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她懷了雙胞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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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可對姐姐的感情,是復雜的,姐姐對她很好,一切林妙可喜歡的,姐姐都會讓給她。

除了季深行。

明明是她先遇見先看上的男孩,姐姐替她送了一次情書,就把他的心徹徹底底勾走了。

林妙可在沉郁中,內心越來越陰暗。

後來,姐姐出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有兩個,其中從犯被主犯殺了,主犯顧北中由警察局交移法院,經過三個月,審判結果下來了,死刑鈁。

林父林母卻並沒有從悲痛中緩和一絲一毫。

林妙可記得,那天,她本來是要去找深行的,聽說他要轉學,那天會回學校收拾東西。

去的路上,經過一家孤兒院翰。

孤兒院門口圍著許多人。

人群里卻突然傳來撕打謾罵聲,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聲。

那么熟悉,那個聲音,她從小聽到大,是媽媽。

林妙可撥開人群擠進去。

看見媽媽正扯著一個六七歲女孩的頭發,那個女孩骨瘦如柴,面色土黃,渾身上下臟兮兮的,皮膚包著的骨頭都可以看見棱角。

林妙可從沒見過瘦得那么恐怖的人。

女孩身後,摔倒在地上的四五歲男孩,同樣瘦的恐怖,小男孩爬起來,孱弱的身子努力想將姐姐互在身後,一邊哭一邊沖林母吐字不清:「不要打我姐姐,不要打我姐姐……」

林母一把甩開小男孩,扯著女孩的衣服和頭發:「你們的爸爸殺了我的女兒!我的妙妙,那么乖那么讓我心疼的妙妙,你們的爸爸是個殺人魔,該下地獄!賠我女兒,你們賠我女兒……」

而那個被母親扇了不知道幾巴掌的小女孩,小小的臟兮兮的臉上一片木然,她抱起弟弟,沖林母緩緩跪下,被打成那樣也不哭,只是睜著那雙大的出奇的眼睛,跪著。

小小年紀里的那份死寂般的沉靜,留給林妙可很深的印象。

現在回憶起來,那個一言不發任由母親打罵不還手的女孩,是顧綿無疑。

她現在的樣子,與當年相比,變化太大,難怪,她一開始見到顧綿沒有認出來。

……

林妙可很好奇,既然季家人知道顧綿的身份,為什么還由她嫁給深行?難道就因為季老爺子抱曾孫心切,顧綿恰好懷了深行的孩子,連家仇都不顧,就讓她嫁進來了?

姐姐在季深行心里的地位,林妙可是知道的。

顧北中一伙當年那樣慘無人道的對待過姐姐,並且還是當著深行的面,不知道當她把顧綿的身份抖出來時,深行是怎樣的反應呢?

深行心里刻骨的傷痛,顧綿的命運,怕是從此再無天日了吧。

……

顧綿從藍雙那里拿了離婚協議。

晚上,季深行回家,兩個人沉默地圍著餐桌用晚餐,顧綿認真地把那兩份協議擺到桌上,他的眼皮子底下。

季深行掃了一眼,吃飯動作頓住。

抬眼,面無表情看著她。

顧綿不是在開玩笑:「我凈身出戶,你要是沒有異議,簽了吧。」

季深行拿起來,翻到最後一頁,落款處,她娟秀的字跡,『顧綿』兩個中規中矩的字,刺痛了他的眼。

顧綿聽到他驟然重了的呼吸,悶悶地從胸膛里發出來。

嘶——

季深行陰沉著臉,將那兩份協議,一頁一頁的撕成一條一條,無比有耐心。

離開餐桌前撂下一句:「這樣的東西,有多少份,我撕多少份。」

「你這樣有意思嗎?!你和林妙可做的那些齷齪事兒,孩子都出來了!怎么,你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季深行,你真無恥!我絕不會讓你得逞!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低三下四忍氣吞聲的女人,你出-軌在前,大不了我上訴法院,協議離不成,打官司解決!」

男人上樓的步伐一僵,回頭,青銅面具般的冷硬輪廓:「盡管去,季家的離婚官司,你看看,法院會不會接。」

顧綿紅了眼睛,憤慨已變成無力:「林妙可的孩子生下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三個人的局面?在她登堂入室之前,算我求你,留給我最後一點尊嚴。」

她捂著臉,捂著眼淚,身體無力,倒在地板上。

季深行去而折返,下來,看著她哭得紅紅的兔子般的雙眸,大而空洞。

心像被尖針刺了一般,鈍鈍的痛著。

心里沉沉嘆一聲,抱了她,擱在懷中,能說的能做的有限:「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這一切我都會解決……」

顧綿抬眼,冷笑著看他:「怎么解決?回到你和林妙可身體純潔之前還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塞回去?你們男人,真惡心。」

她的指控,季深行抿唇,一言不發。

她認定林妙可和他發生了什么,孩子是他的,他現在,不能否認,只需要時間,哄著爺爺換了心臟,大嫂病情好轉,到那時候,一切都能言明。

為什么這點時間,她都不願意給他?

