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凌先生,幫個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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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臉上平靜,平靜中有幾分意外,幾分訝然,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凌楓身上濃烈得遮不住的酒氣,所以,他的行為舉動似乎都變得能夠理解。

讓顧綿移不開目光的是被凌楓推開的那個依舊緊緊靠在牆上微微瑟縮了身體的女孩枇。

顧綿認出來,就是那天在凌楓家門外樓道里看到她就匆匆跑掉的女孩。

顧綿抬步要上前詢問。

凌楓看到她走過來,俊臉尷尬而不自然,沒有避開她的目光,似乎在期待她的質問,因為那樣,說明她對他吻別的女人有反應,會介意。

顧綿剛抬腳走了一步,纖腕被干燥的大手拉住鈹。

季深行沉著的聲音淡淡響起:「這個情況,你確定你要過去?」

她回頭,對上他蹙起的眉頭。

顧綿再度看看凌楓,又看看那個女孩,心中存在疑問,但季深行說的沒錯,這個情況下她插一腳,無疑是添亂,凌楓已經很尷尬了。

她被季深行輕拉著,往另一側的廊道,離開。

凌楓一回頭就看到她的背影。

墨眉一皺,眼眸中原本的期待變成黯然,他追上去幾步,他完全可以解釋!

可是眼角余光里,被他粗-暴對待過的女孩,還靠在牆上,似乎在等他一個交代。

吻錯了人,至少該說聲對不起。

莫語冬低著頭,感覺到頭頂罩下的陰影。

她的下頜被微涼的男人指尖攫住,抬起,那張巴掌大的清瘦小臉就暴露在光下。

那櫻桃似的唇紅腫了,還沾著亮晶晶的水光,嬌艷欲滴,凌楓看到了,也知道那是什么,俊臉上的薄紅愈加深了幾分。

他皺著眉頭,放下手,聲音很低很沉的說了句:「對不起。」

莫語冬深呼吸一口氣,抬頭迎上他,通紅著小臉:「我是初吻。」

「……」

凌楓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現難以招架的事。

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一句:老子也是,你沒吃虧!

但轉而一想,忍住了,一個男人,三十歲的男人說自己初吻還在,丟人丟臉丟份兒丟祖宗!還會被當成是在耍-流-氓!

怎么辦?

這個低他一個頭不止的小女孩,仰著羊脂玉般的小臉,兔子一樣的眼神,怯怯又倔強,似乎在向他索要賠償。

凌楓頭疼。他沒有過風-流後怎么打發女孩子的經驗,何況,一個吻,彼此都是初次,也算不得風-流之事吧。

板起臉的男人看著她,嚴肅說道:「是不是初吻,這個,沒辦法驗證。」

「……」

莫語冬生氣了,當一個女孩的清白被質疑時的那種生氣。

小臉紅的滴血,那雙眼睛卻漆亮得滴水,她踮起腳,捍衛自己清白地把唇湊上去,嚴絲合縫印上男人干燥冷硬的嘴,沒有任何技巧胡亂啃了一會兒,語氣嚴肅:「你看到了,我不會接吻。」

「……」

唇上溫-軟的觸感,她的氣息鑽入鼻尖,令凌楓難以招架的少女清香。

一股麻癢從尾椎升起,直沖腦門頂,酥得男人渾身綳硬。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奇葩!

這姑娘不是純粹的二缺,就是很輕浮對勾男人很有一套。

初次見面,凌楓自動把她歸為第二種。

他冷了五官,威懾凌人地扯開她,轉身就要走。

莫語冬急了,拉住他,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是初吻,你吻錯了人,我不要你賠償,只要你幫個小忙。」

是的,剛才她靈光一現,之前去過莫靳南給她訂的套房,出來時觀察過,廊道里只有一個攝像頭,莫靳南勢必會看監控錄像,而凌楓和季深行的身材高度差不多,只要背對著攝像頭進房間,單單一個背影,莫靳南也難以辨認。

凌楓身形搖晃地停下來,扭頭,長眉緊皺。

總歸是自己做錯了事。

「什么忙?」

醉意上涌反應遲鈍的男人,被女孩拉著來到指定的房號前,打開門,一室詭異的馥郁的香氣撲鼻,房間內燈光昏黃曖-昧,凌楓一眼就看到了中央那張king-size的大大的床,迷茫的醉眼,怔了怔,身體里像被澆了火一樣,每個細胞都開始燥熱。

