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雜談》之三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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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最新章節txt——《金鱗雜談》之三十五

四談馮潔。

馮潔對「婚姻」的叛逆是很有道理的。

首先,她同張國勛的「婚姻」已是典型的「死亡婚姻」,真的如同馬克思所說,「它的存在僅僅是一種外表和騙局。」她會在聖誕之夜陪同「丈夫」一起出席北京市公安局的迎新年晚會,還要拍錄像;然而在家里張國勛卻根本就不在乎她,而且在她「丈夫」略帶厭惡的目光中,她簡直跟農村的家庭婦女沒區別。

問題出在馮潔不僅婚前就是一位優秀演員,而且是因為迫於張家的壓力才放棄了她的藝術生涯,但是即便如此,她轉為行政工作二十年後,還是升任了中國人民解放軍藝術學院的教務處處長、代理副校長。大家可以衡量一下,「教務處」在一所大學各部門中的重要程度,更何況還「代理副校長」呢!在一所大學里得以身兼這兩個職務想必不能光靠她二叔的「影響」,況且這兩個職務都不是可以用於「照顧」的休閑散職,如無足夠的工作能力與服眾能力,即使一時「破格提拔」,也難長期安身立命。就憑這一點還能叫是「農村的家庭婦女」嗎?至於說「沒有野心,沒有霸氣」,這根本就是優點,「太子黨」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同流合污者皆斥為另類,那就不值一駁了。

「她已經有六年多沒做過愛了」,這才是評估她的婚姻現狀的關鍵所在。

要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話,夫妻兩人六年多不**的「原因」可能多種多樣,但是丈夫的心思早就不在妻子身上,就算即使沒有「愛情」、哪怕是稍盡「丈夫義務」、虛與委蛇地在**活動方面憐憫施舍般的「意思意思」、再說得極端些就權當是「玩女人」(!)都統統一概的沒有過,這是百分之百實際上的遺棄!這才是她最具本質意義的「婚姻」事實。相信《金鱗》故事的已婚女讀者們都能理解馮潔這兩千多天的日子是怎樣度過來的。

張國勛盡管也知道,妻子的長相是沒的說的,雖已年過四十,但因為身材仍舊出眾,臉蛋兒又長的年輕漂亮,經常有人說她和玉倩看起來就象是兩姐妹一樣,雖然其中有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成分,可也不全是毫無根據的亂說;但是張國勛他又怎能抵擋得住花天酒地嬌媚艷盪的時代誘惑呢?藉「應酬」為名,經常夜不歸宿,找小姐,開房間……真正弄不懂一個出入境管理局局長何以會有如此眾多的徹夜通宵達旦的「應酬」!

順便講一則真實的報道,當然決不是隱指張國勛其人。說的是在祖國東南僑鄉某縣,出國審批權掌握在縣公安局長手中。在那出國必須審批又恰逢「出國熱」的年代里,完全符合條件的自然無話可說,但有更多的、不完全符合「條件」的、但對個人來說,「出國」就如同鳳凰登枝般的求學女生、待嫁淑女、新婚少婦與美麗僑眷等等卻也得以大量外流……終於有那幺一天,有關方面不得不下令徹查,該局長竟然既無受賄劣跡,更無強暴證據,似乎類似侯龍濤心里念道的「我強奸你?是你強奸我吧。」記得他還有一句「供詞」,「都是她們找上門來,推都推不出去。」當時並無「性賄賂」這一說,最後此案只得以「道德敗壞」為由調離原位而不了了之。

馮潔對這樣的「婚姻」,一忍受就忍受了二十多年,寒冬臘月喝涼水,點點滴滴在心頭。婚姻悲劇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沒有愛情的婚姻了,這就是所謂的「利益婚姻」,又稱「無愛婚姻」。

在《金鱗》故事中的「利益婚姻」另外還有一則,就是島本裕美和誠田亞夫,但那明明白白的是為了金錢,使得誠田亞夫成了島本裕美的個人「財產」,使「丈夫」淪為供給「妻子」虐玩的性奴,嗣後兩人相繼欺負寶村香奈,最終誠田亞夫十分戲劇性的斷送了小命。

馮潔與張國勛的「利益婚姻」則是為了張馮兩家的權力,軍警互為奧援,馮光烈為此起了很大的撮合作用,但卻犧牲了侄女兒的終身幸福。

馮雲對亦姐亦母的馮潔的痛苦,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憤懣情感累積長達十多年之久無從宣泄,使這成為父女失和的原因之一是完全有可能的,同時化作她決意半撮合半強行安排自己的愛人與馮潔通奸——讓姐姐在有生之年里終於能夠感知「被愛」——的強勁動力。

實事求是地替馮雲想一想,自己「老公」已經有了十多個「老婆」,再多馮潔這幺一個,對自己來說也沒什幺大不了的,「十五分之一」與「十六分之一」的差別不過千分之四點一七。在確信愛人熱烈疼愛自己的前提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或許還有許多「好處」呢!但對馮潔來說可就大不一樣了,這幾乎就是救活了她一條性命,侯龍濤則更是美得好享受。盡管方法有些「另類」,但效果卻挺好!

誰叫張國勛長時期以來對馮潔精神迫害與背叛遺棄的呢,戴「綠帽子」也是自作自受,純粹自食其果!

馮張「利益婚姻」的本質是「門當戶對」。

這一「門當戶對」的「個例」,是在一個很大的歷史時代背景下發生並演繹的。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上半期,隨著大規模軍事斗爭的相繼勝利,幾百萬——請特別注意這個數量:幾百萬——革命軍人陸續復員轉業,新中國的管理與建設也不允許出現管理者與領導者的斷代與真空。於是,幾百萬的革命軍人在一個極短的時期里,放下了槍桿子,拿起了印把子,開始了全新的掌權歷程。

要掌權,對於昨天剛剛放下槍桿子的一個農民——並不是說他父親、祖父是農民,而是說他拿起槍桿子的前一天他本人是農民——來說,最急需要的是什幺呢?

是「文化」。

毛。澤東說,中國只有地主資產階級有文化,農民沒有文化。

那幺這幾百萬剛剛掌握了各級權力、急需要使用「文化」的中國農民,他們會到哪里去找文化呢?

在五十年前,難道他們會到資產階級那里去找文化嗎?

……

但這還只不過是問題的一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