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
囧,覺得倆小破孩在分蛋糕似的……
這場架吵到最後,和平握手,又是好朋友。
顧綿出得病房,關上玻璃門,季深行還站在窗口的位置打電話。
聽到聲音,高大挺拔單手插袋的男人轉身,漆黑視線落在她臉上,眼神並不焦距,心思都在通話上。
顧綿遠遠地站著,她的眼里,他是五官綳緊線條凌厲的樣子,眉間擰成一個川字,薄唇緊抿。
「他要比後台,我們就奉陪到底,他上頭有人,我這邊你那里,也都有!現在,把重點放到他實驗室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上。」
掛了電話,季深行蹙眉朝顧綿走過來。
顧綿還沉在他最後那句低沉嚴峻的話里,抬頭,他已立在她面前,特別高,顧綿總得仰著頭才能與他視線對視。
看到他修長食指點著眉心,臉色不太好。
顧綿讓他到走廊前的椅子上坐下,問道:「在說莫靳南的事兒?」
「嗯。」他回答簡單,修長的右腿交疊在左腿上,雙手捂了她的手放在膝蓋上。
「有問題?」
他蹙著眉頭:「莫靳南的關系網復雜,大概和上頭許多官員存在利益關系,他一出事,很多人站出來保他。我不會讓他們得逞。」
頓了頓,大手摸著她小手背上細膩的皮膚,側頭看著她笑:「你別管,男人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顧綿點頭,又說:「要不要給林妙可請個看護照顧她?我看她家里人一個都沒來。」
季深行神情淡漠:「咎由自取,她父母早就放棄她了。」
「你覺得她可憐?」他挑眉。
顧綿沒說話,不是覺得她可憐,是覺得失去孩子的每個母親,都可憐。
男人一怔,溫熱的大手按到她的肩,把她腦袋往懷里撥,他輕笑,顧綿耳朵就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胸膛堅硬肌肉發出的輕顫。
季深行說:「林妙可對莫靳南是動了心思的,不然她不會懷他的孩子。孩子沒了也好,莫靳南絕不是她的良人,養好身體,給子陵准備肝臟移植手術。」
「配型測試結果出來了?」
「嗯。林妙可符合。」
顧綿大喜。
…………
蘇黎世。
身為瑞士最大的城市,擁有瑞士最權威最著名的心理診療機構。
心理診療所內,女人安靜坐在預約診室里,白衣白裙,長發隨意挽起,露出雪白的頸子和小小的下耳垂,面容絕美精致。
里間的門開了,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湛藍眼睛的男人,身穿白大褂。
女人站起來,素白雙手握著香奈兒手提包,放在腹前,禮貌沖他微笑頷首。
男醫生也微笑著點點頭,法語說,請進。
女人進了里間。
和所有心理診療室一樣,里面簡單的辦公桌椅,還有一張供病人躺的躺椅。
高大男醫生走到辦公桌後,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評估報告,推到女人面前,微笑說:「lin,恭喜通過。」
女人拿起那份報告,柔婉一笑,再度頷首,起身就要走。
男醫生喊住她,目露擔憂:「記得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必要時,按時服用葯物。」
「ok。」
從心理診療機構緩步出來,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等在台階下。
女人將被風吹散的發絲挽到耳後,上了車,拿出手機。
「靳南,我拿到心理醫生的評估結果了,嗯,我現在去崢崢那里……對,晚上十點,上飛機,大概明天深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