身後的門啪的關上。

身高腿長的男人倏地轉身,盯著小臉紅暈朝她走過來的女孩。

…………

季深行牽著顧綿出了鉑宮。

他的腳步有些急。

顧綿意識到了不對勁,盯著他略顯冷峻的側臉:「發生什么事了?」

季深行抿著唇,打算開腔,台階下的廣場上,高尚已經朝他們小跑過來,恭敬頷首:「季先生。」

「怎么回事?」

季深行語速很快,腳步更快,顧綿穿著不擅長的高跟鞋,下台階時被他拽的一歪一扭的。

高尚隨著季深行,邊走邊說:「對不起,季先生,我不該中途離開,可是皺皺和子陵都喊餓,你和顧警官又遲遲不下來。」

「子陵怎么回事?」季深行耐性不多。

高尚撓頭:「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回來見到兩個孩子都哭過的模樣,子陵說他的手指被小熊玩具扎了一下……」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走到賓利車邊。

車里的兩個孩子正在吃東西,看見季深行和顧綿過來了,小臉蛋上都有笑容。

季深行眉頭緊蹙地彎腰探進去,把季子陵抱出來:「和爸爸說,發生了什么?」

那邊顧綿也把皺皺抱在懷中。

季子陵門牙倉鼠一樣啃著雞腿,亮出被糊得油亮油亮的小胖手,豎起無名指,大眼睛里還有哭過的通紅:「沒事了爸爸!被扎了一下,和你帶我去醫院抽血差不多,只痛了一下子,現在已經好啦。」

季深行抽出西裝外套左側口袋里的口袋巾給他抹嘴:「被什么東西扎了?」

那邊皺皺剛吃完一個蝴蝶蝦,嗡嗡地插嘴:「季子陵說是小熊,可是小熊毛絨絨的,怎么會扎人呢?」

「哪里來的小熊?」季深行眼眸深邃,他從不在車上放小孩子的玩具。

皺皺回答很快:「是姨姨送給我的!可是姨姨又拿走了。」

「姨姨?」

「哪個姨姨?」

顧綿和季深行同時出聲。

皺皺大眼睛里滿是問號,可是想起姨姨說,媽咪不喜歡姨姨,姨姨是偷偷過來給她送禮物的,如果她告訴媽咪就是出賣姨姨。

「皺皺?」顧綿細眉擰著,追問。

皺皺低著小腦袋,含糊其辭:「就認識的一個姨姨。」

「媽媽平時怎么教你的?就算想要一個東西,陌生人送的,你也不能要。」

「媽咪……」皺皺扁了嘴,大眼睛水光閃動。

顧綿還要細問,季深行投過來一個眼神,顧綿暫時噤聲。

季深行仔細查看了一下季子陵無名指上的傷口,只有一個血液凝固的小紅點。

姨姨?

他眼眸深邃幾分。

兩個大人抱著兩個小孩坐進後座,季深行仔細觀察了一陣季子陵,他小臉紅潤,活潑好動,啃著雞腿和漢堡,看起來並無任何異樣。

保險起見,季深行吩咐高尚,把車開到北方醫院去。

二十五分鍾後,賓利在北方醫院大門口停下。

醫院里值夜班的醫生看到季深行,意外也不意外。

四年前那場重大變故,季深行能活著是奇跡,手臂重度創傷,手顫和時不時的麻木,讓他不能再上手術台。

但他還是北方醫院背後最大的股東,偶爾會來參加股東會議。

季深行直接把兒科主任從家里叫過來,兒科主任當初是他提拔上去的,對季深行十分恭敬。

給季子陵洗凈雙手,兒科主任親自做檢查。

顧綿抱著皺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著,雖然季深行什么都沒說,但可以從他面部的凝重覺得事情非同尋常。

半個小時後,血檢結果出來。

「有異常嗎?」季深行問。

兒科主任摘掉眼鏡,搖搖頭:「血常規正常,季先生,小公子很健康。」

季深行雙眉緊鎖,指了指季子陵的無名指。

兒科主任笑一笑:「應該是小公子貪玩時不小心被尖銳的類似針頭的東西扎了一下,創面很小,已經愈合。」

季深行擰眉思忖,他有些想不通。

可以確定,莫語冬是知道顧綿這個姐姐的存在的,多年沒有交集,她不會平白無故給皺皺送什么玩具,應該是奉了莫靳南的意思,而那個所謂的小熊里藏著的尖銳物體,本應該是刺向的是皺皺,可現在子陵並無異常。

莫靳南在搞什么鬼?

還是,這是一個信號,莫靳南要對付的不是顧綿,而是他?

…………

空氣中過於濃烈的香氣,吸入鼻間,血液漸漸沸騰。

莫語冬不敢看面前沉著臉的男人,疾步走到落地窗前,將玻璃門大打開。

夜風流進,卷走了空氣中詭異的香氣,也吹散了少許凌楓身體的熱度。

他長身玉立,手撫向緊皺的眉間,冷冷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在等她的解釋。

莫語冬手攥著落地窗簾,咬著下唇,聲音低低的:「可不可以請你和我在這里呆到明天早晨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