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了一個小時,直到那邊藍雙忍不住困意求饒,姑娘這才泄憤掛了!
口干舌燥出來,喝水,吳嫂從廚房出來,看著她,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顧綿忍受不住吳嫂實在堪稱詭異的目光,打算洗澡來著,她剛才研究了一下浴室,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不會用……
吳嫂帶著她進去,教她,哪個是熱水,開關怎么弄:「少奶奶你胳膊固定著不方便,我幫你洗吧。」
顧綿靦腆。
雖然說吳嫂年紀四五十,就是一長輩,可是還是會不好意思啊。
「呵呵……謝謝您,真不用,我自己能行,沒事的!」
見她堅持,吳嫂不好說什么,出去了。
顧綿盯著眼前碩大的浴缸,腦海里想起電視劇里的女主人,端杯紅酒,浴缸里是玫瑰花瓣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畫面——
……
季深行從書房里出來,下樓,見吳嫂在卧室門口徘徊。
問:「怎么了?」
「少爺,少奶奶洗澡呢,害羞不讓我伺候,她胳膊不方便啊,我怕她摔了,不敢走遠。」
「不懂事。」
季深行眉頭一皺:「你去休息吧,我來。」
……
於是——
顧綿脫-光-光,准備踏進浴缸的時候,浴室門嘎吱一聲開了。
驚悚回頭,撞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
怎么又上演之一幕!
「季深行,你闖浴室闖慣了是不是?!出去!」
顧綿慌亂從架子上扯衣服,奈何腿上有傷,一墊腳就鑽心似的疼,浴巾怎么也到不了手里。
姑娘一只手還被固定著,剩下一只手可憐巴巴,擋了上面沒擋下面……
男人朝她逼近:「擋著臉就行了,飛機場沒看頭,至於下面,女人都長一樣。」
「……」
字里行間的意思是這臭流-氓觀摩過很多女人的那地方是不是!!!
顧綿也懶得理他了,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看過,腳要往浴缸里放,男人的手臂過來,一把拽了她小腰往懷里帶:「用蓮蓬頭洗。」
「有這么好的浴缸為什么不讓我用?你怎么這么小氣!」
老男人黑臉。
這是小氣的事嗎?
剛做完清宮手術怎么能盆浴?還有她腳踝那處擦傷,碰水就要發炎感染的。
這姑娘,能不能對自己負責任一點?能不能讓他少操點兒心少生點兒氣?!
抱了她搬了把小木凳,他坐下,分開她兩條腿,跨//坐他身上。
姑娘大/腿中心,正對某人某部位,這姿勢……
雖然他衣冠楚楚,可她什么都沒穿啊!
「季深行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別亂來……」
男人斜她一眼,拽了她小手就往他某部位而去:「摸/到了沒,軟的,意思是你脫//光了在我身上,我沒反應,你的魅力值,零。」
「……」
行!她是飛機場!她不是女的行了吧!!!混蛋!不嫌棄她能死!能死!!!
老男人嚴寒笑意瞥一眼姑娘土黃的小臉兒,氣定神閑把她受傷的腳踝擱到浴缸上,又小心翼翼掰起她脫臼的胳膊,這才拿了花灑,旋開開關,小水流一注一注往她沒受傷的地方澆,沒給她擦沐浴露,怕弄到她車禍時擦傷的地方,她會疼。
姑娘木木訥訥的,把紅透了的小臉兒往他肩窩里躲,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身體肌膚上來回掃水,動作輕的像是摩挲,卻燒的她全身滾燙!
異樣的麻癢從尾椎,直直躥到腦頂。
他的大手掃到心口的位置,她情不自禁雞皮疙瘩冒了一身,難耐地忍著,可他那只手卻很久不離開,她偷偷低頭去看他,正撞上他幽深暗黑的目光,眼眸底,某種激烈的情緒涌動,他好看的喉結,也動了……
然後是大-腿坐著的地方,硬、邦邦的咯著她……
遲鈍的姑娘這次一點兒不遲鈍,立刻感覺到事兒不對勁了——
「季深行!那個,我洗好了!」她掙扎著慌忙起身,其實不怕他干什么的,畢竟現在這幅身體,他不至於那么禽shou,
老男人深深閉了一下眼睛,沒壓抑住地低吟了一下,身體的變化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放開她起身,拿了浴巾往她身上裹,剛才給她洗的時候自己全身也濕透了,怕她受涼,顧不得許多,衣服濕漉漉的抱著她出了浴室。
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轉身,匆忙再進浴室。
顧綿在被子里換了浴巾,穿上吳嫂准備的睡衣,看牆上的鍾,一分兩分三分……
過了很久,季深行才從浴室里出來。
剛才那個情況,姑娘隱隱猜到,他在浴室呆那么久干嘛了……
嘁!還說她光著他都沒反應,這叫沒反應?!
