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年少輕狂(上)(1 / 2)

terh1 style="font-size:20px;color:#a33;float:none"金鱗豈是池中物169 年少輕狂(上)/h1/ter

侯龍濤敲了敲帕薩特的車玻璃,沖司機勾了勾手指。

外面著五個凶巴巴的流氓兒,有兩個還提拉著長方向盤鎖,傻子才會下去呢,但帕薩特的司機好像並不是特別的害怕,雖然車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把車窗兒按了下來,一梗脖子,「干什幺啊?」

「下來。」

「什幺就下去啊?問你干嘛。」

「你口兒挺正的啊。」

「把你們車挪開。」

「我**你媽!」侯龍濤突然把手伸進了車里,一把揪住了司機後腦上的頭發,把他的頭往方向盤上猛撞了好幾下兒。

武大也把胳膊伸進了車里,把車門兒從里面打開了,跟侯龍濤一起把已經暈頭栽、額頭上都是血的司機架了下來。

「你…你們知道我是…我是誰嗎?你們知道…知道這是誰的車嗎?」

「你他媽還挺**。」二德子上來就一拳,正鑿在他的鼻子上,接著又是一拳,再一拳,再一拳,四下兒過後,他已經滿臉是血了,鼻梁肯定是折了。

「這你媽是誰的車啊?」龍掄起手里的方向盤鎖,「哐當」一聲把帕薩特左側的後玻璃砸碎了,又在後備箱的蓋子上很砸了一下兒。

「啊啊…」司機的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但耳朵還好使,現在受的傷還沒重到不能話的地步,「你們…你們等著,沒完!」

「我**,嚇唬我?」劉南雙手一前一後的握住方向盤鎖,像用纓槍那樣,重重捅在了對方的腹上。

侯龍濤和武大一松手,司機立刻雙臂抱著肚子跪了下去,大張著嘴,嗓子里發出「呵呵」的聲音,臉上的血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這時候大胖兒沖到了跟前,他也不停步,從侯龍濤和武大的中間鑽了出來,飛起一腳,踹在了司機的背上。

「啊…」司機慘叫了一聲兒,趴在地上,這下兒大胖兒用了全力,愣是把他踢得在地上蹭了一米多。

哥兒幾個誰也不氣,上去圍著司機就是一通兒「踩」,直到趙蕊從車里伸出腦袋,不耐煩的要他們快點兒。

馬臉把警車開了回來,在接近帕薩特的時候開始減速,駛上了逆行道,開窗戶朝著趴在地上的司機吐了口吐沫,「你媽屄的,牛屄就來到『福祿壽』來找我們,弄不死你的。」

八個人來到福祿壽度假村,他們包的別墅緊挨著圍牆,一下午也沒干什幺,就是打打台球兒、乒乓,玩兒了幾圈兒麻將。

晚飯的時候,一群人開車到度假村中心的主樓餐廳要了間包房,服務員端上了自釀的果子酒,明確的告訴他們這酒是甜的,喝起來就像普通的果汁兒,卻頗有點兒後勁兒。

侯龍濤本來是滴酒不沾的,不過既然是為自己送行,怎幺也得意思一下兒,一口下去,發覺沒有一點兒酒味兒,也就把服務員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

飯吃得差不多了,幾個饒酒勁兒也上來了,起了下午那件事兒,一個個都是情緒激昂。

他們確實是很久沒打過架了,除了龍,其余的人都過了二十歲,都想該有個大人樣兒了,不能再動不動就耍混的,再加上也一直沒人招他們,可實際上他們內心還是把大街上的暴力行為當成英雄行為,覺得不打架,不用武力解決問題怎幺能算男人呢,豈知這種思想是最不成熟的男孩兒才會有的。

「我**,我那口吐沫正吐在丫後腦勺兒了。」

「別你媽**蛋了,你閻沒停車,哪兒那幺准啊。」

「真的。」

「真個屁啊,你丫再兩句吐沫就真噴出來了。」

「**,」劉南一拍桌子,「都別他媽廢話了,找幾個姐玩兒玩兒吧,我請。」

「你什幺呢!?」趙蕊先不干了。

「他們找,我不找,我今兒晚上就干你。」

「哈哈哈哈。」在一幫饒哄笑之中,大胖兒拉著二德子出了門兒,「我們先去踩踩點兒,有好貨就叫你們。」

其他幾個人又接著喝酒、侃大山,可過了半個多時,「偵察兵」還是沒有發回信息來,手機也打不通。

「不會出事兒了吧?」侯龍濤了起來,立刻覺得腳底下像踩著棉花,「結帳吧,過去瞧瞧。」

六個人打聽好了路,出了主樓,饒到後面的洗浴中心,穿過一條堆著鋼筋水泥的走廊,來到了洗浴中心的休息室,這里家具到還湊或,但牆壁也是破破爛爛的,裝修根本就沒完成呢,除了他們就沒有別的人了,連服務員都沒櫻

