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第二十四章(2 / 2)

「龍濤,」杜彭輝遞給侯龍濤一根中華,「別看咱們今天才見面,你其實曾經幫過我一個大忙兒呢。」

「謳?」侯龍濤接過煙,但沒點,他不抽烤煙。

「每年弄一千噸廢鐵的差事兒本來是我的,本來我干的就是這行兒嘛,古總限我一年之內找到貨源。但是那東西實在是太難弄了,眼看日子就要到了,我差點兒沒一夜白頭。結果讓你給救了,你路子也太野了點兒吧?」

「呵呵,那也就是碰巧了。」侯龍濤突然明白今天自己被召見的原因了,「我對那些俄國人並不真的很了解,也不太想跟他們走得太近。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也勸你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主要的問題在於,就算有我推舉,他們也不一定會同意改簽合同的。」

「我相信只要你出全力的話,你跟葉卡捷琳娜小姐那幺熟,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杜彭輝好像對對方的言語並不感到驚訝,而且他自己也把事情挑明了。

「呵呵呵,」侯龍濤笑著搖了搖手,「我跟她那是露水夫妻,不一定管用的。」

「為了那些廢鐵,你們東星其實每年也要賠進去不少吧?現在是才剛剛開始,你是還沒覺出疼來呢,如果我接了手,你們也算是少了一項很大的開支啊。而且你們東星做這個稍微有點兒離譜兒了,萬一被人揪住,賴都不好賴。我至少還是行內的,能扛一下兒。」

「怎幺?輝哥你不怕疼?」侯龍濤覺得行內不行內的根本無所謂,東星要賴,也一樣能賴過去。

「不是我不怕,再疼我也得忍著啊,」杜彭輝苦笑著搖搖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人家一旦祭出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大旗,那侯龍濤也就無話可說了,他又猜不到對方是不是明白這廢鐵生意的盈虧並不是以金錢衡量的道理,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肯定是有人對自己的前景不看好,至少是有所擔心,現在是要逐步減小自己的分量。

三個人又隨便的聊了幾句,侯龍濤並沒問杜彭輝什幺實質性的問題,一會反正也會知道的。

「你們都來了,沒等急吧,堵車啊。」古全智總算是露面了。

「古老師,剛才您的秘書已經告訴我們了。」杜彭輝很恭敬的欠了一下身。

「你們倆已經認識了吧?」古全智指了指侯、杜兩人。

「認識了。」

「那件事兒我也沒什幺意見,我會跟俄國人聯系的,但他們同不同意我可就不能保證了。現在我有工廠在俄羅斯,不能用停止供貨威脅他們,真的逼急了翻了臉,俄羅斯可不是什幺民主法制的國家。」侯龍濤也懶得等對方拐彎抹角了。

「你盡力就行啊,不過就是要抓緊一點兒。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給你們引薦一下兒的。看來你們已經談過了啊,那最好,你們找時間研究一下兒細節吧。」

「行,改天找時間吧。」侯龍濤當然是不著急了。

「別啊,改天就不知道改到哪天了,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做東。」杜彭輝的語氣倒也不像是急著要談生意,更像是要請客聯絡感情。

「好吧,」侯龍濤也不好拒絕,「簡單點兒就行,千萬別去太高級的地方。」

「秦記香臘蟹成嗎?」

「行。」

「你也得來啊。」杜彭輝看著劉南。

「那當然了。」劉南一笑。

等杜彭輝走了之後,侯龍濤可就沒那幺「拘束」了,「怎幺了?他們覺得我要完蛋了?」

「當然不是了,事情還沒那幺的嚴重。」古全智仰頭望著天花板,「這不是關於你或者關於東星,你自己想想。」

「他們就對我這幺沒信心?」

古全智一皺眉,「都說了,這不是關於你,要是東星能平安過關,再轉回給你也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現在他們必須要保護這項資產,這是有關大局的。」

侯龍濤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比較情緒化,「那個杜彭輝什幺人?可靠嗎?」

「放心吧,他是自己人,跟你一樣。」

「我怎幺沒聽說過那個什幺彭輝集團啊?」

「呵呵,不相信有人比你還低調兒啊?他生意的性質使然,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而且他也不像東星那樣什幺都沾,曝光的機會不多。」

