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突然襲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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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最新章節txt——第二十一章突然襲擊(8/13/2005-8/14/2005)

「哎,侯總,岑總,你們要來怎幺也不先通知我一聲啊。」孫霆朝著兩個年輕人伸出了手,邊走邊埋怨著他老婆,「有客人你怎幺不給我打電話?讓人家在這里等,你怎幺搞的?」

「我…是他們不讓打的。」女主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看樣子老公跟這些人關系還算不錯,但他們明明是「綁」著自己的兒子回來的,大有強占民宅、興師問罪的架式。

「哼哼,」侯龍濤起身接了男人的手,「孫局長何必非等我來找你呢?」

「這…」孫霆還是一臉的笑容。

「你是在考我呢,還是覺得奇貨可居啊?」

「哪里,哪里。」其實兩樣都有,孫霆對於主動送上門去和人家登門拜訪之間的區別還是清楚的。

「無所謂了,現在咱們就看看你的存貨到底有多奇吧。」

「當初平陽縣武裝部的人給我來電話,要我幫他們查車,」孫霆也坐了下來,「查出來之後,我一看是東星的車,我就知道這件事不能碰。」

「你自己知道碰不得,但你沒跟他們說吧?」侯龍濤能想象得到,作為京津的官員,多少會對東星有所耳聞的,有心又有眼光的對東星進行一些深入的了解也不奇怪。

「嗯…」小孩一上來就接連問一些自己不太希望他問的問題,讓孫霆有了點緊張的感覺,「段家的那個小孩狂妄的很,從小被他家里人護著,在淺水就像個小皇帝一樣,目中無人。」

「你說的這些都只能證明你知道他們會找我麻煩,卻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說說了也沒用,只能讓他覺得是看不起他。」

「哈哈哈哈,」二德子拍著大腿笑了起來,「這個世界對每個人都是很公平的,能不能出人頭地,全看當機會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能不能、敢不敢把握住。」

侯龍濤雖然明白兄弟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和不明所以的孫霆一起驚訝的盯著他。

「嘿嘿,」二德子一撇嘴,「他們要是不跟我們鬧起來,你上哪兒找跟東星掛鉤兒的機會去啊?你上哪兒立功去啊?你當然不能把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扼殺在搖籃里了。」

「不論動機是什幺,現在都沒必要追究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侯龍濤拍了怕二德子的腿,看著老頭,「本來你也不是我的人,跟我非親非故,也不能算真的做錯了什幺。現在就看你到底能給我什幺了,有用的話你自然不會吃虧的。」

孫霆皺了皺眉,他突然覺得現在的局勢不再受自己控制了,本來以為對方是有求於己,結果讓這個陰險的四眼三言兩語的就變成了自己欠他了,好像還是不說不行,不說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我並不指望你知道什幺驚人的內幕,你兒子和段俊瀟同學三年,你跟…」

「四年。」孫霆打斷了侯龍濤。

「四年?」

「他們復讀了一年。」

「那更好,四年,你跟段家也一定是『朋友』了,我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兒他們的情況。」

「段啟明是淺水的黨政第一人,現在江蘇省的二把手以前和他在黨校的時候就是上下級,一手把他提拔上去的,把全省發展最快的一個地方交給他了。」

「ok,有省級的後台,」侯龍濤點了點頭,「他為人怎幺樣?精明嗎?」

「不精明怎幺坐他的位子啊?」二德子覺得這是多余一問。

「聽話就行。」

「這是明白人。」侯龍濤看著二德子,指著對面的老頭。

「他精不精明、聽不聽話,我都不知道,但他絕對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其實有很多方法可以表達這個意思,但孫霆選擇了這種最直白的措詞,目的無非是想給傳達一個「我是你們的人」的信息。

「我聽著呢。」

「兩年前我請他到天津來,其實不能說是我請,我的工作性質所限,是以我的領導的名義請,就是參觀和學習一周。招待工作自然是少不了的,第一天晚飯之後,我就說找地方娛樂一下。他問具體是什幺,我也沒什幺好瞞著的,就說是男人的娛樂。結果怎幺樣?他說身為領導干部,應該盡量少的出入那些娛樂場所,把更多的精力投到為人民辦實事上,然後就自己回招待所的房間了。」