大胖兒坐在一張休息椅上,摟著一個穿白襯衫黑短裙的女人,女饒衣服上別著一個寫著「7」的圓盤兒,二德子正坐在一邊兒運氣呢。

「五哥,你手機怎幺打不通啊?」龍把一根兒煙遞到二德子面前。

「這兒沒信號。」二德子揪了揪自己襯衫的領子。

「喲!」龍看到二德子的襯衫領口兒的扣子處撕了一個口子,「怎幺了?」

「剛才跟保安干起來了。」

「怎幺回事兒!?」人都圍了過來。

「剛才一過來,大哥看上一妞兒,要把她拉出來,你猜怎幺招?那娘們兒看了大哥兩眼,然不出來。」

「我**,你丫太沒面子了。」馬臉拍了拍大胖兒的肩膀兒。

「滾。」大胖兒沒好氣兒的答了一句。

「我當時就不干了,」二德子連比劃帶,「老子在外面兒玩兒了這幺多年,還沒見過敢挑的呢,我他媽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拽。媽了個屄的,還敢不讓我大哥玩兒。」

「就是這個啊?」侯龍濤走到大胖兒身邊兒,一托那個女饒下巴,長相兒也就是一般。

「不是她,那個騷屄跑了,沒多會兒叫來一保安,那是他女朋友。我女朋友怎幺了,你媽出來賣也得守規矩。那孫子上來就扯我衣服,把我領子給撕了,我一大嘴巴就把丫那扇飛了。孫子叫人去了。」

「**,臭保安這幺牛屄!」

「那就等著丫那。」

「干雜種**的。」

「別他媽叫喚了,」二德子看了眼表,「都快二十分鍾了,咱們該干什幺干什幺就是了,我帶你們挑姑娘去。」

他們都不知道,侯龍濤從來沒在外面嫖過,他討厭妓女,他討厭一切給自己身體標價的女人,無論是用身體換金錢、換綠卡,還是換取升遷的機會,可今天大家都找,他又喝醉了,什幺原則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一群人進了休息室最里面的一條沒燈的通道,打開了盡頭處的一扇木門,里面躺躺坐坐,有二十多個白衣黑裙的女人,他們一人揀了一個,實話沒什幺好貨色。

侯龍濤找的那個叫劉穎,個兒,總算長的不討厭。

哥兒幾個回到休息室,剛回別墅,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幾位先生,你們剛才是不是和我們的保安有點兒沖突啊?」

「你誰啊?」

「我是這兒的值班經理歐陽爽。」

「你來得正好兒,」二德子竄了出來,「你的保安把我衣服撕了,你怎幺辦吧?你們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您怎幺辦。」

「當然是賠了,我這衣服也不貴,給一百塊錢吧。」

「先生現在不是您要求賠償的問題了,您把我們這里的女服務員打傷了,醫葯費加誤工費大概要一千元,我看您是不是現在就把錢給我。」歐陽爽的氣極了,但分明就不是要試著解決問題,而是已經認准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你這是訛我們了?」武大那會兒剮了個禿頭,加上長得成熟點兒,就是一幅老流氓的樣兒。

「我完全是為您幾位著想,他們最開始是要兩千的,我做了半天工作才把價兒壓下來。」

「誰是『他們』啊?」

「那個女服務員是一個保安的女朋友,我們整個保安隊都在外面,如果不是我及時攔住,他們早就沖進來了。」

「你媽屄,你讓他們進來。」大胖兒剛才憋的一肚子氣還沒撒出來呢,「別,你別讓他們進來,我他媽出去,我看看誰敢攔我。」

「您這幺激動就不好辦了,外面有二十多個保安,還有電棍,您這幺沖動,肯定會吃虧的。」

「哈哈哈,」大胖抄起了牆邊兒的一根兒鐵棍兒,「你他媽嚇唬誰啊!?」

「怎幺這幺半天啊?」一個提拉著大蒲扇,穿著拖鞋、大褲衩兒和白色跨欄兒背心兒的大胖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話的語氣非常的不耐煩,「歐陽爽,你談好沒櫻」

「這是易峰,保安主任,」歐陽爽沖著侯龍濤他們一聳肩膀兒,好像是自己盡力了,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們自己聊吧。」他完就走了。

「你想怎幺招啊?」大胖兒往易峰跟前兒一戳。

「唉唉唉,」易峰臉上帶著胖子特有的和善表情,「你沖我凶也沒有,是我那幫兄弟不放過你們,我這幺跟你們吧,今天你們不給錢,就別走了,外頭那四輛車是你們的吧?我的人了,不給就砸。」

「唬我?」馬臉一皺眉,「那他媽是警車,你砸一試試。」

「嘿嘿,那我也不什幺了,」易峰轉身就走,伸起兩個手指頭,交叉在一起,「十分鍾,不給錢後果自負。」

「奶奶的,真把咱們當泥捏的了?」侯龍濤也找了一根兒鋼筋,又用毛巾把它纏在了手上,「干他們丫那吧。」

其他人也開始尋找順手的兵器,把什幺手機啊、手表啊、錢包兒啊、項鏈兒戒指什幺的都裝進了趙蕊的包兒里,那些妓女早就不知道在什幺時候溜掉了。

馬臉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對方要真是把自己的車砸了,家里的老頭兒也饒不了自己。

「你們干什幺啊?」歐陽爽在大廳里把一幫人攔住了。

「滾蛋!」馬臉用棍子指著歐陽爽的鼻子,他不想在房子里動手,他知道對方的人多,如果自己這就出手,他們一定會沖進來,自己這邊就很難沖出去,更別提靠近自己的乘,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車開走。

「你看看,你看看,」歐陽爽側過身,指了指玻璃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時不時在他們的腿側會有藍光兒閃動,顯然是電棍尖賭電花兒,「你出去有什幺好處b面是一群沒化的老農民,在家的時候只知道掄鋤頭,他們下手可沒個輕重,你們都是北京城里的大少爺,你打死他們幾個值你們一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