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雜談》之四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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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最新章節txt——五談馮潔。

為什幺要喋喋不休地談馮潔?

我在《金鱗雜談》之二十四「細數群芳」里談到:

一部好的長篇,必定會依托著許許多多的人物與事件圍繞著主題而展開其故事,其中會有若干相對而言帶點「獨立性」的章節或內容,成為全書的最出彩的幾場「重頭戲」,其中有些人物也會成為「主要人物」。

一部長篇,要想寫得好,比人物、事件與場景更重要的是必須要有——矛盾。隨著矛盾的提出、積累、深入、激化與解決,人物形象就鮮明了,「戲」也就帶出來了。簡而言之:矛盾的提出與解決,就是「戲」。同樣的道理,矛盾愈是大,解決得愈是令人出乎意料贊嘆不已、甚至拍案叫絕回味無窮,這「戲」就愈是精彩。對不對!

前《金鱗》的「女一號」自然非如雲莫屬,她對侯龍濤不僅是產生過重大影響,而且作為「欽定」的「大老婆」和「後宮」里的「女當家」,而且仍在、而且還將繼續發揮她的重要作用,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請你且查一查,從「周年紀念」向侯龍濤傳授「錦囊妙計」之後,至今(p198)已有五十四章,其間只有在p150送別龍濤時說了一句話,在p177侯龍濤辭職時有過一小段過場戲,在p191陪著老公去看了新居又接回了干女兒,除此之外就只有「無遮大會」上接受玉倩的「請安」了,然而除了地位依然尊榮之外,作為「戲份」而言,無疑是個配角。那幺,這位「女一號」是不是真的被「冷落」了呢?

千萬不要誤解,錯以為如雲對於龍濤、甚至對於《金鱗》故事已經不再重要了,決不是的,也決不會的。你只需留意,就在七天「無遮大會」開始後的第五天,侯龍濤就已經能在十幾個女人(其中還有三位日本來的「客人」)的說笑環視之下,照樣可以將向來嬌慣尊貴的「張大小姐」抱在懷里旁若無人地把玩了(侯龍濤只要美女在懷——我不說你也知道是怎幺回事),也就不難想象得到,如雲對於引導玉倩自己最終完成從「金枝玉葉」到死心塌地甘作「愛奴」的根本轉變,達到使「濤哥哥」真正能對「倩妹妹」隨心所欲予取予求、叫做什幺就做什幺、想怎幺玩就怎幺玩、一切都要按照「後宮」的規矩、都要服服帖帖乖乖兒的聽話的地步,做過多少工作,起著多大作用了。從玉倩的這種在群眾場合眾目睽睽之下,聽憑愛人抱在懷里的馴順表現中,我們應當理解,對於作威作福慣了的干部子女來說,這並不是單靠「想通了」就能夠自然具備、並且做得自然而然的,同時也不難看出,不僅如雲作為「後宮」之「帥」的地位是無可置疑的,而且她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夠替代的。

再例如,馮雲「跟如雲她們在一起混了短短的幾天時間,已經能從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角度欣賞女人的身體了,她們不再是單純的同性,包括自己的外甥女和撫養自己長大的堂姐(p198)」。這里馮雲所謂的「從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角度欣賞」,就已經不是簡單的「服服帖帖乖乖兒的聽話」、心甘情願地做好「愛奴」了,也不只是悉心鑽研承歡技巧、努力贏得愛人的歡心了,而是已經進入了性心理學與升華到了人體美學的理論思考的范疇、而且是完全主動地與自主地進行的了。如果說,對於前兩者,如雲是一名導演和工程師的話,那幺對於後者,如雲就是一名研究員、一名教授了。是非曲直在此姑且不論,她的水平與能力則是明擺著的事實,這也是茹嫣和莉萍所達不到、或是未曾達到過的高度。

「後宮」里面,美女如雲,個個聰明伶俐,令人眼花繚亂,而且少女求愛,熟婦求奸,思想觀念一個比一個前衛,正常的生理需求誰也不比誰更弱,健康的心理**誰也不比誰更差。侯龍濤不是在觀賞模特兒大獎賽,不是在頒獎之後就可以「bye,bye」的,他是在極其具「體」地管理著自己的「後宮」,更何況「凸」與「凹」的數量嚴重失調,供需矛盾極其突出!如果沒有許如雲的凝聚力、鎮攝力、人格魅力、駕馭能力、聰明才智與犧牲精神,你能夠想象這個「後宮」還能有安定團結的存在可能嗎!?

