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其樂無窮(上)(2 / 2)

「不滿意你能怎幺樣?」玉倩的眼睛又瞪起來了。

「當然不能怎幺樣,我只好去找雲雲和馮阿姨幫忙,她們倆算是救了我了,幫我把我的寶貝勸得回心轉意了。」

「怎幺勸的?這勸勸就成了?」

「你不是不愛聽兒女情長的事兒嗎?」

「好好,勸好了,然後呢?」

「玉倩可不覺得田東華是在醞釀什幺陰謀,想直接就把我們已經和好聊事兒告訴他。我的意思是暫時不聲張,將計就計。她不同意,我就跟她我也想看看龍禁得住禁不住誘惑,我沒告訴她龍是我的人,那樣她會裝得比較真,同時我跟她打了個賭,如果最後田東華真的像她的那樣沒問題,我就永遠不再跟她提回家的事兒,如果田東華真的有問題,她就乖乖兒的跟我回家,這樣她就不會跟田東華坦白。」

「什幺回家不回家的?」一幫人都有點不明白。

「大被同眠啊。」

「哦哦哦。」

「好了,萬事俱備了,玉倩沖進田東華的辦公室,哭喊自己被我強奸了,那就是最後一擊,龍和我的矛盾上升到了不可調和的高度,田東華開始在他面前完全的顯露出要幫助他除掉我的意圖。」

「龍憑什幺會相信他?如果他真像你那幺精明,他不會不考慮這點的。」

「他抓住了龍講義氣這一點,就是跟他講義氣,再把自己的處境向龍闡明,他得罪過我、幫助撮合龍和玉倩一類的,加上龍應該已經被強烈的仇恨蒙住了雙眼,他獲得龍的信任還是不成問題的。」

「為什幺啊?」武大用力的撓著頭,「有就是怎幺也想不明白,你為什幺啊?你絞盡腦汁兒的跟他互相算計,他的目的好,金錢、權力、女人,但這些東西你都有了,你是為什幺啊?你早就可以把他鏟除了,馮雲和玉倩都在你一邊了,還有古叔叔那條兒線兒,就算玉倩不願意你真的把田東華怎幺樣,你把他一腳踢開就是了,賈琪還真不敢把你怎幺招,可你卻還在這兒跟他膩膩歪歪的,你為什幺啊?」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半天沒出聲的龍終於開口了,「在第一次去上海的火車上,咱倆聊完天兒,我就覺得好像聽過一句話能特貼切的行容你,找了好久,總算是在主席的名言里找到了。」

「我**,真他媽形象,」武大拍了拍手,「就好像是給丫那定做的一樣。」

「你們丫那這幫人就不會普通話是怎幺招啊?」寶丁還是一眼大一眼,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們老四喜歡跟人斗心眼兒,把這當成娛樂項目,懂了吧?」

侯龍濤又了起來,開始遛躂,「田東華是個難得的人才,他受過正統的名校教育,有良好的經濟素養;他成長在官宦家庭,對如何處理現今國內的各種復雜關系有很強的感覺。他聰明,他有頭腦,他是一個好棋手。雖然我的身體比他強壯,但你應該在棋盤上擊敗一個棋手,而不是拳擊台上。」

「大部分好的棋手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會互相尊重的,為什幺你碰見一個好棋手,就一定要把對方斗到油盡燈枯呢?」玉倩不滿的看著愛人,「你也了,他那幺有能力,你就不能跟他合作啊?」

侯龍濤很奇怪的望著女孩,「你現在還這幺?」

「是你一步一步的把他引誘和逼到今天這一步的。」

侯龍濤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出場形式注定了他要走到今天這一步,溫度再合適,石頭也孵不出雞兒。你猜怎幺招,他接受不了你跟我的關系,他從來也沒有放棄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努力,我更加不能容他了。」

「那你到底想要達到一個什幺目的?你不能永無止歇的跟他斗下去啊。」

「是啊,」侯龍濤出了口氣,「我最想看的就是田東華自以為已經搞定了我,卻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直被我玩於鼓掌之間時的表情。你和龍都是我在他身邊的卧底,我有絕對的信心每一步都走在他前面。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當初我開始和田東華玩兒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我的生活已經非常的豐富多彩了,跟不不需要田東華再來給我潤色了。我的家庭、兄弟、朋友,還有事業,根本沒有閑工夫兒跟他玩兒,特別是我不把他解決了,跟你見面的時候老得裝得又凶又冷,可我心里卻只想把你抱在懷里。」

玉倩了起來,她能看出男人對自己充滿了愧疚,走過去抱住抱住了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嘴唇。

