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男生女生,對她避之不及。
獨來獨往慣了,藍雙樂得清閑。
最近,班里八卦新聞最多的當屬班花,許靜。她憑借美貌成功俘獲高三校草的心!
傳聞,那棵校草,不僅是學校老大,他爸爸還是校董,更了不得的是,他家里……
前座女同學們圍著許靜巴拉巴拉,藍雙趴在桌上,睡不好覺,一踢桌子,女生們齊齊看過來,收斂了花痴叫聲,眉眼里很不滿的敢怒不敢言。
藍雙當做沒看見,橫行霸道她的。
……
最近一周,穆盈國外出差,家里佣人請假,藍雙抓緊過逍遙日子,有時晚上都不回家就窩在網吧一通宵。
早晨頂著黑眼圈洗漱一下,六七點就到了學校。
教師門開著。
走到窗前就發現自己桌子上坐了個人,男生,比同級的略成熟一點,漂亮的臉,眉眼張揚桀驁。
而自己椅子上,坐著的,是許靜。
很顯然,兩人趁著大清早的,在談-情-說-愛。
這么走進去不太和諧,藍雙走到一邊,趴著欄桿啃著油條,等。
衛川一眼就看到了窗外那道清致孤傲的身影。
少年唇邊,突然添了不明的笑意。
半小時後,高挑修長的少年出了教室,經過她身邊時,不知有意無意,停留片刻,目光攫住她不放。
……
第二日。
藍雙照例來的很早。
今天,她看到的比昨天勁爆多了。
少年還是坐在她桌子上,許靜站在桌邊,半個身子嬌-軟嵌進少年單薄的懷中。
少年低頭,頸子在晨光中優美的弧度,連絨毛都清晰可見。
唇齒,與懷中少女青澀糾纏。
隔著一道玻璃窗,藍雙仿佛都能聽見他們口水滾動的聲音。
對萬事不懼的少女,隱隱地,看得臉紅了。
突然不妨,少年睜開眼,視線朝窗外的她驀地掃過來,直直地犀利得盯著她看,墨色的目光里,惹桃染緋的戲謔。
藍雙,活了十五年,第一次知道滿臉燒紅的滋味。
怔愣時,少年已經走出來。
站在她面前,清軍挺拔的身形,投下的剪影,在她紅透僵僵的臉上。
聲音,告別了變聲期的粗噶,清晨里,清越悅耳。
他說:「藍雙,我叫衛川,高三二班的,喜歡你,蠻久了。」
藍雙懵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更讓她懵了神經的是下面這句:
「坐你的桌子,和你的同學談戀愛,接吻,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真是,從沒見過這種神經病!
這一整天,藍雙都是在耳鳴中度過的。
和她告白的男生不在少數,不是扭捏的揣著情書照念就是紅著臉吞吞吐吐喜歡你三個字說上半個小時。
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不羈的,隨便的,神經質的表白。
下午一放學就往家里跑。
一口氣跑到二樓卧室,翻開小儲物櫃里那件擺的整整齊齊的男生校服外套,胸牌上的名字,不是『衛川』是什么?
