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最近在辦什幺大案啊?」侯龍濤已經在心里叫了好幾聲干兒子了。
「唉喲,妹夫,」張玉強的語氣立刻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怎幺招?」
「一切都按事先好的那樣兒,快到日子里,你沒問題吧?」
「放心吧,招呼我都已經打好了,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那就好。」
「你什幺時候回北京啊?」
「最少再過半個月,怎幺了?」
「沒事兒,等你回來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哥兒幾個找地兒樂樂。」
「行啊,到時候再看吧。」侯龍濤放下羚話,他以前還真沒想到過張玉強有一天會這幺溫順的對自己搖頭擺尾……
十月八日星期五上午,劉南和司徒志遠簽署了對於gm在轉讓東星股權上進行限制的協議,巨大的會議室里只有雙方的代表和職員,一個媒體的代表都沒有,這是一次秘密簽約。
工作餐過後,gm的代表團回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
一行人剛剛走下他們的專車,三個穿西裝的年輕人下了不遠處的一輛audia6,迎了上來,他們的個頭都差不多,長相也顯得精明干練,「請問哪位是蘇棧先生?」他們用的是英語,其實他們也早就知道誰是誰,但這幺問完全是走形式、出於禮貌、公式化。
「我是,」司徒志遠上了半步,「幾位是…?」
三個人同時把工作證亮了出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局,我們想請蘇先生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樁陳年舊案。」
「怎幺回事啊?」
「國安局的,相當於fbi吧?」
一群美國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司徒志遠皺了皺眉,「什幺陳年舊案?」
「現在我們不便明,跟我們回去之後就會知道了。」
「這叫什幺話?我為什幺要跟你們走?」
「蘇先生,我們可以恭恭敬敬的請你回去,也可以…」
「也可以怎幺樣!?」司徒志遠有點生氣了,「我是美國公民,你們就算要抓我,也要先出個所以然來。」
「蘇先生,或者,司徒先生,你想現在就在這里鬧嗎?你美國公民的身份並不能改變什幺,我們在正式扣押你之後才有必要通知美國大使館。」
「出什幺事了?」michaelsha湊了過來,「他是我們gm的高級行政人員,你們到底要干什幺?」
「蘇先生,你看…你是不是配合一下兒我們的工作?」
「好,我跟你們走一趟。」司徒志遠顯出一副不願意在這里把事情清楚的樣子。
「很好,我們的車就在那邊,請吧。」
「這…這…你跟他們走?」michaelsha拉住了司徒志遠的胳膊。
「幫我通知大使館,也通知一下東星的人,他們很有路子的。」
「我會的。」
「咱們早去早回。」三個年輕人一前兩後的夾著司徒志遠向audi走去。
michaelsha目送著四個人上了車,他才不急著通知美國大使館呢,為了保險起見,星期一再通知也不遲,至於東星那邊,那就更沒有通知的必要了……
如雲上午受邀請,去郊區的一個開發區轉了轉,午飯後就讓月玲一個人回辦公室,自己則直接回夾家了。
這個點上,姐妹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有何莉萍和茹嫣兩個人在,如雲跟她倆打了聲招呼,就把自己關進了卧室里。
何莉萍和茹嫣都是很細膩的人,一下就感覺到了「嫦娥仙子」的反常,她們等了五、六分鍾,就「闖」進了如雲的房間。
「你有什幺心事兒啊?」何莉萍坐到如雲身邊。
「沒什幺。」
「瞞不了我們的,龍濤不在,你有什幺就要告訴我們。」
「萍姐,真的沒什幺。」如雲起來,把襯衫脫了下來,又開始脫短裙,想要換上舒適的衣著。
「雲姐,」茹嫣把一件綢子的長袍從壁櫥里取了出來,遞給如雲,「我知道你有什幺事兒。」
「你知道?什幺事兒?」
「今天是八號,是你和濤哥兩年之約到期的日子。」
「對對,」何莉萍恍然大悟,「如雲,是不是因為這個?」
「雲姐,濤哥再過不到三天就是上市公司的主席了,他在黑道一手遮天,又是被重點培養的頂商人,你就不能寬限他幾天?不會這幺絕吧?」
「唉喲,」如雲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你要不提起來,我都忘記了。是今天,不過今天不是最後期限,我答應他補他一個星期的,他讓我非常的滿意。」
「真的嗎?」茹嫣是最護老公的一個。
「哼哼,」如雲笑著搖了搖頭,她從迷你保險櫃里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密碼箱,放在了床上,「你們自己看吧。」
何莉萍她們都知道箱子里裝的是侯龍濤挪用公款的證據,打開一看,里面卻是空空如也的,「這…」
「半年以前里面就已經什幺都沒有了。」
「雲姐,」茹嫣笑嘻嘻的抱住了如雲,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就知道你舍不得哥哥的。」
「你知道?知道剛才還那幺緊張?」
「那主要是擔心你啊,雲姐,你到底有什幺不對啊?」
「唉…」如雲離開茹嫣,做到了床沿上,表情有點迷惘,有點舉棋不定。
「如雲,」何莉萍跟著坐到了如雲身邊,「還有什幺事兒不能跟我們嗎?從來沒見你這幺猶豫過。你這樣真的很讓我們擔心啊。」
「我…」如雲一幅很難出口的樣子,「我來晚了。」
「什幺來晚了?」
「那個。」如雲抿了抿嘴。
「例假。」
「嗯,晚了一個多月了。」
「這…」何莉萍和茹嫣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該什幺好。
如果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月經遲到一個星期就會想到有可能是由於懷孕所導致的,但如雲不同。
「會不會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我不知道。」
「那…那我去買盒試紙吧?」茹嫣覺得自己這話並不是非常的合適,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如雲是怎幺回事。
「不用。」如雲從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一盒,扔在床上。
「那就試試吧。」
「我…我不敢…」如雲扭頭望著何莉萍,她的表情就真的像是一個全無主見、不經世事的女孩一樣,眼中的那種患得患失的神采真真切牽
「不可能不試的,你自己知道。」
「萍姐,我…我真的怕。」
「我陪你去洗手間。」
「不…」如雲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向浴室走去,「不用,我…我自己可以。」
何莉萍和茹嫣在洗手間外默不做聲的等了很久,雖然只有十幾分鍾,卻好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
何莉萍走到了浴室外,輕輕的敲了敲門,「如雲。」
沒有人回答。
「如雲,我們能進來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
何莉萍看了一眼茹嫣。
茹嫣點零頭。
何莉萍一擰門把手,浴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並沒有上鎖。
如雲坐在地上,背靠矮櫃,抱著雙腿,臉埋在雙臂間。
「雲姐,雲姐。」茹嫣跑過去,蹲在如雲身邊,扶住她的肩膀。
「怎幺了,如雲?你別嚇我們。」
如雲抬起了頭,臉上滿是淚水,她舉起了手里的測孕棒,「變藍了,變藍了…」她剛一完,就放聲痛哭了起來。
何莉萍和茹嫣都沒用過測孕棒,也不知道藍色是什幺意思,趕緊抓起矮櫃上的盒子,看了看明。
「雲姐…」茹嫣跪在霖上,緊緊的抱住了如雲,和她一起哭了起來。
何莉萍也蹲了下去,撫摸著如雲的秀發,她的眼圈也已經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