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顧綿,你非要這樣?【8000+】(2 / 2)

牙齒咬著內唇壁,顧綿端著水盆起身倒水。

起來的動作太快,之前蹲的太久,一下子腦袋發暈眼前一黑。

「小心——」季深行低喊,同時快步走過來,雙臂從口袋里出來撈住身體踉蹌要摔倒的她。

水盆里的誰灑在地上,洗衣液的水,地板很滑,季深行一下子沒站穩。

兩個人雙雙往濕漉漉的地上摔去。

季深行箍著她的小腰飯轉了個身,讓她摔在他身上。

顧綿不知所措,只聽見他沉沉的悶哼。

「季深行!」她剛才好像聽見咚的一聲,不是他的腦袋吧?

「怎么樣?受傷了嗎?腦袋還是腳?腳沒事吧?」她驚慌失措從他身上爬起來要去看他的受傷的腳。

季深行擰眉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臂,另一手攏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起來。

「季深行,讓我看看你的腳,剛拆了石膏要是再受傷了怎么辦!」

他眼眸平靜地搖頭,五官上是忍痛的表情,把她腦袋扳下來,雙手卡主她的腋下,把她的身體整個往上托。

直到她的嘴唇對上他的薄唇,停住。

帶繭的拇指指腹溫柔貼著她的柔軟粉唇,他看著她的眼睛,「顧綿,昨晚的事發生過,你別逃避,和我好好談談。」

顧綿聽他聲音知道他大概沒摔到哪里了,抻著腦袋,胸離開他堅硬的胸膛,咬著嘴唇:「這個姿勢,怎么好好談?」

季深行手指放開她的嘴唇,胳膊搭在眼睛上,片刻的平息,身體緊貼她身體造成的燥熱感慢慢消失,他眯著眼睛迅速親了她一下,放她起來。

顧綿站起來,褲子被地上的水浸濕。

他起來後,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換衣服?」她皺眉,「你把褲子換掉,會著涼。」

他的手摁在她的小肩上,眼神和語氣都很認真:「先談。受不了你一直躲著我。」

顧綿望著他緊蹙的眉眼,微微嘆氣:「沒什么好談的,你醉了,我可能也是被那個房間的熏香弄得神志不清,所以才……你就當做是我們給彼此的分手禮物,翻過去不再提行不行?」

「別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連自己都搪塞不過去。」

顧綿逃避他犀利的目光,無奈道:「都是成年人,人生總有一兩次不負責任,現在的社會,一ye清見怪不怪,何況我和你之前是夫妻,彼此熟悉彼此的身體,倒省去不認識的尷尬。」

他臉色微微變了,語氣一沉:「昨晚在你眼里就是一ye清?」

「不然你以為?」

身體卻被他突然扳過去,他嚴肅起來,眼眸底一點點的寒意:「你騙誰?你從來不是在身體上放得開的女人,我們結婚以來做了多少次?做的次數再多,每一次你都要關燈,偶爾我白天胡來,你也閉著眼睛看都不敢看我,無論在哪里,整棟房子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也不敢叫出聲,這樣的你怎么會無所謂?」

顧綿被他的一陣見血說的頭痛無比,騙不過也要騙過去。

她掙開他,輕輕冷笑:「季深行,看來你在看女人這事兒上也有眼光偏差,我矜持嗎?也許只是對你的時候。我馬上二十七歲,這個年紀我很成熟,現在是單身,我能夠主宰我的需求問題。需要罷了,昨天晚上不是你,日後也可以找別的男人,不是非你不可,你以前有過那么多女朋友,不也是各取所需?難道說你們男人就可以因為需要而隨便找個女人解決我們女人就不可以了?」

季深行雙眉緊鎖地看著他,眼眸里是訝異,「你的意思是和我分開,今後你有需要,找我和找別的男人是一樣的?」

顧綿把頭發捋到耳後,順手摸了摸耳垂,點頭。

摸耳垂的動作季深行注意到了,她不經意的小動作,緊張的時候會這樣。

眼眸一眯,他眼神意味深長,目光更是深沉幾分,「ok,你非要說成這樣我接受,只有一點,以後你只能找我。從夫妻變成固定床半,我可以接受。」

「……」

說完,他不看她一眼,出去了,摔門的動作有些重,看得出來情緒不好。

顧綿呆滯在那里,想不通好好的談話,她努力把昨晚的事說成一場意外,為什么到他這里就變成了固定船伴的關系?

她追出去:「季深行,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那種意外不會再發生!絕對不會,你趕緊忘了!」

「什么意外?」藍雙牽著皺皺,懷里用綁帶綁著紳紳,踏進門口順嘴接道。

顧綿:「……」

季深行站在窗邊,也不回頭地冷笑,「顧綿,你非要這樣是吧。」

藍雙摸不著頭腦:「你們怎么了?」

「小雙,你出來一下。」

兩姐妹走到五樓安靜的走廊那端,顧綿壓低聲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藍雙張大嘴,想起衛川回來後跟她邀功的嘴臉:「這混蛋瞎攪和什么呀,別說勸酒,我估計衛川沒少攛掇季深行喝,讓他喝個爛醉如泥把他扛到酒店房間里,然後打電話讓你去,把你個小綿羊送到餓狼嘴邊了。真是中國好兄弟!回家我找他算賬!」