夫妻之間的信任,哪兒去了?

……

季深行從浴室出來,卧室床上,不見她的人。

走到樓梯口望了一眼,樓下客廳大燈關了,沙發空空的,她不在。

季深行轉回身,浴巾擦著頭發,想了想,往次卧走過去。

開了門,果然,雙人床上,隆-起的一小團,床頭燈開著,淺淡的光暈,她長卷的黑發傾灑了一枕頭。

現在開始和他分床睡了?

季深行擰眉走過去。

顧綿背對著他的姿勢側卧,懷里,放著一本書。

季深行坐到床邊,把她姿勢擺正,她懷里的書掉出來,粉色溫馨的封面,他伸手要拿,顧綿猛地睜眼搶過那本母嬰手冊。

其實她早在他進來時就醒了,不想看見他,打算閉著眼睛裝睡,沒想到忘了把手冊藏起來。

季深行沒看清那是本什么書,見她翻身而起奪命般的搶,好奇:「什么書我不能看?」

顧綿生怕他察覺到什么,板著一張小臉兒:「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誰讓你睡這兒的?」

「房間那么多,我想睡哪兒睡哪兒!」

季深行來了脾氣:「跟我回卧室。」

顧綿不動,瞪著他。

男人突然勾唇:「好,你不回去,那我睡這兒。」

說著,長腿往床上一抬,掀了被子就鑽進來。

顧綿忙把母嬰手冊藏到她這邊的被單底下,一時分神,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牢固地圈在懷中,背脊上,是他胸膛灼人的溫度。

顧綿掙扎。

忘了洗澡後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里面空無一物,掙扎中,吊帶蹭著肩頭滑落,均質牛奶般的肌膚,還有鎖骨一下小巧的風光,一下躍入男人眼中。

呼吸一重,眸光瞬時暗了幾分。

和她有好一段日子沒親近了。

季深行緊貼著她的身體,有了明顯變化,這個變化,顧綿也感覺到了。

驚懼地想要推開他,男人大掌擒著鐵一般的力度鉗住她的細腕,一個翻身,人已經伏在她身上。

漆黑的眼眸,晶亮不已地盯著她看,一手撐著身體,另一手,修長指節撫過她的臉:「綿綿……」

話里刻意溫柔的意圖,顧綿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薄唇無限繾綣地吻下來,顧綿想起林妙可給她看的那些惡心的照片,側頭躲開,薄唇滾燙的溫度落在她臉頰上。

季深行見她不合作,攫住她下頜將她小臉兒擺正。

顧綿掙扎:「別碰我!你臟!走開!」

身上男人動作一僵,再度看過來的眼眸,蓄了陰霾,冷笑:「我臟?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臟!」

季深行眉眼陰郁至極,鐵一般的大手固定住她的臉,身子完全壓在她身上,狂狷的絲毫不帶感情的吻,悉數落下。

「唔……不要……」顧綿哭著打他的臉,想到這張好看的嘴也吻過另一個女人……

季深行看她掙扎的越厲害,越來氣,大手一扯,她身上可憐的吊帶沒了,手往下,擒住她的腿要掰開——

顧綿哭得更厲害,怕他動真格,她現在懷孕,決不能讓他得逞。

口腔的呼吸被掠奪,身體被他壓著,顧綿推他打他,不頂用,掙扎中也不知道怎么了,胃里突然一陣翻涌:「嘔……」

季深行一頓。

顧綿趁機推開他,捂著嘴爬起來就往浴室跑。

季深行氣息不穩地坐在床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嘔吐聲,陰沉了整張臉。

她在用身體實際行動告訴他,嫌她臟。

眼眸底覆下一層陰影,他起身,面無表情離開。

……

顧綿抱著馬桶,幾乎吐了個底朝天,吐到最後,胃里的酸水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