姑娘自信心滿脹的同時,又覺得尷尬,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鑽進被子里,不敢看他。
好在,他只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顧綿大松口氣,在被子里滾來滾去,卻睡不著,陌生的地方,心里總是會排斥,沒有歸屬感。
數綿羊的時候,卧室門開了。
她從被子里探出頭,季深行一身睡衣進來。
顧綿騰地翻身而起,兩腿叉開一副床是她個人所有物的架勢:「你進來干嗎?」
季深行剛吃了葯,精神類葯物有催眠的功效,眉間盡是疲憊,不悅瞥她一眼,掀了被子要躺下。
顧綿小腿兒立刻抵著他往床上挨的身體,小臉上是氣憤:「你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是不是?我說要分開!睡在一起能好好分開嗎!你出去,房間那么多,別跟我擠!」
她張口閉口不離分開,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季深行陰沉了一張本就不怎么好情緒的臉,黑眸沉沉壓在她憤概的臉上:「給我安靜點。」
「季深行!」
她是有決心的!為什么他總不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在他面前,她就像沒地位的小孩,說什么都是放屁!
顧綿翻身而起:「行,你非要睡這是不是?姑奶奶走還不行!」
兩條腿沒挨著地,小腰被一股大力蠻橫一捋,身子往床上磕倒,手腕被他一扯,整個身體往床中間移,直到,背脊實打實磕到他冷硬的胸膛。
腰身被鐵一般的臂膀箍-住,再也動彈不了一分。
耳畔,是冰冷嚴肅的氣息:「別逼我動手。」
「……」
他娘的剛才把她當破布娃娃似的又拖又拽就不是動手?!
家暴!慘絕人寰的家暴!!!
姑娘委屈的眼淚串子吧嗒吧嗒掉,鼻酸著啜泣,身後沒動靜,卻感覺到身後貼著的胸膛,更冷更硬了。
「哭在我這不好使,換別的!」
話是這么吼,但修長的大手,到底往她臉上抹,抹去她煩人的眼淚。
老男人高貴冷艷的傲嬌理由:「你以為我想和你睡?沒帶海豚,只能抱著你湊合湊合了。」
「……」
她在他心里,就是一抱著睡覺的海豚?!
姑娘的眼淚更洶涌了。
這婚,他娘的離定了!
……
懷中沒幾兩肉的小身板兒,溫暖綿-軟,她是那么神奇,抱著她,真的就能輕松入眠。
睡到半夜,季深行被連串尖叫聲驚醒。
打開床頭燈,顧綿滿額頭冷汗地坐了起來,捂著心口,滿臉的水珠淚痕。
「怎么了?」他湊過去,緊緊包住她,掌心在她後背,安撫:「做惡夢了?」
顧綿空洞著一雙渾濁的眼,手死死攥著被褥,顫抖:「我夢到寶寶了,在夢里血肉模糊地質問我,為什么不要它,為什么不要它……季深行,寶寶真的沒了嗎?我不是不要它,我很愛它,從它在我肚子里的那一天起,我就決定要生下他,不管和不和你結婚,就算未婚,我也要留下它,我沒有不要它……」
她的情緒幾近崩潰,神情灰暗驚恐,哭得那么厲害那么傷心的樣子,令他看了揪心。
這兩天她閉口不談孩子,白天偽裝得再無恙,夜深人靜時,心底的脆弱和悲痛,忽視不了。
他將她牢牢裹進懷中:「不是你的錯,是車禍,是意外,不要再自責了……」
顧綿卻突然推開他,哀慟地看著他,目色是罕見的冰冷。
他聽見她說,一字一句,咬著牙齒:「不是意外,季深行,你又怎么會知道呢……」
「什么意思?」他皺了眉頭。
再問,她卻是一臉諱莫如深,臉上的淚痕不減,掙脫他的懷抱,側過身,背對著躺下。
黑暗中,流淚,沉默。
不能再在一起的原因,因為看到他就會想到許美靜對她做的一切,就會想到出事前那通電話,都是痛,怎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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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寫到這里,感謝大家一路支持,關於虐不虐的問題,我想,看今天的更新趨勢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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