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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行抱著顧綿一直走,走到後棟的別墅,挑了一個房間進去,把人放下,她小身板兒顫得厲害,站不穩,他扶著她。
蹙眉,看著她哭。
她臉上淚不能停,晶瑩的淚光洗了淡妝,露出她本來膚色,均質牛奶般,在淚水掩映下,蒼白成透明。
孱弱得讓人心里發酸。
他抬手,很有耐心,一遍一遍給她擦眼淚。
兩個人都沉浸在莫名的悲傷里,他極力壓抑惡劣的情緒,不想在她面前失控嚇她,許美靜的出現逼得他想起很多這輩子都不願回想的苦難,妙妙,他犯下的錯,還有,他沒去自首……
顧綿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紅紅的眼睛去看他「我爸不是殺人犯,他是被冤枉的。對不起,其實我有很多次機會和你提我爸,但我沒有勇氣,我怕你會像其他人那樣……」
季深行一把摟了她在懷,氣息在她發間「我不是其他人,我是你丈夫。」
他不是啰嗦的人,一句話,足夠她感動,足夠她安心,足夠她不再自卑。
兩個人靜靜相擁,在沉默的時間里,彼此情緒穩定。
季深行松開她,鑽戒還在手里,他給她套上,看著她有些呆愣的傻樣,笑著晃了晃自己的手「該你了。」
顧綿哦一聲,小手攀住他大手,掌心緊張的汗全在他手背,她動作笨拙地也給他戴上,覺得手生的修長的人帶戒指真好看。
「接下來是不是到了新郎親吻新娘的環節了?」他蹙眉,裝得似乎是真的不清楚婚禮程序,在問她。
顧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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