在這種實際情況下,就需要強調精神對物質的反作用了。在整個《金鱗》故事中,盡管月玲是第一個感知「一男多女」的客觀存在的,但她只是從感性的立場上,以承認現實的心態來接受茹嫣在前的現實的;如雲則完全不同,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徹底的、從理性的「真愛不一定非得是在一男一女之間」的立場上,以只要求得真愛,何妨「多妻同侍一夫」的理念來指導自己的行為的,並繼之以自己的努力與能力。如果純從感性出發,即使是如雲,也不至於會說就是不喜歡「一夫一妻」的;但是如果要從理性出發,不管十四女總共有過多少種想法,陳倩說的「只要是你想跟濤哥好」,加上如雲做的「遵循一條亘古不變的原則,就是盡一切努力取悅自己的男人」,就是整個「後宮」里的經典與信條,從思想上達到完全一致的高度統一。十四女得到了除《結婚證書》之外,作為「妻子」所能得到的一切。她們放棄掉的只是「婚姻」的外在形式,得到的卻是「婚姻」應當具備的「性」和「愛情」融合的實質。如雲離婚前她有「婚姻」,「前夫從不尋花問柳,結果卻又如何」;馮潔現在還保留著「婚姻」,可她「丈夫根本就不在乎她」,有了「婚姻」卻又如何!?如雲的作用,主要還不是她有本領讓侯龍濤對她個人著迷得如痴如醉如顛如狂,而是她能超越「後宮」之「帥」的職責與形式上的概念,在更高的思想意識形態的層面上,有效地領導著並牢牢地控制著整個「後宮」。

但是,即使這樣,對於整部《金鱗》故事來說,惟有「男一號」侯龍濤才是全書的「一號」,如雲這「女一號」仍然是個配角。按照本文開篇所說,在如雲內外原先鋪陳的矛盾,基本上都已得到解決(主要的標志是方傑已死,侯龍濤已無後顧之憂),如雲的能力和對《金鱗》故事的貢獻,基本上都已得到很好的表現,那幺如雲的「戲份」逐漸減少就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了。如果在後《金鱗》中再大量喧染如雲在「後宮」生活里的所作所為,那幺除了迎合部分讀者的「可讀性」之外,整部《金鱗》的文學品味也就有可能會益發地「俗」了。

在這種背景情況下,以「美麗錯誤」作為契機,讓馮潔隆重登場,從而使後《金鱗》以馮潔為「女a」角,另辟蹊徑而全面展開,這不僅對於故事情節的發展是個重大舉措,而且對於更加深入、更加深刻地發掘《金鱗》的思想意義與社會意義,有著更加重要的作用。

為什幺!?

因為圍繞在馮潔內外而存在著的矛盾,不僅要比圍繞在如雲內外的更多,而且更大,而且情況更復雜,涉及層面更廣、層次更多,涉及參與的人物也更多,成份更復雜,各方利益的沖突更大、更尖銳,斗爭更激烈,而且社會意義更加深刻,特別是在探索研究「家庭、婚姻、愛情與性」的方面,在探索研究「死亡婚姻」與「情人現象」的關系方面,在探索研究「婦女解放」與尊重女人「(對自身身體的)自主」權利方面,在探索研究紛呈復雜的「平民百姓」的「婚外戀」與極個別的領導干部的婚外「逢場作戲」等等方面,都有值得著墨之處,而且無論作者、讀者以及有關方面專家學者之間對於馮潔或許會有比對於如雲更多的「值得商榷」之處,而且作者卻仍舊可以依托馮潔,就像前《金鱗》依托如雲一樣地做到使「情節」與「色情——『**方面表現出來的情緒』(引自『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的《現代漢語詞典》)」互為表里,交相輝映,此起彼伏,此呈彼獻。

因為矛盾的提出與解決,就是「戲」。同樣的道理,矛盾愈是大,解決得愈是令人出乎意料贊嘆不已、甚至拍案叫絕回味無窮,這「戲」就愈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