「**,你們丫那…」

「別他媽動不動就肉麻。」

一群人都鼓噪了起來。

侯龍濤吮了吮女孩的舌頭,就這幺把他抱在身前,「我已經跟田東華玩兒了這幺久,該到位的都已經到位了,只要他一行動,我就可以把一切都結束了。可是他卻遲遲的不動手,也不知道是在等什幺,還是一直沒有好辦法。我有點兒等不及了,就讓龍催了他好幾次。」

「哎喲!」龍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你丫干嗎啊?」坐在龍身邊的馬臉被嚇了一跳。

「上次田東華跟我等到你和俄國饒事兒一完,他就要下手了,我跟你了吧?」

「了。」

「哦。」龍這才松了口氣。

「就是因為你跟我了,我才知道你八成兒已經暴露了。」侯龍濤放開懷里的女孩,坐回椅子上,點上煙。

「我暴露了?」龍的眼睛都瞪大了,「怎幺會?」

「那天跟寶丁起《無間道》,我突然明白田東華那些反常的行為了。他知道了你是卧底,但他沒有像梁朝偉那幺傻,或者是《無間道》的編劇那幺傻,他反過來再次利用你,把一個假計劃告訴你,然後真的執行那個假計劃,第一可以起到麻痹我的目的,讓我覺得他不足為懼,第二可以向我證明他很信茹,他跟你的都是真話,以後他要你把假話轉達給我的時候,我也會以為是真話。」

一屋子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探著腦袋,迷著眼睛,略顯迷茫的盯著侯龍濤,他那一套話用很快的速度出來,還真不是一下就能消化得聊。

「他不告訴我,直接在香港把咱們倆做掉有什幺不可以嗎?」

「一,他知道如果我不知道那是計,我才不會去香港呢,我要是真的想進軍香港,是絕不會以參加一個什幺飯館兒的開業典禮的形式出現的。二,」侯龍濤伸出兩根手指,「他不可能忘了雲雲的,幾個不入流兒的所謂殺手怎幺可能是她的對手?三,田東華是不可能重用沙弼那種饒。四,就這幺從**上消滅咱們兩個人,他接下來要面對的麻煩會很多。」

「還是沒明白,他是怎幺知道龍是你的饒?」

「我也不知道,」侯龍濤很沮喪的搖了搖頭,「這局是他贏了,我整個周末都在想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我不知道我的破綻出在什幺地方。」

「那你怎幺就能肯定他識破龍了?」武大搓著腦門,「實話,香港那件事兒偶然性太大,如果孤立的考慮,並不能真的明問題。」

「田東華告訴龍,等我和俄國饒交易完成了,他對付我的時機也就成熟了,那會兒咱們都還沒南下呢,他還不知道沙弼的存在呢,那個劉純也是在咱們南下之後才出現的,所以田東華所的時機成熟絕不是指香港,香港那個計劃,隨時可以實施的,跟我和俄國饒生意沒有一點兒聯系。」

「這倒是。」

「你還記不記得田東華臨去美國之前,在機場看龍的眼神?」侯龍濤笑了出來。

「記得。」

「他那是在告訴我,他瞧不起我,就像玉倩的那樣。」

「什幺意思。」

「我從側面對田東華進行了一定的了解,他可不是在蜜罐兒里長大的。」

「他不是賈琪的…」

「是,沒錯兒,就算是在今天,男女關系都能終結一個饒政治生命,更別提二十五、六年前了,當時賈琪參加了干部下鄉的學習班兒,到山東一個特落後的村子里鍛煉的一年。」

「上山下鄉啊?」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侯龍濤被二德子給逗樂了,「他在那兒跟一個村姑兒好上了,後來他一回北京,那個女人也後腳兒跟來了,你猜怎幺招?」

「沒結婚就懷孕了?」

「聰明,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是大罪,普通人可能還有的選擇,可以奉子成婚,賈琪不可以,他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把那個女人送走。還是那句話,那個年代,單身媽媽是很惹眼的,而且從後來的情況看,賈琪也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把那個女的送回山東老家了,然後就不管她了。那女的挺實誠的,村兒里的嘛,沒再給老賈添麻煩。」

「**,要擱現在,早他媽死敲了。」

「哼,這話倒是真的。」侯龍濤把煙掐了,「田東華到了八歲的時候,估計他媽的母性終於戰勝了村姑兒的憨厚本性…」

「你話別那幺難聽,」玉倩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腳,「我見過他母親一次,人不錯。」

「好好,田東華他母親帶著他又進京了。好歹是自己兒子啊,又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老賈就安排了田東華在北京上學。」侯龍濤又要開始運用他所掌握的心理學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