原來,他就是兩年前給她買衛生棉的男孩子。
一整個晚上,藍雙在紊亂的心跳聲里,難以入眠。
……
但奇怪的是,自從那通表白後,無論她早晨多早到學校,都沒再見到他。
明明隔著不過兩層樓,一個學校里,連偶遇都沒有發生。
攪亂了她的心,他倒消失的無影無蹤。
……
十一月,校運會。
高一的女生,對運動絲毫不感興趣。
藍雙是個例外,從小好動,運動神經發達。
在一班子女同學看怪物的目光里,她報了四百米,八百米,一千五百米,還有四百米接力。
第二天下午,是一千五百米預決賽。
班委負責人過來給她背上別上號,下午陽光充沛,她穿著夏季校服,薄薄的短衣短褲,在做賽前准備。
……
學校體育場的看坐台上。
班主任無奈地看了一眼斜斜靠在座椅里的男生一眼。
「衛川!高三的除了參加了項目的留在這里外,其他人回教室自習!」
少年靜靜盯著少女那束靈動的馬尾,懶懶哼一聲,誰也不搭理的架勢。
班主任早知道他油鹽不進,也可以說是早就放棄了他,像他這樣的高干子弟,即使高考成績屁都不是,依著家世背景,照樣進名牌大學。
……
嘣——
槍聲響起。
少女在一群女生里,像蓄勢待發的小豹子一樣沖了出去。
衛川緊張地站了起來,目光痴痴地鎖住她矯健輕快的身影,在跑道上移動。
五百米的跑道,三圈才是一千五百米。
她一直處在前三的位置,積蓄體力,等著最後的沖刺。
但第三圈出事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放慢了速度,一手捂著右肩的位置,手指揪住衣服。
旁邊為她加油的人開始不滿:
「藍雙你怎么回事啊?」
「快跑啊!」
「我們班就指望你這個名次拼過三班了!」
藍雙臉色異常難看。
該死的!
胸衣肩帶,好死不死,這時候掉了!
薄薄的夏季校服,她是b杯!
衛川突然眯了眼睛,迅速跑下看台。
藍雙捂著肩擋著胸,在班上同學不理解的罵聲里,咬牙要繼續跑,身子突然被人一拽。
天旋地轉的一陣疾跑,人已經被那只有力的手拉到大槐樹後面隱蔽的位置。
抬頭,數日不見的清俊少年,墨色的目光,正有些不自然地投放在她鎖骨以下……
她紅著臉立刻擋住:「看什么看!背過去!」
少年皙白臉上閃過一抹淡紅,乖乖照做。
藍雙手鑽進衣服下擺,目光注意著四下有沒有人,可是,奶奶的,後背那根掉了的肩帶,夠不著!
幾番下來已經失去耐性。
焦急的咒罵聲里,少年不知什么時候轉過身,不自然的咳嗽:「那個,我幫你。」
也沒等她回答,身體朝她靠近,扯開她校服領口的扣子,修長指節伸進去——
少女酡紅了臉,咬著下唇,清風里,他滾燙的呼吸撲灑在她頸側,強烈的男生氣息形成一個囚籠,將她圍住。
少年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及少女因為運動而泛著熱汗的肌膚,指尖的冰涼,蟄得少女輕-顫不已。
大概是太緊張,撈了很久都沒撈到她背脊掉落的肩帶。
實在不得已,少年只得低頭沖她領口看進去。
目光看
到了肩帶,也看到了不該看的……
喉結,不可抑制地,上下動了好幾動,身體里的燥-熱,一時翻涌滅頂。
手幾乎是哆嗦著給她扣上了肩帶。
比賽已經錯過了。
兩個人杵在僻靜無人之處,尷尬的,誰也沒說話。
最後,還是藍雙假意咳嗽兩聲,囫圇咬字,說了句謝謝,拔腿就跑。
……
當天晚上,少年的夢里,出現了那抹不該看見的起伏,玲瓏動人的,飽-滿著,煽動他青澀的靈魂。
少女的清幽的體-香,始終縈繞不去。
半夜夢醒,低咒罵聲里,換下那條濕透的里褲,紅著臉跑進洗手間,咬牙切齒洗褲子。
洗完。
心潮澎湃,睡不著,撥了個越洋電話。
等了一會兒,那頭接起,迷糊的鼻音,帶著絲懶散:「喂。」
「深行哥。」
大他差不多五歲,彼時,衛川還是恭敬地叫季深行哥哥。
「有事?」
「我想,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這次,和以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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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段藍雙和衛川的小清新,緩解一下你們激昂的情緒,不要跟我吐槽,因為有妹子提過要看雙姐,所以奉上的。
咳咳……
明天,期待蛻變後的綿綿!以及,不知死活的季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