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你媽咪就是個二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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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次的『偶遇』,莫語冬真的是無心的。

被莫靳南推下車後,她在台階上站了很久哭了很久,哭到最後的結果是不得不認清現實。

她進了鉑宮,紙醉金迷的奢華場所。

也許是眼神透露出的怯怯,又或許是她面向的青澀,走在里面,喝酒玩樂的男人們會用那種赤-裸-裸的目光看過來,許多似笑非笑,還有些沖她吹口哨,在男人的世界里,她就是清湯掛面的小果子,明顯不屬於這燈紅酒綠的世界,半生不熟,吃起來才夠味櫓。

還有腆著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上來搭訕。

她害怕極了,捂著臉迅速閃進了電梯。

鉑宮上面就是豪華的酒店房間。

她循著房卡上寫的房號找到了莫靳南為她和季深行精心准備的總統套房。

有侍應生好心走過來教她怎么開這間房門。

房門打開,莫名的香氣撲鼻。

莫語冬只在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目眩,喉頭焦渴得厲害。

莫靳南在這間房里做了什么手腳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莫靳南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准備。

莫語冬捏緊手中的房卡,想到自己,無路可退,想到媽媽,眼眶通紅。

年輕的侍應生見漂亮的女孩哭了,會關心地問,怎么了。

莫語冬突然驚醒了似的,捂著臉飛快地逃離。

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她不要這樣毀了自己!

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跑出旋轉玻璃門,拋下台階時就撞到了一具堅硬的肉牆。

莫語冬淚眼朦朧地抬頭,看見那張成熟英俊的臉龐,眼神深幽漆黑而清冷,正淡淡地朝她看過來,眸底意味不明的深意。

莫語冬怔住。

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在眼前。

他西裝革履,身形高大峻挺,陰影罩在她頭頂臉上。

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女孩,左手邊還牽著一個俊俏模樣的小男孩。

莫語冬怔愣地,眼眶紅紅凝水,一時間忘了避讓。

只聽低沉的男聲帶著特有的磁性,緩緩而道:「莫……小姐?」

莫語冬睜著泛紅的大眼睛,目光投到他那張深刻立體的五官上,又像做賊心虛一樣立刻收回。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拿正眼看她:「你,擋著我的路了。」

語氣里那么點淡薄的揶揄笑意,令莫語冬小臉驀地噗紅,窘迫地趕緊往右邊移。

不料男人牽著孩子也往右邊。

莫語冬咬著下唇,趕緊往左邊移動。

男人的身體也反射性地往左邊。

一來二去幾番,也沒讓成路。

莫語冬素手捋著一頭長發,臉紅滴血,長長的裙擺動輒間與男人筆挺的西褲若有似無地纏過。

在旁人看來,不是這個男人故意,那就是這個女孩有意,制造曖-昧。

「哼。」男人突然低低笑開,帶了點鼻音,聲音也更沉更低。

落在莫語冬耳朵里,像在打鼓一樣,沉穩而有節奏。

頎長挺拔的身形站定不動了。

莫語冬緋紅著臉,大步往旁邊挪了挪。

空間總算錯開。

莫語冬匆匆朝男人點了點頭,小跑著下了台階,離去。

季深行在原地站定,眼眸深幽不見底,直到旁邊季子陵不耐煩地嘖巴了一下小嘴,他才慢悠悠地眯著那雙長眸回頭看了小跑著離去的女孩的背影一眼,轉身繼續上了台階,往鉑宮里面走。

皺皺一直盯著莫語冬的背影看,烏黑大眼睛像剝了皮兒的葡萄似的,水光瀲灧撲閃撲閃。

她低頭,白嫩小手龍著季深行的耳廓,悄聲咕噥:「老伯伯,為什么我覺得,剛才那個阿姨長的和媽咪有點像耶。」

季深行聽著,淡淡勾起薄唇,眼眸底越發深黑。

吻了吻小臉蛋,低沉緩緩:「

tang她沒你媽咪漂亮。」

皺皺小手指點在男人好看的薄唇上,咯咯笑:「老伯伯你嘴好甜哦,媽咪說嘴甜的男人最壞了。」

老男人俊臉一黑:「你媽咪就是個二缺,放著我這么耀眼的男人不要,去找那些歪瓜裂棗。」

這話季子陵聽不下去了,他是多么實誠的孩子呀:「爸爸,其實那個凌什么楓長得挺帥的,而且,比你年輕,脾氣也比你好誒。」

季深行:「還想不想吃好吃的了?」

「…………」

季子陵縮了縮脖子,老郁悶了,這年頭的大人們怎么都不樂意聽實話呀?還總教育他們小孩子要誠實呢,大人的世界,真是復雜。

手機響了,季深行拿出來接起。

那頭傅斯的聲音:「季先生,蘭博基尼走了。剛才就停在廣場的右邊,莫靳南一直看著你和莫語冬。」

季深行扯了扯嘴角,挑眉:「像那么回事吧?」

傅斯笑:「季先生一看就是經常調-戲妹子的男人!挺像那么回事的,尤其是你剛才回頭那意猶未盡的一眼,應該是把莫靳南騙過去了。」

季深行眯眼,眼尾上翹,掛了電話。

…………

莫靳南在回程的路上,一雙狹長的眼眸掠過路燈的陰影。

撥了電話過去,薄唇嘴角似嘲非嘲:

「剛才那個『偶遇』相當好,莫語冬,看不出來你完全繼承了你媽的狐-媚-功-底呢……剛才我沒看錯的話,你親愛的姐夫是在和你調-情,季深行,也不過如此嘛,你猜,他知不知道你是顧綿的妹妹?男人都是劣根性,比起老婆,更願意上小姨子!……我禽-獸不如?呵呵,好妹妹,今晚你會知道,季深行才是真正的禽-獸,靜候佳音。」

掛了電話,莫靳南拿了根煙點上,火機半天點不開,他煩躁地把煙捏了個粉碎。

車窗一開,粉末隨風而散。

散不去的,是他眼底濃重的森冷陰鷙。

季深行這樣的男人,膚淺得不過如此!他就不明白了,這樣的男人身上有哪點值得她到今時今日,仍舊念念不忘?

十九年前他輸給了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害的她生不如死,今時今日,他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

顧綿以為今晚是和以前那樣普通的聚會而已。

到了鉑宮一看這排場這架勢才明白,局里這次為了那幾個老光棍男女,是豁出去了。

顧綿一直在猜,局長該不會偉大無私地挪用上面撥下來的款子搞這次相親宴吧。

鉑宮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