「不怪衛川。」顧綿低垂眉眼:「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當時就想著要和他分開了,破罐子破摔最後一次放縱一下又能怎么樣?而且他那么求我,喝醉時他不講理,纏人功夫一流,我被哄兩下就找不到北了。」

「定力不行。」藍雙眨眨眼,「我也一樣,在衛川面前定力超差。」

顧綿忍不住笑。

「咱倆真是半斤八兩,抵抗不了男-色-誘-惑的色-女。」藍雙犀利作總結,問她:「在季家說開了?」

「嗯。」

「孩子帶走他們居然沒意見?」

「季深行放話,誰都不許攔著,他是他們家的霸王,誰敢說不?」

「可是綿綿,你能去哪啊?崢崢還要在這住院呢。」

「還在a市,」顧綿低頭一笑,「這種形式上的距離無所謂,我只是想在大眾的眼中脫離季家,正正式式的,今後,在這個圈子里,人們知道我和季深行離婚了,我不再是季家的人,我有自己的生活,別把我和他捆在一起,這樣就行。」

藍雙撇嘴:「既然鐵了心要離開他,昨天晚上又是什么情況?對了,昨天晚上你們……有措施嗎?」

顧綿一頓,臉微紅地搖頭。

「他們男的不靠譜,你怎么也不靠譜,傻啊你,懷上怎么辦?」

「不會…」

「怎么不會!季深行找抽,我找他說理去……」

「小雙!」顧綿拖住她,尷尬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別鬧了,他喝多了,我們沒完,他沒那個就睡著了。」

「什么?」

顧綿咬唇,豁出去了:「我說他沒有she……」

「靠,行不行啊他?綿綿,我突然覺得你離開他是對的,不能給你xing福的男人不能跟,咱現實點沒錯。」

「不是啦!」顧綿要羞憤而死了,「那方面他沒問題,喝醉了才睡著的。」

「我去,季深行真夠能耐的,那都能睡著。」

顧綿嗯嗯嗯,誰說不是呢。

「你確定他沒那個?」

「應該吧,以前的時候,他那個我能感覺到,難道你和衛川,你感覺不到?」

「感覺什么感覺,最後那一會,除了顫抖我什么都感覺不到。」藍雙難得臉紅了一下。

顧綿也尷尬不已,雖然是無話不談的閨蜜,說起這個還是有點……

這個話題討論到最後,顧綿還是聽了藍雙的話,去買了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關頭懷孕,她不是自取滅亡?

但顧綿不知道的事,前幾天她在小雙家喝醉那次,已經吃過緊急的葯了。

隔幾天又吃,她身體扛不住,很快就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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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藍雙,上電梯的時候感覺腦袋有些發暈,顧綿認真看了說明書上的不良反應,有頭暈這一項,她稍微放心。

迷糊地回到病房,皺皺在和崢崢看動畫片。

已經三月初,幼稚園開學了,顧綿沒讓皺皺去,今後兩個月里,皺皺需要再抽三次血,顧綿留她在家養身體。

等到五月,不出意外崢崢身體能夠做手術了,做完了手術,崢崢就算基本告別m病毒帶來的噩夢。

到那時候,如果崢崢能出院,顧綿再讓皺皺去幼稚園,不過,幼稚園也快放假了。

在這方面,皺皺非常懂事,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人多熱鬧的環境,可是天天來醫院陪著悶聲不響的崢崢,皺皺也不會覺得無聊,小家伙很會給自己找樂子。

早晨李醫生過來,說崢崢今天開始扯掉營養點滴,能吃一點軟的水果和流質的粥食。

顧綿給兩個寶貝切橙子,把橙肉去皮弄碎擠成糊狀,端著出來。

崢崢吃的很開心,隔了太久沒吃東西的小可憐,全部吃完了還眼巴巴地望著顧綿手里的空碗。

顧綿不敢再給他吃,要循序漸進。

收拾了碗,從衛生間出來,顧綿看了眼對面季深行的病床,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被子散著,可他床邊的東西都不見了,從剛才進門到現在,都沒見到他人。

「皺皺,他哪里去了?」

「老伯伯剛才讓護-士幫忙拿著東西搬走了。」

「搬走?到哪里去?」

皺皺一臉惆悵:「搬到別的病房啊,老伯伯讓我轉告你,你不想見到他,他如你所願。唉,媽咪呀,你和老伯伯是真的吵架了嗎?你太不懂事啦,偶爾也要讓一讓老伯伯嘛,就像我總是讓崢崢小哥哥看他喜歡看的動畫片一樣。」

顧綿望著那張空盪盪的病床,心情一時復雜,摸不清他什么意思。「皺皺,看著哥哥,有事叫護-士阿姨,我出去一下。」

顧綿拿外套。

皺皺跟過來,犀利的大眼睛:「是去找老伯伯?」

「……嗯。」

顧綿到護-士站問了一圈,得知他還在這層樓,但是是在離他們最遠的病房。

顧綿問到病房號走過去,房門緊閉,外面站著傅斯。

顧綿要進去。

傅斯攔她,為難地語氣:「嫂子,我也沒辦法,季先生說是你執意要和他陌生至此的。」

顧綿一頓,臉色微白。

之前的談話,她難道真的傷到他了嗎?

「我沒什么事,你照顧好他就行。」顧綿笑一下,轉身就走。

病房里,站在門邊的男人注視門縫里那道纖細的身影消失,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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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四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