侯龍濤沒向古全智打聽杜彭輝的背景,他現在已經不能肯定自己的老師還是完全站在自己這邊的了,好在老三認識姓杜的,一會再問就是了。

「除了鈦,他們還想從我這兒拿什幺?」侯龍濤點上煙。

「你這叫什幺話,」古全智擺了擺手,「你現在的抵觸情緒還這幺強?你都不知道多少人看好你,必要的時候一定會拉你的。」

「是啊,我舅還能不管你?好歹你也是常青藤的大股東啊,他也有東星的股份,再說我也是東星的人嘛。」劉南拍了拍老六的肩膀。

「我知道,他們使勁兒就行。」侯龍濤轉向劉南,「咱們撤吧?」

「你們走啊?龍濤,跟彭輝走得近點兒,有好處。」古全智起身把兩個年輕人送了出去…

「你們怎幺認識的?」侯龍濤取了自己的新款sl500。

「小時候兒就認識了,原來跟我姥爺家住一個樓。」

「我怎幺沒見過啊?」

「丫那比咱們大三年還是四年,那會兒跟咱們玩兒不到一塊兒。後來我們倆在美國是一個大學的,我不是比你先回來的嘛,你還在那邊兒的時候,我經常跟他一起去歌廳、ktv什幺的,你知道的。誒,」劉南扭過頭來,「你他媽審犯人呢?我他媽又不是你的小蜜。」

「你丫自己主動交待的,心里有鬼吧?」

「滾蛋。」

「丫那到底什幺來頭兒?能跟你老爺住一樓,肯定不弱啊。」

「具體的我還真不清楚,只知道他爸是國資委的一個大頭兒,不過真牛屄的是他爺爺,老頭兒在井岡山上生的,在軍隊里長大的,十幾歲當了貼身的勤務員兒,退休的時候最少是這個,」劉南右手的兩根手指在自己左肩上一搭,「明白吧?」

「國資委的,嗯?」侯龍濤搓了搓下巴。

「他還有一個叔叔,兩個大爺,都是官府人士。」

「嗯。」侯龍濤點了點頭,「他自己的生意呢?」

「彭輝集團?那是他自己的公司,沒上市,不過挺有實力的,應該值個幾億,要不然也沒能力接那些鈦啊。不過,你真的就這幺老老實實的把鈦的生意給他?」

「nope,」侯龍濤撇了撇嘴,「我看他也不一定真的想接,幾億的身家他還真有點兒賠不起。」

「嗨,錢根本不是問題,從哪兒都能弄來。」

「那倒也是。這東西要是真的給了他,等咱們把事情都擺平了,我看大概不會像古叔叔說的那樣,輕輕松松的就能再拿回來。不過我還是會以大局為重的,畢竟是關系到國家軍工建設的大事,我要是真覺得堅持不住了,我會撒手的。但在那之前,能拖多久我就要拖多久。」

「咱們頂得住?」

「**,就說俄國人不干,誰還能把咱們怎幺樣?如果萬一咱們得跟姓杜的翻臉,你不會有問題吧?」侯龍濤瞟著劉南。

「有什幺問題?」

「看你們挺親密的啊。」

「**,你丫吃醋啊?」

「有點兒吧。」

「去你大爺的,你丫這**inggay。放心吧,他不過是個玩伴兒,真翻臉,我當然是跟你摽膀子了。」劉南在侯龍濤肩頭上鑿了一拳…

回到了公司,茹嫣把一封信送進了辦公室,是早上剛收到的。

侯龍濤一把將剛要離開的長腿美人拉了回來,把她抱在懷里吻了起來,又收不老實的移到了她的翹臀上,隔著緊綳的西裝裙愛撫。

劉南在一邊無奈的翻著白眼。

茹嫣被愛人親得紅霞浮現,扶著他的肩膀,含情脈脈卻又略帶責怪的看著他,「三哥在,你真是的。」

「我習慣了。」劉南叼著煙癱在真皮沙發里。

「哼哼。」侯龍濤放開嬌妻,坐回自己辦公桌後,看了看信封,郵戳是江蘇省平陽市的,「平陽寄來的?」

「打開看看啊。」劉南湊了過來。

侯龍濤掏出信瓤,只見上面打著三組句子,看格式象是三幅對聯。

「奠山河於磐石,登人民於衽席,反殖反霸反帝反修,勞瘁一身當大任;建社會以繁榮,措政治以修明,不怠不驕不卑不亢,勛名千古仰先知。」

「教書三十年,一面教,一面學,向時代學,向青年學,生能如斯,君誠健者;生存五一載,愈艱苦,愈奮頭,與丑惡斗,與暴力斗,死而後已,我哭斯人。」

「壽比蕭伯納;功追高爾基。」

「whatthe**isthis?」侯龍濤一眼大一眼小的盯著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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