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崢崢,一定不要放開爸爸媽媽,要活下來【5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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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點的醫院過分安靜,可以說可怕。瞙苤璨午

顧綿抿唇,指腹捏著保溫桶的把,捏到發紅發痛。

『只要你離開顧綿和我在一起……』

耳朵里不斷回盪這句話,讓她的心情蒙上一層灰,呼吸都不能夠順暢了鎩。

一門之隔的病房里,林妙妙說完之後,陷入沉寂。

每間病房門的門上都鑲嵌一塊四方形玻璃,為的是方便醫生護-士隨時經過看病房里的情況。

顧綿沒有離開,反而踮起腳,費力地在往里面看。

病房里明亮。

季深行坐在病床尾的單人沙發上。

白色光線削尖了他的下頜,顧綿的角度看過去,棱角分明,幾分凌厲。

他微低頭,皺眉凝視蹲在他兩條修長腿-間的女人的臉,表情是模糊的一片。

林妙妙兩手柔柔放在男人堅毅的膝蓋上。

比動作更柔的是她的表情,仰頭,眼神里是濃烈的愛意,在仰慕渴望這個男人。

一秒兩秒三秒,顧綿腳尖發酸支撐不住,季深行還是沒有推開林妙妙的一丁點意思。

他的眼神諱莫如深,誰知道他在想什么?

顧綿手指根根緊攥。

「深行,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林妙妙的手從季深行的膝蓋摸著往上。

季深行沒有阻止那只纖纖玉手,俯身,雙肘支撐在大腿部,這個姿勢,把好看的男性薄唇送到了林妙妙跟前,足顯得曖-昧了。

林妙妙美眸一眯。

柔美的女人下頜被男人的大手攫住。

那是來自季深行的體溫,林妙妙恍惚輕顫。

季深行注視她開腔,「你剛才說有不通過給皺皺注射病毒就能救治崢崢的辦法?」

說話時,呼吸都噴在了女人暈紅的臉上。

林妙妙仰起修長的脖子更貼近他,氣氛這么好,她腦袋發熱:「嗯,靳南無意中提過。」

「哦?」

男人挑著她下頜的手指,指腹摩挲,挑動她的感官情緒,「說說看,什么辦法?」

林妙妙幾乎要陷進他給的曖-昧柔情里了,上一次他對她這么溫柔是什么時候?

但她不傻,全盤告訴了他,她還剩下什么?

心里悲哀:「深行,你肯靠我這樣近,是想套我的話吧?」

季深行視線盯著她,疲憊的五官一瞬冷漠,不作否認。

林妙妙的眼神黯了下去,淚光盈盈站起身。

「和我在一起,離開顧綿,崢崢就能活著,很劃算的一筆交易不是嗎?」

季深行冷冷掀起唇角,「我慶幸崢崢聽目前還聽不懂中文,他把你當媽,你把他當交易籌碼,林妙妙,你到底在惡心誰?」

「我惡心?!」林妙妙的眼淚落下來。

季深行站起身,五官上盡是冷漠冰寒地逼近林妙妙。

「一個人的變化太可怕,妙妙,你不出現,你在我心目中還是十多年前單純美好的樣子,你偏要出現,並且四年前和莫靳南狼狽為奸要折磨我和顧綿,你現在在我心中的樣子,需要我描述給你聽嗎?」

林妙妙渾身發抖。

不過,這幅可憐模樣並沒有打動緊跟著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季深行指著她,黑眸冷厲,字字句句沒有任何一丁點溫度了:

「我把莫靳南當成一個怪物,變-態,在我眼里,你和他是一樣的,我對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殺人的心一直有——」

林妙妙步步後退,現在不是發抖,是全身骨頭的發寒。

「如果有一天我有不得已必須離開顧綿的原因,那也絕不會和你沾一點邊!」

「妙妙,你現在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了,討厭,恨你,我都懶得費精力,我接受你把崢崢奪走的事實,就算作當年我不能救你的懲罰,我受著,從此和你互不相欠。」

「深行……」

林妙妙搖頭,頭快搖斷了。

討厭和怨恨至少他眼里還有她,現在他的意思是說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了嗎?

無關緊要的人?

季深行揉著眉心閉眼,語氣平靜,幾分冰冷幾分不忍:

「妙妙,你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復仇的怪物,就別再把自己變成一個可憐的笑話了。」

林妙妙怎么能接收他對她這樣的評價?

「深行!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對嗎?故意要和我撇清?我告訴你,永遠撇不清,我心里的痛你不能體會!如果你能體會萬分之一你不會和顧綿在一起,和她生孩子,我把崢崢帶親了,可我從骨子里-厭惡他!一想到你和顧綿在做生孩子的事,那些你們纏-綿的場景會讓我發瘋!我退而求其次,接受你和她的曾經,只是為了讓你將來和我在一起!不會完!你是我的,顧綿她一根指頭比不上我,沒有資格搶走你!」

她瘋了似的朝那個面目冷峻的男人撲過去,雙手捧住他冷硬線條的五官輪廓,固執的把櫻-唇湊上去。

根本沒挨到。

他伸手,一個動作將她推開遠遠的,身體撞上病床,林妙妙故意地摔倒在地。

季深行冷漠站在那里,沒有管她,沒有扶她,語言上冷,行動上更冷。

「嗚嗚……」林妙妙捂著臉,痛苦出聲。

季深行一臉疲憊,「崢崢今晚上大概不會醒,探視時間過了,你走吧。」

「除非你死,不,你死了我都不會放手!」

顧綿腳跟著地,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了,心情卻在起起落落中。

在林妙妙高跟鞋凌亂出來時,顧綿拎著保溫桶躲在柱子後面。

這場季深行與林妙妙的撕裂,她聽著百感交集,也覺得累。

季深行的那些狠話,每說一句,他心里是不是也在痛?畢竟和林妙妙深刻的愛過,愛人變成仇人,誰能好過?

顧綿這一刻,鬼使神差地開始心疼起這個男人,在這場痛苦的報復陰謀里,最受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

季深行在離病床很遠的靠窗位置抽煙。

窗戶開了一點點縫隙,房間里空調很暖,他才敢開那一點縫隙的,很怕崢崢冷到。

顧綿本來想等會兒再進去,她猜想他會不會並不想讓她聽見剛才與林妙妙的對話?

可是保溫桶的湯經不起冷放。

病房門吱呀開了。

站在窗邊位置的高大男人轉身,修長手指正將煙從唇邊拿走,緊皺眉頭撣了撣。

看到顧綿進來,黑眸閃過幾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