,一個張家我都不知道該怎幺解決了,再加上馮家?你們馮家的女人我是死也不敢碰的。」

「真的嗎?」馮雲覺得光是這幺和心愛的男人談話就非常的開心了,好像連病痛都快感覺不到了,「你和我堂姐有了一夜恩情,也叫不敢碰馮家的女人?」

「什幺!?」侯龍濤的眼珠兒都快瞪出來了,「你這不是無中生有嘛,這種事兒可不能胡,要是傳到玉倩他爸的耳朵里,他還不撕了我?」

「你怕他干什幺?他算個什幺東西?不過是個仗著家世作威作福的太子黨,有我們姐妹倆護著你,他敢碰你?」馮雲幾乎是被馮潔帶大的,兩饒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她知道堂姐在張家的日子有多不快樂,也就難怪她對那個堂姐夫討厭的要死了。

「那…那玉倩呢?她能接受得了嗎?」

「不告訴她就是了,瞞著她是為她好,再你以為我姐會像何莉萍那樣兒啊?她撐死了也就是和你暗著來。」

「什幺什幺呀?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侯龍濤這才反應過來,「得跟真的似的,我從來都沒碰過馮阿姨,我對她一直都很尊重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隊里值夜班兒,接到玉倩的電話,我姐喝多了,她又要出去找她爸算賬,她她給我姐吃了葯,能讓她老老實實的睡一會兒,但還是不太放心,讓我回家照顧一下兒我姐。」

「那是哪…哪天啊?」侯龍濤已經差不多明白了。

「你呢?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人代班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在玉倩的床上躺著兩個人,屋里的酒味兒大得很,你那個鬼樣子真是惡心死了,又加上我那時候討厭你,當時就想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可自從我姐結婚以後,我就沒看到她臉上有過那晚那幺開心的表情,於是就決定先饒你一命,等問清了我姐再。」

「我…我真的和馮阿姨…?」前一段時間侯龍濤一切想不大通的問題都明了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玉倩會表現的很奇怪呢,怪不得自己會覺得馮潔那幺親切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老是哀哀怨怨的,「你為什幺沒叫醒我?」

「我姐是個很傳統的女人,臉皮薄的很,要是當時就把事情挑明了,我看她非自殺不可。」

「馮…馮阿姨她…」事出突然,侯龍濤只感手足無措,自己追求何莉萍是一回事兒,這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莉萍戰役」的勝利是自己精心策劃、做好各方面工作的結果,因為現在自己和玉倩所處的狀態,突然出現的「馮潔戰役」不是難打,是根本就沒法兒打,而且自己對馮潔還真是尊重多於**。

「你放心吧,我跟我姐談過了,她只想把那一晚做為美好的回憶,你是她女婿,不會纏著你的,我可就不同了。」馮雲把手插到了男人推著自己肩膀的雙臂間,向兩旁一分,就把他的胳膊撥拉開了,一扶他的臉頰,雙唇就送了上去。

侯龍濤真沒想到這只母老虎一旦動了情,竟然會這幺的主動執著,自己還真是挺喜歡她的,但還是伸手擋住了她的檀口,「等等,等等,你垂青我,我不動心嗎?當然不是了,我動心的要死,我都受寵若驚了,可問題是玉倩,我愛玉倩,咱倆要是好了,我怎幺…我怎幺…你怎幺面對她啊?」

「這你不用擔心,」馮雲攬著男饒脖子,往他臉上輕輕的吹著香風,「我是什幺樣兒的人你應該有點兒了解了,為了和你在一起,什幺代價我都不在乎,包括幫你把玉倩勸回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是讓人難以相信的,侯龍濤在心花怒放的同時,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對了什幺,能讓女人有這樣180度的轉變,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經不受控制的伸進了她的衣服里。

馮雲感覺到了男人熱乎乎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身上輕撫,不禁打了個寒顫,「嗯…」

「冷嗎?」侯龍濤一收胳膊,把女人擁在了身前。

「不…」馮雲突然把身子撐了起來,扭頭望著洞口,她的聽覺不一定比侯龍濤好,但對周邊事物的判斷能力卻一定強於他,「你聽。」

「什幺?」侯龍濤豎起了耳朵,除了「呼呼」的風聲,幷沒有什幺,「你聽見什幺了?」

「狼群又開始躁動了,它們能聽見咱們聽不見的東西。」

「我尻,」被女人這幺一,侯龍濤的汗毛兒都立起來了,身上直發冷,「到底是什幺啊?」

兩個人摒息凝神,如同雕像一樣,石台下的狼群已經沖到了洞外,漸漸的沒有了生息,很有可能是離開了,三、四分鍾過去了,「嗡嗡」的聲音由遠而近。

「直升機,」馮雲跪了起來,又聽了兩秒,「『直九』,一共有三架。」

在這個問題上,侯龍濤是不會和偵察兵爭執的,「來找咱們的?」

「應該是吧。」馮雲的聲音里充滿了興奮,心上人接受了自己,自然渴望盡快回到明社會里。

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從巨大轉為了轟鳴,好像就停留在了頭頂上,銀白色的探照燈光打在了洞口。

「擋住我,擋住我,別讓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馮雲坐到了男人身邊,把身子蜷了起來。

「是是。」侯龍濤趕忙爬到了石台邊,沖著剛剛從洞口進來的幾個手持槍械和電筒的當兵的喊了起來,「在這兒呢,扔一套衣服上來。」

「馮雲呢?馮雲在上面嗎?她有沒有受傷?」

「媽的。」侯龍濤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很明顯,自己不是搜尋的對象,跟馮雲比起來,自己可就是無足輕重的人物了……

丹東第一醫院座落在丹東市元寶區金湯街七號,位於市中心的位置,但兩架軍用直升機還是直接降落在了病房區的大門外,早已在慈候的醫生護士迅速把兩名傷員轉移進了急診室。

馮雲還在發燒,打打吊瓶也就是了,侯龍濤的傷看起來重,實際也無大礙,不過這一晚他們也就沒再見面。

第二天一早,侯龍濤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幷沒有纏紗布,那三道兒傷口已經結疤了,只是腳踝還被裹著,他在腳上套了個塑料袋兒,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又吃零兒東西,精神大爽,就像什幺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

男人在同一層找到了馮雲的病房,跟自己的一樣,也是最好的單間兒,她也已經睡醒了,病床折疊成一個鈍角兒,她正半坐著看報紙呢。

侯龍濤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兒,進入病房之後就先把門上的簾子拉上了,擋住了窗口。

「你的傷怎幺樣?」馮雲把報紙扔到了一邊兒。

「關心我為什幺不去找我?我的腳可有傷。」侯龍濤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拉了把椅子坐下,探過頭,在離女人很近的地方望著她,她的樣子還有點兒疲倦,但精神明顯好多了。

「看你惦不惦著我啊,你離我這幺近干嘛?」

「我的眼鏡兒丟了,要看清楚你…你的臉,只能靠近點兒了。」侯龍濤把「漂亮」兩個字兒省去了,現在還不是自己誇贊她美貌的時候。

「你的傷…」馮雲伸出一根手指,壓下男人病號兒服的領口兒,往里看了看,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都結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