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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綿沒有立刻走出廚房。
不想對林妙妙給他打電話表現的太在意，盡管聽見他喊林妙妙名字，心中的確有一突的不舒服感覺。
在蘇雲皺眉的神情下，季深行也在蹙眉聽著電話那邊，林妙妙語速很快帶哭腔地說著什么鈐。
「什么時候的事兒？洽」
………………
「她帶了多少個人？你爸媽怎么樣？」
………………
「莫家大宅的事情我找人解決……先給你爸媽找醫生，我等會兒過去。」
掛了電話，季奶奶立刻追問：「深行，你不是換號碼了嗎？她怎么還給你打電話？」
「奶奶，不是您想的那樣，回頭我和您細說。」
季深行拿了西裝外套，著長腿邁向廚房方向，在門口沒有進去地沖顧綿說：「因為莫宅和莫氏股份的事情，她爸媽被白美鳳找麻煩受傷了，白美鳳不肯搬離莫家，把整個宅子弄得一團糟，我……」
顧綿回頭，平常的表情：「我知道了。」
季深行皺眉看她。
顧綿轉過身繼續刷碗，低聲補了一句：「小心些，法院還在調查你，別在節骨眼上出什么事。」
季深行深深看著她纖巧的背影，嘴角略有笑容，「去醫院我順便看一趟崢崢，很快回來，准備好我的晚飯。」
……………………
顧綿刷了碗出去，蘇雲在打季家司機的電話，讓司機把車開到樓下。
季奶奶住著拐杖走向顧綿，「綿綿，別誤會，深行那不是沖著林妙妙去的，是可憐林家兩口子，深行讀書時，那兩口子對他不錯，現在也算回報吧，林書恆自從妙妙出事後仕途就一落再落，如今林家已經倒了。」
顧綿笑一笑，「奶奶，我沒覺得什么。」
季奶奶拍拍她的手，「沒誤會就好，深行在女人方面，不像別的紈絝公子哥兒，這點啊，你放心！」
「媽，司機把車開過來了，我扶您走吧。」蘇雲走過來。
顧綿拿了蘇雲的外套和包包，兩個人攙扶著奶奶，住在三層，沒讓奶奶坐電梯，老人家頭暈得厲害，一步一步走樓梯下去的。
……………………
送走奶奶，顧綿回到家，把腆著小肚子看動畫片皺皺強行拉上樓，小孩子得養成午睡的習慣。
樓上的卧室，顧綿從早晨過來還沒進來看過。
皺皺窩在小床上，興奮指著牆壁：「照片是老伯伯貼上去的，有我的，也有媽咪的。」
顧綿站在床邊看，好幾張是在蘇黎世時他派人暗中保護她和皺皺時拍的皺皺小時候的照片。
「還有哇，媽咪，那個風鈴也是老伯伯掛的呢，好看吧？還有還有，我和老伯伯一起鋪的床單，我的是粉色的，你的是白色的，他說你喜歡白色……」
樓上的格局，兩間卧室並沒有全部隔開，中間一道移動門，從皺皺的小卧室可以看到自己的大卧室。
櫥櫃里的衣服，壁櫥里的書，還有皺皺的小玩具，都是他親手擺上去的？
看得出來，擺的很刻板，井井有條，一看就是男人的手筆。
「睡吧，寶貝，晚上帶你去附近逛逛。」
聽到逛逛兩個字，皺皺很高興，小手拽著媽媽的食指，踏實的閉上眼睛。
顧綿等她睡著，站起身，昨晚的疲累在今天表現的特別明顯，拖著腿走回自己的卧室，躺下時發現枕頭底下有什么東西。
翻開枕頭一看，臉兒立刻黑了！
那盒岡本至尊超薄，他什么時候偷偷放到她枕頭底下的？什么意思嘛？！
心術不正！
顧綿臉紅的手指嫌棄捏著那個盒子，把它丟到櫃子里，丟完，感覺指尖都是滾燙無比。
………………
午睡因為那盒套套沒有睡成，顧綿打電話和小雙聊了一個多小時。
下午太陽還沒落的時候，帶著皺皺去小區下面逛了逛，逛到生鮮超市買晚飯的食材時，下意識多買了些，記得他說過來吃晚飯的。
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個什么心態，不想搬離季家後他還天天過來，可是做他的晚飯，好像也沒什么不樂意的。
晚餐炒了個西芹小炒肉，藕片，涼拌黃瓜，還有肉湯煮的蔬菜湯，那是給皺皺准備的，小家伙喜歡湯泡飯。
等到七點，他還沒現身。
顧綿給他打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聽。
「媽咪，湯湯冷掉了。」皺皺舔著口水，餓了。
顧綿放下手機，給女兒的米飯碗里盛湯，「吃吧，肉肉要不要？」
「不等老伯伯了嗎？」
顧綿自己也拿起筷子，「他不來了。我們吃。」
皺皺拿不好筷子，只好去拿勺子，嘟嘴囔囔：「老伯伯真是的，難得媽咪一次做了四個菜。」
「……」
好吧，平時的確有些懶，通常一個菜解決問題……
心里還是有點生悶氣的，所以顧綿一個人把那盤皺皺幾乎沒怎么動過的唯一葷菜吃了個精光，然後藕片和涼拌黃瓜倒掉了。
是不是現在還在林妙妙那里？
林妙妙那女人纏人裝柔弱的功夫顧綿了解的，他估計是被纏的脫不開身了吧，哪里還會記得她和孩子？
越想心中越堵了什么似的，八點半，顧綿接到蘇采采的電話。
「現在？沒有不方便，只是皺皺一個人在家……」
看動畫片的皺皺扭過小腦，很懂事的說：「媽咪去陪采采姑姑吧，我九點就睡覺覺。」
電話那頭蘇采采聽到了，笑著大聲說：「皺皺真懂事，采采姑姑愛你喲！」
八點四十，顧綿給小家伙洗臉洗腳，把她抱上了床。
八點五十分，顧綿從家里下樓，樓下，那輛甲殼蟲還在，顧綿開車往市中心走。
進了商場，蘇采采一席寬松真絲連衣裙等在名貴的茶具專櫃那。
顧綿好笑的走過去：「不是說生日還有幾天嗎？大晚上一個人出來選禮物，這么著急？」
「宋超愈送我過來的，他公司有事情去處理了。」
蘇采采眼眸亮亮的，「嫂子，你給我看看這件，這個怎么樣？雖然是仿的，也是高仿，就是不知道宋超愈他爸是不是很精通古玩這行，不然可就獻丑了。」
顧綿看著那每一件在她眼中都差不多的茶具，頭疼：「別問我，我還真的不懂。」
「哪個合你第一眼？」
茶具老板在殷勤地做介紹，顧綿指了其中一套：「這個看起來比較精致。」
「小姐好眼光！」茶具老板十二分恭維。