「哼。」孫霆的老婆出了一聲。

「哼什幺?」孫霆瞪了女人一眼,「男人談話,你插什幺嘴?」

「啪啪」,二德子打了兩響指,「繼續,繼續。」

「他要不好這口,直說也就算了,何必非讓我下不來台呢。他走了之後,他那個秘書把我拉到一邊,私下里問我我們這里服務行業的員工一般都多大,我說差不多二十吧,我就是隨便一說。那秘書當時回了一句,說他們應該七、八年以前來。」孫霆就在這打住了。

雖然對方那最後一句話並非很明顯的暗示,但只要是對人性和官場陰暗面有所了解的人,倒也不難理解其中的含義。

三個男人都沉默了十幾秒鍾。

「你給他找了?」

「沒有,我裝傻來著,我又不是有什幺事求他,請他來就是聯絡一下感情,犯不著惹這種臟事上身。」

「為什幺他女兒可以做他的直屬下級?」

「不是親女兒,段俊婷和段俊瀟都是他從孤兒院領的,那是差不多二十年前了,那會什幺制度也都不健全呢,又不是什幺大地方,正式的記錄一丟,兩個人沒有任何法律關系。這是我從段俊瀟那問來的,那小子狂的沒邊了,一套就出來了。」

侯龍濤和二德子對望了一下,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這段家有點意思,「段俊瀟今年十九?」

「十八。」

「那段俊婷呢?」

「二十九、三十吧。」

侯龍濤皺著眉算了算,又搖了搖頭。

「十歲也能懷啊。」二德子明白他哥在琢磨什幺呢。

侯龍濤撇著嘴又搖了搖頭。

「怎幺不能啊?前一段不就報來著嗎,有個十歲的美國小丫頭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兒給上了,就懷了,照片兒都登出來了。」

「那得是多少億分之一的可能性,而且那會兒的營養什幺的都跟現在沒法兒比,十歲的小女孩兒…」侯龍濤還是搖了搖頭。

「我這有他們姐弟倆的照片,是上次我兒子去江蘇玩的時候跟他們拍的。」孫庭找出了一本相冊,「你們還別說,兒子像媽,以前沒注意,現在岑總一說,兩人還真有點像。」

侯龍濤把相冊接了過去,他讓人調的人事檔案還沒到呢,這是他第一次看段俊婷長什幺樣,愣是讓他覺得老二跳了一下,怪不得馬臉會因為她栽跟頭呢。

「我說什幺來著?」二德子湊過來了,指著相片,「你敢說這倆人兒沒有血緣關系?」

「他們倆不是一起領的嗎?是不是姐弟倆一起領的?」

「哎呦,對對,」孫庭一拍腦門,「說來著,是一起領的,剛才怎幺沒想起來啊。」

「你他媽添什幺亂啊?」二德子瞪了老頭一眼,悻悻的坐了回去。

「對段俊婷你有多少了解?」

「看樣子段俊婷挺能干的,淺水能那幺繁榮,主要是有三個大縣撐著,其中平陽就是最出成績的一個地方,她那種基層領導,而且還主管的是經濟建設,就不能光聽話了,還真是得能獨當一面才行。她就是平陽縣的土皇帝,什幺公安局、人民武裝部都被她抓的牢牢的。她除了對段俊瀟特別溺愛,縱容他胡鬧之外,倒也沒聽說有別的什幺毛病。」

孫庭作為段俊婷弟弟好友的父親,屬於「自己人」,自然對這些情況有所了解,如果不是因為有他,侯龍濤他們就連這些看似不怎幺驚天動地的「內幕」都沒處打聽去,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

三輛沒有任何標示的現代索納塔停在了北京順天堂醫院的醫療大樓前,十二個中年男人下了車,快步向樓里走去。

「你們干…」大樓的兩個保安一看這群人就有問題,個個都橫眉立目的,趕緊上去阻攔。

「執行公務。」兩個人把保安推到了牆邊,向他們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是北京市公安局刑偵處重案六組的。

另外十個人分成兩組,五個乘電梯,五個走樓梯。

馬臉和文龍都有很嚴重的腦損傷,一直也沒有蘇醒過來,但醫生擔心因為兩人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情況會突然惡化,所以沒把他們作為一般的植物人處理,一直沒將他們從icu轉到普通的監護病房。

這間icu在四層的中段,每天有張玉強派來的三個警察看守,除了進行護理的醫生護士之外,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走樓梯和乘電梯的兩撥人幾乎是前後腳的到了四樓,直奔icu,邊走邊把手槍、手銬、證件什幺的就都掏出來了。

門口的三個警察還沒來得及咋呼就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