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你如果吻的是顧綿,心里想的是妙妙,我鄙視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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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是被渴醒的,身體四肢疼痛。嗓子灼熱難受,又干又燥。

睜開眼就看到身旁的男人,清冽眉眼,五官熟悉英俊。

他正看著她,眼神深邃溫柔,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在里面。

見她醒了,嗓子嗚咽,季深行轉身給她倒水銚。

顧綿在看到季深行的那一瞬,心里多種情緒爆發,委屈,憤怒,怨氣,最終都統統化為眼角的淚:「你怎么才來?」

季深行倒水的動作一頓,放下杯子,轉過身深深擁住她:「對不起,來晚了,下次不會了,不會了。守」

顧綿在他懷里,鼻息聞著他的味道,卻還是不安心,手指無力揪住他的襯衫:「子陵沒事吧?」

「他沒事,被你保護得很好。」他揉著她額前的發,聲音柔和:「今天早上就不舒服了吧,怎么不說呢?」

「我跟誰去說?」顧綿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怨。

但她接著又說:「你工作,也不能怪你,我也對不起,對你不夠信任,你工作那么忙,我還胡思亂想,也沒把孩子照顧好,我……唔……」

她還想說點什么的,他突然急不可耐覆身上來將她的唇狠狠堵住,堵住她要將他的心擊碎的傻話,她的自責,讓他更無地自容,內心的愧疚,排山倒海而來。

季深行狠狠深-吻,他不閉眼睛,光線下她鬢邊絨絨的細發根根可見,因為受驚而緊閉的眼眸,睫毛顫在他心上。

滿唇齒的清香,他雙手上了她的腰,摟緊在懷,他整個人坐到了床上,右手更是無顧忌地往她寬大的病號服里面鑽。

「季深行……」顧綿皺著細細的眉,生病中,對他突兀的舉動不適應。

他卻是越吻越不能罷手,身體迅速有了反應,早上被妙妙撥起的火,壓抑了一天,在這一刻傾力爆發。

顧綿並不知道她現在承受的是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渴望,她只覺得他不溫柔,力氣很大,蠻狠急切,她被咬的痛了,再加上身體高燒,嚶了一聲,下唇被他牙齒夾住,很痛,當即有眼淚掉下來,她使勁推他。

壓在身子上面的男人停了停,黑眸幽深暗邃,喘口氣再要繼續。

「咳咳!」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季深行蹙眉看過去,衛川手堵著唇,正一臉又尷尬又涼颼颼的看著屋子里兩個人。

顧綿瞬間紅了臉,飛快推開身上歪斜的男人,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縮進被子里,心跳擂鼓,她背對著門,只露出半張臉,因為生病的蒼白,染的暈紅的臉到更加嫣然欲滴了。

季深行看著她臉上那份迷人色澤,眼里渴望流轉,他站直,雙手立刻插-進西褲口袋,蹙眉喘息。

目光冷冽朝門口的不速之客刺過去。

衛川挑眉掃了眼季深行把手放進西褲的舉動,同為男人,自然明白。

他擺擺手:「ok,我去外面等。提醒一句,她病著,溫柔點,一不小心被你弄碎了。」

這話讓縮在被子里的人,臉更燒得慌。

季深行閉眼,再睜開,恢復清冷清明,他低頭掖一下被角,低沉聲音沾著黯啞:「我出去一下。」

顧綿用最快速度點頭。

病房門關上,顧綿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深呼吸,發燒,身體滾燙,她查看手背上的針,還好沒有刺破血管。

冷靜下來就會思考,他從不是這樣心急火燎的人,何況她還病著,不對勁,工作不順利嗎?

…………

病房門外。

季深行跟著衛川走到同層的另一條安靜走道上。

衛川停了,轉身,眼神相當犀利:「你最近很渴?和顧綿的次數不夠頻繁?我可是聽小雙說,顧綿抱怨過你不分時間地點場合有時候一天幾回,這么個作法,我還挺擔心你的腎……」

「你想說什么?」季深行打斷。

「我想說,既然供求平衡,妻子病著還這么渴,是對妻子渴呢還是對別人渴?」

「胡扯。」季深行冷漠轉身。

衛川攔在他面前,眉眼銳利:「你如果吻的是顧綿,心里想的是林妙妙,那么季深行,我鄙視你!你這種行為,是對顧綿最大的傷害和侮辱!」

「我沒有。」男人蹙眉,眼眸平靜。

衛川盯著他:「我不信。」

「不需要你信。」

「深行,我清楚妙妙對你的意義,」衛川說著嘆了口氣:「當年她死了,你瘋了,愛得太深,現在她突然復活,你再度瘋了也不為過。可是,你瘋也只能瘋那么一兩秒,生活是什么?是顧綿和孩子,你和妙妙回不到過去了,你現在身在山中,你看不清,兄弟我來拉你一把,可我也只能勸,你不聽,你要往火坑里跳,執意要傷害顧綿,我沒有辦法。」

季深行眉目深斂:「我不會傷害她。」

「你已經在傷害她!」

衛川吼:「深行,女人做到顧綿那份上,真的夠了,我今天下午看她那樣子,我都想掉眼淚你知道嗎?太讓人心疼了。你不能把她的善良容忍大度當做你一再傷害她的武器,四年前你那么對她,她還是給你生了孩子,一個女人為什么要在離婚後還給那個男人生孩子,你想過嗎?不要把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她決定和你復婚前找過小雙好多次,每次都哭,你根本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壓力下了多大決心,深行,趁她還愛你,長點心吧。妙妙再美那也是鏡花水月,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顧綿才是你心坎上的暖水袋,她是要陪你度過一輩子的人。」

季深行一句話不說,是,他把顧綿為他生下皺皺,和他和好復婚都當做了理所當然。

衛川拍拍兄弟的肩:「惻隱之心誰都有,我也有過,男人嘛。怕就怕,你這種情深動真格的,你對妙妙的感情,我為顧綿捏把汗。」

季深行指間夾著煙,五官忽明忽暗:「我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行動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深行,妙妙你最好別再見了。」

季深行手指用力,捏緊那根煙,沒有答話。

…………

回到病房。

顧綿身子動了動,臉上很熱,也不知道是燒的還是剛才被衛川撞破給鬧的。

季深行走到病床邊坐下,抬頭,指節蜷曲在她柔白細軟的臉上。

她唇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他給她擦拭。

顧綿聞到他指尖濃重的煙味:「怎么又抽煙?」

季深行取出護-士放在一邊的溫度計給她量,淡淡一笑:「沒有抽,拿在手里。」

顧綿不信,上次他因為抽的太狠進醫院的事,她忘不了,奶奶拜托過她,讓她管著點。

「能答應我,不再抽嗎?」她雙眸黑亮晶晶,夜里,安靜動人。

顧綿是認真地說事,轉了個身正對他,病號服領口太大,皙白頸子下,大-片的美好納入男人幽深的眼底。

視線落在那里,季深行之前壓下的那些火,又悉數躥上來。

他不動聲色挪開目光,濃黑如墨的眼里綴滿溫柔笑意:「可以。」

顧綿撅嘴,答應得這么快,估計是應付她了。

五分鍾時間到,季深行從她腋下取出溫度計,對著光看了一眼,長眉微蹙盯著她:「三十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